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墨帶着人一走到大廳,大廳就一片喧譁,大家都朝他走了過去,原本招呼客人的權傾野走過來說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
“陸展風呢?”
“在那邊。”
他們順着視線看過去,就見陸展風坐在離主席臺不遠的位置,正安安靜靜的喝着茶,一旁有人恭維他,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笑,顯得特別溫和,彷彿傳聞是假的一般。
權景墨直接就帶人走了過去,權傾野喊了一聲,最後還是沒有制止。
“陸司令能來捧場,我權景墨倍感榮幸。”
權景墨直接開口,陸展風扭過頭來看見他身邊的時錦年,目光停了幾秒,然後說道:“權少親自去送請帖,我怎麼能不來?”
“怎麼是他?”一旁的蘇晚晚嘀咕了一聲,下意識看向是時錦年,時錦年只是緊抿着脣,眉目緊鎖。
“今天爺的一輛車被人劫了,不知道陸司令知道嗎?”權景墨向來直接,陸展風很是清楚。
“是嗎?最近我身體不適,對外面的一些事,都不清楚。”
裝傻?!
權景墨冷哼了一聲,“那你倒是對監獄的事情很上心,不知道時新柔被你們的人帶走之後,現在在哪兒了?”
時錦年猛地變了一下臉色,她本來一直微微偏着頭,這下直接看向陸展風,幾乎都跟他的視線對上。
“帶走殺死我外甥女的殺人犯審訊一下,不知權少覺得哪裡有不妥?”從監獄輕易把人帶走,陸家的人就知道是權景墨扔得套。
“那什麼時候把人還回來?畢竟走了法律程序,就要按規矩辦事的。”
“審訊的時候,毛球突然衝出來把她咬死了,那個畜生向來喜歡吃人,連我都控制不住,明天我親自把它送去監獄,讓你們依法辦事。”
權景墨眯了眯眼,“畜生犯事,養畜生的人也是有責任的。”
“那我一起把養狗的那個傢伙給送去。”他不緊不慢地說着,時錦年只覺得渾身冰冷。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殺人不眨眼,又能隨便拉個人出來墊背,他真的是如傳聞一般心狠手辣,再也不是她認識的小舅舅的。
他是完完全全的陸展風!
“行!”權景墨笑了笑。
正要走的時候,陸展風突然開口說道:“時錦年小姐?”
權景墨的腳步一頓,眉頭都皺了起來,時錦年也慢慢地看向了他。
陸展風臉上的表情仍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那隻手一直把玩着手裡的茶杯,“時新柔死前說我的外甥女慕錦年其實沒有死。”
時錦年渾身一僵,下意識愣在了原地。
權景墨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時新柔還真敢說!”蘇晚晚冷哼了一聲,“顧一清搖身一變,變成陸展風?慕錦年躺在棺材裡面目全非的時候你去哪兒了,現在坐在這裡充當好舅舅?”
蘇晚晚這句話,給時錦年敲了一個警鐘,沒錯,慕錦年的屍體都上過報,她有什麼好怕的?
如果說蘇晚晚認出她是因爲死對頭那麼多年,可小舅舅,早就離開了她,她後來……好多好多都變了。
陸展風瞥了蘇晚晚一眼,“她生前跟你是死對頭?你倒是還會爲她說幾句話。她死的時候我在哪兒,權少最清楚。”
他看了權景墨一眼,目光沉沉。
“沒有她我連個對手都沒有,說句話怎麼了?”
陸展風起身站在了時錦年面前,似是細細地打量着他,然後說道:“也是,怎麼會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