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曾想,這個男人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如果說,度蜜月時他跟她提到那個戰友是歉疚和惋惜。周思茹的父母則是他更痛的悔恨。
那麼對於周思茹,就像是對於這一切的彌補,是更重要的責任。
“權景墨,我知道,你也是爲了她好。醫生也說她是受了刺激纔會這樣,這並不能說明,是因爲她一個人過於脆弱,要不,要不等她醒了,我們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問問宋小姐,看她清不清楚。”
權景墨沒有做聲,只是將她抱緊了一些。
時錦年也只是抱着他,似乎這樣能給他更多的安慰。
……
時錦年牽着權景墨回到病房的時候,周思茹已經半躺在病牀上,淺若在給她喂東西吃,邢秋曼眼尖的看到他們站在門口,起身就說道:“景墨,思茹醒了。”
權景墨不自覺的頓了一下,時錦年感受到他後退的步伐,更爲心疼,他可是權景墨呀!
她拉着他的手,小聲說了一句,“也跟你無關。”
權景墨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這才走了進去。
周思茹本來在小口喝粥,見到權景墨進來,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要是不喜歡權景墨,你會一直盯着他?”
“你要是不喜歡權景墨,你會嫉妒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怎麼他跟時錦年在一起,你沒有那樣對時錦年呢?”
周思茹的視線猛地落到他們緊牽的手上,心口又微微一抽。
她捂着胸口就皺起了眉頭,淺若連忙問道:“思茹小姐,你怎麼了?”
“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快去叫醫生。”邢秋曼着急說道。
淺若趕緊將牀上桌一起端走,然後匆匆去喊醫生。
邢秋曼過去扶她,周思茹直接鑽進被子裡,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蒙了進去,“母親,我沒事,我就是有點累,我想休息了,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直接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們。
邢秋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最後說道:“那就讓她休息吧。聽她的聲音,也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他們這才一起走了出去,淺若剛剛把醫生喊了過來,邢秋曼就吩咐道:“你進去守在一邊,她說她沒事,一會兒有事你再喊醫生。”
淺若點了點頭,“好的,夫人。”
權景墨後退幾步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掏了掏口袋,纔想起自己沒有煙,一時更爲煩悶。
時錦年的心情也沉重了許多,“思茹是在怪我嗎?”
她說出的是權景墨想說卻沒說的話。
邢秋曼嘆了一口氣,“你們倆不要這麼想,思茹就是這樣的性子。”
可就算是這樣的性子,以往醒來也會一個勁的叫權景墨不要擔心,可今天,她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邢秋曼一時又有些不知所云,“等她休息一會兒,我再去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倆去給她辦出院手續,讓秦風開車過來吧。”
權景墨這才吐了一口氣,帶着時錦年一起去辦出院手續。
邢秋曼轉身就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權傾野過去將她摟在懷裡,“好了,老婆,你別操心了,這都是他們的事。”
“我也想當個無憂無慮的美少女,可這是我的兒子女兒,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