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遠處又有強者出現,幾尊人皇連襟而來,後面還有一些聖者和王者,打着三個勢力的旗號。
“獨孤帝族!”
“夜族——”
“劍宮!”
姜帝君等人臉色鐵青,眼看就要幹掉姜雲,奪取姜雲的神隕劍和姜雲身上的造化。
沒想到在帝紋禁錮之下,姜雲還能開啓域門,召集強者前來。
同時,還有人族聖山的守護者出現,這些人不是早就消失,跟隨人族聖山一同消失在天地間了嗎?
更讓姜帝君和姜謫仙等人變色的是,中土也有其他帝土和帝族摻和進來。
“劍宮——你們不是隱世了嗎?”姜帝君臉色陰沉,看向劍宮的強者們。
劍宮的一位強者淡淡道:“劍宮從未隱世,只是不願意干涉世間爭鬥。”
“據我所知,劍宮與姜族應該沒有多麼親密的關係纔對。難道你們今天前來,是爲了謀奪姜雲身上的神隕劍?”姜謫仙淡淡道,看向劍宮的強者。
姜雲神色一變,難道劍宮也不甘寂寞?
這個帝土號稱天下劍道聖地,所有劍道秘術的根源,都可以追溯到劍宮。
若是這個帝土摻和進來,還真的有些棘手。
還有獨孤帝族和夜族,這兩個帝族也極強,一直以來都很低調,而今高調出現,難道也是爲了神隕劍和他身上的寶物?
“劍宮的祖師也是一位持劍者,祖師有令,歷代劍宮武者,對持劍者都要照拂一下。我劍宮的其中一個傳人已經出世,並且早就見到持劍者。”劍宮的一位強者淡淡道。
啥?
這一次連姜雲都愣了,劍宮的哪一個傳人見過他了?難道是她?如果她是劍宮的傳人,那就不奇怪了。
姜謫仙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爲她知道很多不爲人知的辛迷,劍宮的祖師的確是一位持劍者。似乎是戰天時代的持劍者,也可能是更遙遠的時代的持劍者。
身爲持劍者的傳人,他們多半會向着姜雲。
姜謫仙看向獨孤帝族,淡淡道:“獨孤帝族一向孤傲,總與東州姜族沒有比較親密的關係吧。”
“我族的祖先,曾是守護者,人族聖山消失後,這才創建了獨孤帝族。”獨孤帝族的一位強者冷漠道。
什麼?
衆人吃驚,獨孤帝族竟然與守護者一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姜謫仙的臉色發僵,看向夜族,淡淡道:“這麼說來,你們夜族代表的是執法者一脈?若是我看錯,夜族的祖先應該是戰天時代人族聖山的一位執法者。”
“姑娘好見識,不愧是萬古姜族的傳人,仙神界距離戰天世界那麼遠,你們的手伸的太長了。仙神界成爲新的萬界中心之後,你們似乎忘了戰天時代的約定。其他世界的生靈私自降臨戰天世界,並且濫殺無辜者,殺無赦——我等身爲戰天時代執法者的後人,有責任在這一塊大地上執法。”夜族的一位強者淡淡道。
姜謫仙淡淡道:“執法?簡直可笑——戰天世界已經被打殘,人族聖山被拍碎,殘體墜入無盡虛空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這一片大地將要徹底化成飛灰,你們拿什麼執法?”
“小輩狂妄——憑什麼執法?憑我等手中法杖。”夜族的強者冷哼,手持法杖,法杖散發出無窮雷電。
他如同一尊雷神,在代天執法。
“我獨孤一脈是守護者的後人,憑藉手中的方天畫戟,守護這一片故土。”獨孤帝族也有強者冷漠道。
劍宮的強者淡淡道:“以我戰劍,逆戰蒼天,爾等侵我疆土,破我河山。今天,我等要代替祖師,指劍滅敵。神隕不斷,執劍不滅。神隕若斷,執劍不消——”
姜雲發呆,人族聖山竟然分三脈?
不僅分三脈,這三脈竟然都還有傳人在人世間,劍宮是持劍者的傳人,獨孤帝族是守護者傳人,夜族是執法者傳人。
除了這三脈傳人,還有幾位真正的守護者出現。
“多謝各位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姜雲抱拳,朝這些強者施禮。
一位守護者來到姜雲身前,這是一位老者,露出一絲笑容,道:“帝子不必客氣,你身爲這一代持劍者,就是人族聖山的聖主。我等所做的,只是分內之事。”
“你——你不是青雲城中那個賣餛飩的王大爺嗎?”姜雲露出吃驚之色。
這老頭穿得很樸素,身上甚至還有一些油漬。
看起來有凡人的六七十歲模樣,但滿面紅光,銀髮飄飄,一看就是長壽之人。
姜雲實在是吃驚,沒想到那個賣餛飩的王大爺竟然是一位人皇,更是人族聖山的守護者。這太意外了,他小時候不能修煉,偶爾還去王大爺那裡吃餛飩,這老頭很和藹。
誰能想到,這老者竟然是一位人皇。
王大爺露出和藹的笑容,道:“公子好記性,還記得老朽。年輕就是好,還記得當年公子只是一介凡人,一個被人嘲諷的小娃子。而今,已經成爲年青一代的風雲人物,老朽真是老了——”
“前輩真是高人,大隱隱於市,在青雲城賣餛飩那麼多年,晚輩眼拙,竟然未能察覺到。”姜雲震驚,想到了一句話。
高手在人間!
真正的高手,竟然隱藏在紅塵中,茫茫人海中。
他也曾想過,或許有些神靈就隱藏在紅塵中,某一條,賣餛飩的都是高手,掃地的都是強者。
沒想到,一語成箴,真的如此。
“賣餛飩的,你竟然認識持劍者,看來在青雲城沒有白待那麼幾百年。”第二位守護者走過來,扛着一根掃帚。
王大爺扛着一個大勺子,嘿嘿一笑,道:“掃地的,當初老夫就跟你打賭,持劍者肯定還是會從青雲城誕生,你偏不信。非要在中土姜族掃地,現在如何,還是我贏了。”
“賣餛飩的,你別得意。是你自己耍滑,第一個選擇去青雲城。我若在青雲城,也能贏。結果,我老人家只能去劍宮洗劍。”第三位守護者走來,揹着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
王大爺揮了揮勺子,鄙夷道:“洗劍的,輸了就是輸了,哪那麼多廢話。趕緊給錢,幹完這一票,我還要回去賣餛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