【就一個徒弟而已,沒了大不了再收一個,犯不着因爲這個丟了性命。】
系統好言相勸起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好的宿主,都發育到昇仙境半步了,僅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飛昇。
要是在這裡隕落了,系統血虧。
陳黑動搖了一下。
真的不值得嗎?
陳黑陷入了沉思。
系統說的沒錯。
一個徒弟而已,本來就是當成工具人才收爲徒弟的,犯不着因爲一個工具人冒這麼大的風險。
對方的實力未知。
萬一擁有一些非常規的制敵手段,到時候死字都寫不出來。
陳黑後退一步,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手上的心火燈微弱的閃爍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陳黑清楚地感知到,冷瑤就在極寒宮內。
剛後退半步的腳頓住了。
【黑哥,走吧。】
“不,要走你走,我不想連累你。”
陳黑想好了。
冷瑤不僅僅是自己的工具人那麼簡單,同時還是自己親手栽培的徒弟。
如果換做是冷瑤。
陳黑相信,她一定會捨身救處於危難的自己。
自己這個當師尊的,若是就此逃離,那他無顏面對其餘弟子。
陳黑一揮手,背後剩餘的九件神器迅速飛出。
“破陣法,既然我看不透,那我就強拆。”
神器猶如撲火飛蛾,一把接着一把地擊在陣法上。
鏗鏘四起。
神器接連化爲碎片,陣法竟然毫無動搖。
陳黑臉上滑落豆大的汗珠。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十件宗級神器,竟然未能傷其分毫?”
“既然如此,那我手上的這把帝級聖劍如何?”
陳黑雙手握住劍柄,注入真氣。
跨步。
舉刀。
揮刀。
一個動作頓一下,蓄足了力氣。
一刀劈下。
陣法終於出現了微微的動搖。
陳黑嘴角微微揚起,彷彿看到了希望。
還沒等他開心多久。
帝級聖劍劍身忽然出現裂痕。
裂痕猶如電流,迅速蔓延劍身。
帝級聖劍,瀕臨破碎。
陳黑咬緊牙關,從劍柄上感受到了聖劍的哀嚎。
帝級神器是有生命的,能感受到痛楚。
而作爲使用者的陳黑,手握聖劍,就像是自己的第三隻手一樣。
“聖劍,堅持住,陣法出現裂痕了。”
陳黑咬牙,意識安撫着聖劍。
聖劍發出了劍鳴。
這道劍鳴,沒有威風之意,而是略顯低沉,彷彿一隻受傷的猛獸正在低嚎。
就在這時。
結界內出現了幾道人影。
全都蒙着面紗,手持各種宗級聖器,且每一個境界都是元嬰境巔峰。
爲首的是一名昇仙境初期的強者,手持兩把板斧,壯碩的身子,猶如一道牆壁一般矗立在原地。
“黑鶴大人,要不要上去結果他?”
“對,現在他在跟結界對抗,趁他虛要他命。”
幾名下屬建議道。
黑鶴,正是爲首的那名壯男。
看着艱難破陣的陳黑,他不屑一顧的笑道:“甭管,讓他破,就算他能破陣,陣法破碎後的餘波也能傷他七筋六脈。”
……
陳黑咬緊牙關,注意到了敵人的出現。
【黑哥,別破了,帝級聖劍已經頂不住了,趕緊鬆手,不鬆手你將會被帝級聖劍破碎的餘威牽連。】
系統真的着急,甚至急的虛擬形象直接跳出來了。
系統:“黑哥,能聽見我說話嗎?”
陳黑:“馬上就要破陣了,要是我放手了,前面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陳黑咬碎銀牙,爆喝一聲。
陣法瞬間破裂。
隨着一聲巨響。
一道白光升起。
等風波平息,陳黑半跪在地,手持帝級聖劍的劍柄。
聖劍早已破碎,帝級生息無影無蹤。
陳黑看了一眼手上的聖劍,內心有些內疚。
他無比清楚的感受到了,聖劍在哀嚎。
這就像是親手害死了一個小孩子。
不過。
至少結界破開了。
陳黑扔掉劍柄,剛準備起身就感受到了幾道威壓。
黑鶴等人漫步殺來。
陳黑瞬間就被摁在了地上。
由於沒來得及服用療傷丹藥,陳黑僅存的真氣不足以逼退對方。
一柄板斧落在地上,距離陳黑頭顱僅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陳黑瞪大了眼睛,嗅到了死亡在逐步逼近。
黑鶴愣在原地,眉頭緊皺。
“劈歪了?怎麼會。”
黑鶴一臉疑惑,明明是朝着陳黑脖子上劈的。
陳黑也很詫異,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是系統的虛擬形象賣力地拖着他的腿,硬是拖了十幾釐米的距離,這才讓他避開了被砍頭的命運。
當然。
陳黑詫異的不是這個,而是系統爲什麼要救自己?
在剛剛。
要是系統沒有及時拖動自己,等自己死了,她也就要跟着自己一起消亡了。
口口聲聲說生命最重要,那個時候卻沒選擇逃跑。
“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陳黑微微一笑。
趁着所有人錯愕,悄然服用了十枚歸元丹。
那一瞬間。
昇仙境半步的氣場陡然爆發,一道強有力卻無形的氣場爆發開來。
壓制陳黑的人全員飛走。
元嬰境全數被震傷丹田,倒地不起,只能原地療傷。
頭目黑鶴僥倖用板斧擋下了大部分威力,但也被吹飛了數十米的距離,落地後一臉驚恐地看着陳黑的方向。
“竟然是一個昇仙境半步?逃爲上策。”
黑鶴扭頭就要走。
結果。
一道寒光閃過,他身子停留在原地。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人追上來。
但是。
他四肢卻動不了了。
再接着,他瞳孔猛縮。
他的視線,正在朝着一邊開始平移,最後頭顱滾落在地。
頭顱落地後,他還能看見自己站在地上的身體。
那一瞬間,恐懼佔據了他所有意識。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永遠定格在了恐懼之中。
三十米開外,陳黑手持一柄鮮紅長鞭。
這是一柄帝級長鞭,名爲噬血狂鞭。
剛剛陳黑就是用這個,輕輕一揮,便取下了黑鶴的首級。
“區區昇仙境初期,也敢跟我黑哥玩?”
陳黑咧嘴一笑,目光掃向了其餘元嬰境巔峰。
一場屠殺三秒結束。
陳黑手上全是鮮血。
最後留着一個活口,陳黑打斷了對方的四肢,狠狠地踩着對方的褲襠審問道:“說,我徒弟在哪裡?”
那人臉都綠了,憋着全是冷汗,用尖細地聲音開口道:“什……什麼徒弟?我……我不知道啊!”
啪!
陳黑腳底一用力,瞬間雞飛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