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熟人

瑞斯和莉亞跟着那個金髮男子走進了一個巷子,莉亞抓緊瑞斯的手,她不是害怕,只是還沒有適應這個陌生的地球而已,而身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瑞斯,或者可以理解我爲在漸漸適應瑞斯吧,“我們這是去哪裡?”莉亞小聲道,“瑞斯轉過頭,望着莉亞道:“我估計是去黑市吧,只有這樣我們今晚才能睡覺”。莉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又紅了,這次瑞斯沒有愚蠢的以爲莉亞是發燒了,而是意識到了這句話的歧義,“我的意思是說,有錢了纔能有地方睡覺!”“我知道”。

卡爾麥斯城的地下也是另外一個世界,除了部分作爲商場使用之外,呆在這裡的人,要麼就是三教九流,要麼就是無家可歸的人,治安比較混亂,進行着各種骯髒的交易,卡爾麥斯的警察們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這也是他們增加收入的重要途徑。

黑市,顧名思義,交易的東西,要麼就是見不得人的,要麼就是給價極低但是又十分貴重的物品。

金髮男子把瑞斯和莉亞帶到了黑市其中的一家店鋪,說是店鋪,實際上是一個凌亂的住所。身材臃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着情色電影,場面不堪入目,莉亞見到之後,連忙轉移了視線。肥胖男人並沒有轉身看他們。繼續着陶醉在自己的意淫世界裡。金髮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半弓着身子,說道:“老闆,他們想借一點高利貸!”。肥胖男人沒有理會,做了一個手勢,“不要擋着我了,叫他們等一會”。金髮男子無奈,走到瑞斯面前,聳聳肩,“等會吧,要想借到錢,等等也是無所謂的。”

瑞斯走上前,攔在了肥胖男人的身前,他瞪了一眼瑞斯,說話的聲音終於大了一點,“幹什麼?還想不想要錢呢?”。

瑞斯保持微笑的面容,我們不是來借錢的。

“那就趕快滾,我沒時間和你耗”。肥胖男人不耐煩道。

瑞斯不慌不忙,慢慢的把手攤開,一顆粉鑽,“那,不知道你出什麼價來買這塊鑽石呢?”

看到瑞斯手上的鑽石,肥胖男人的眼神立刻就變化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想要拿那顆鑽石,瑞斯把手一縮,“價錢!”

“來來,你先坐,先生”看到肥胖男人的態度來了一個巨大的轉變,瑞斯不禁一笑。這招屢試不爽。貪婪的本性始終難以抹除,就算你藏得再深也是徒勞。

瑞斯和莉亞坐在了沙發上,肥胖男人看了一眼莉亞,今晚的他可能會將莉亞作爲某種機械運動的幻想對象。

肥胖男人露出一個笑容,他以爲可以藉此消除距離感,不過在莉亞看來這實在噁心。

“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剛剛的說的話,抱歉,我叫邁可”。

“什麼話?”瑞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呵呵,那我們回到話題吧,先生是想賣掉這塊鑽石是吧?”邁可說道。

“沒錯”

“那麼,先生是想要賣個什麼價位呢?”邁可在試探瑞斯的底線,他所能接受的價格。

“你估計能賣多少錢?”

邁可在心底哈哈大笑。但是嘴上卻是十分的鎮定:“我出價當然會很高,只是要買下這麼一顆粉鑽估計也要花掉血本了。我這裡根本沒有這麼多的現金”。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買了?”

邁可連忙搖頭,“不,不,不。我這裡沒有錢,不代表我的老大手中就沒有錢了”。

瑞斯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說道:“他人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這個問題並不難,跟我來吧!”。

瑞斯和莉亞又跟着邁可走出了那個房間,跟着邁可來到外面,這是一個狹窄的過道,地上躺着各種乞丐,傷殘的老人,他們紛紛用奇異的目光看着瑞斯,裡面充斥着同情的目光。瑞斯看着憋屈,心中一根善良的心絃觸動了他,瑞斯掏出了一塊鑽石,悄悄放入其中一個乞丐的破碗之中。

這是最後一次了,瑞斯告訴自己這樣可能會害了他,僅此一次了。瑞斯在心中一遍遍的說着這句話。

走過這條狹窄的過道,瑞斯和莉亞在邁可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房子。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面很大,裡面的環境不同於外面的骯髒,是一副奢華的景象。

裡面的裝飾使用的是復古式的歐式裝飾,有一番別樣的風味。

“先生,你現在這裡等一下”。邁可說完後就走上了樓,瑞斯看看周圍,問莉亞:“莉亞,你說你喜歡這樣的房子嗎?”

莉亞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不討厭,但是肯定也不喜歡!”

“是嗎?”瑞斯突然想到揹包裡的蘇卡,打開揹包一看,蘇卡已經在裡面睡着了,估計正在做夢吧,如果它會做夢的話。

“先生,老大叫你到他的房間談,但是隻能有你一個人!”邁可回來了,向瑞斯說道。

瑞斯看看莉亞,“你一個人呆在這裡不要緊吧?”

莉亞點點頭,捏緊她的拳頭,說道:“不是說了叫你不要小看我嗎?”

瑞斯笑笑,“那我上去了,包你先拿着”。

瑞斯站在了房門前,這不是自動金屬門,而是原始的木門,上面雕刻着各種各樣的花紋,瑞斯沒法看明白,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溫不火。瑞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書房,牆壁的四周都是書櫃,沒有窗戶,這也許是因爲在地下的原因。書櫃上的書大多是十分老舊的,瑞斯打量了一番,大約幾萬本書是有的。在這個科技如此發達的年代,還有人看紙質的書籍,住着老式風格的房子,的確是挺奇怪的。而且可能還具有黑幫老大的身份。

說話的男人背對着瑞斯,翻着書籍,沒有轉身。看着手中的書籍問道:“先生,聽說你有一顆粉鑽要賣給我是嗎?”

瑞斯突然覺得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但是急着回答他的問題,說道:“是的”。

“那你要價多少呢?”男人依舊沒有看瑞斯。彷彿對於那顆鑽石的興趣不大,對與瑞斯本人的興趣也不大,他正專心於他手中的書籍。

“你能出多少?”

“呵呵。”男人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籍,轉過身來,看着瑞斯。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就變化了。難以掩飾的驚訝出現在他的臉上。

瑞斯在看到男人轉身面對自己的那一刻,同樣的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瑞斯和那個男人都大笑了起來,兩個人走到一起,相互擁抱在一起。這個男人叫卡爾,就是瑞斯當初在聯邦監獄中的獄友(第一章),兩個都驚喜不已,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對方。

“快坐,快坐”卡爾叫瑞斯坐在沙發,端上來一杯咖啡。

瑞斯笑着接過他的咖啡,道:“沒有想到你真的這麼有勢力!”

卡爾搖搖頭,“混口飯吃而已,在卡爾麥斯生存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事情!”。

瑞斯並不覺得和他很有距離感,調侃道:“那你剛剛還和我裝深沉,很了不起嘛”。

“在小弟面前,你不表現得沉穩點,能夠鎮得住他們嗎?不過,你不是被髮配到了混沌星嗎?怎麼又回來了?”

瑞斯喝了一杯咖啡,說道:“這其中的事情,說來話長了,一時間解釋不清楚!”

“昨天我還看到你的通緝令,不知道今天爲什麼就沒有了!你回來幹什麼的?”

“我想調查一件事!”瑞斯臉上的表情有點嚴肅起來了。

“什麼事情?”

“我不是因爲殺害了聯邦共和國的總統夫人,而被髮配到了混沌星嗎?”

“沒錯!那你的意思是?”

瑞斯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調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我自己根本沒有殺人,雖然我已經想不起當時的具體情況了。”

卡爾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不會殺人的,而且沒有理由殺害共和國的總統夫人,或許你根本和她沒有任何的瓜葛!”。

瑞斯繼續說道,“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病,我感覺這背後好像隱藏着什麼巨大的陰謀!”

“就算有再大的陰謀,你只要去勇敢的揭開他,我都會支持你。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找我就好了”。卡爾顯得很仗義。

瑞斯說道:“謝謝!”

卡爾拿出一張半透明的卡片,拿給瑞斯,“這是什麼?”

“拿着吧,這是銀行卡,裡面有十萬元的現金(元,聯邦貨幣單位)”。

“爲什麼要給我錢?”

“就當是接受我的幫助好嗎?”卡爾不容瑞斯拒絕,把卡塞進了瑞斯的口袋。

瑞斯又想要塞給卡爾,卡爾搖搖頭,道:“只是一點小錢而已,我多得是錢,但是少的是兄弟。你不會真的想把鑽石賣給我吧?難道你想要拿着幾百萬的鉅款去住酒店?”

瑞斯被這句話逗得苦笑不得,也不無道理,如果還不接受就有點虛僞了。“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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