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平直視着蘇宴的眼睛,確定她沒眨眼、打嗝撒謊時,他才緩緩的說:“蘇宴啊蘇宴,平時說你沒長腦子你還真沒長腦子,今天你給輸血的那個小朋友就是總統兒子盛逸凡,大好平步青雲的機會就被你白白浪費了,唉,你啊你……”
可惜死了,氣的譚平直搖頭。
蘇宴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圈,如果說她給輸血的那個小孩兒是總統的兒子,那個板着一張冰塊兒臉的男人就是……啊……啊啊……啊啊啊……總統?!
蘇宴震驚了,凌亂了,當場石化成一尊石雕。
那氣派的護衛場面,那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鏢,那妖嬈禁慾御姐範兒的貼身秘書,除了當今總統,還有誰能配的上如此大的陣仗?還有誰?!
蘇宴如一隻撒了氣的皮球,蔫兒了。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的機會,就這麼讓她錯過了,忒難受了!
她忽地想起一件事,翻箱倒櫃的拿出今天唯一由她撰寫接診記錄,擡頭問譚平:“主任,新上任的總統叫什麼名字?”
對於她這種無知的白癡問題,譚平早就見怪不怪,他頗爲惆悵的嘆口氣,緩緩道:“盛爵嫡孫,盛朗熙。”
盛爵?!就是那個全國首富?
本來已經破碎的心,瞬間碎成渣渣,蘇宴欲哭無淚,仰天長嘯:曾經有一次可以發大財的機會我沒有去珍惜,如果上天可以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輸血可以,拿錢來買,拿錢拿錢拿錢!
“主任,我給你說一件事,您千萬要抗住!”
譚平給了她一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眼神。
蘇宴把今天的接診記錄擺在譚平的面前:“總統他,今天來找您看男科。”
“啥?你說啥?”譚平看着蘇宴今天唯一的接診記錄,上面三個字分明都認識,自己卻像是眼花了一樣,那三個字變成了好多重影,他拉開抽屜,慌亂的取出“速效救心丸”連吞兩顆:“蘇宴你給我說清楚,今天我去澡堂子的時候誰來看病了?”
蘇宴指着接診記錄上的名字:“盛朗熙,當今總統!”
譚平一頭磕在辦公桌上,懊惱的用手捶着桌面:“啊啊啊總統……總統……總統……”
蘇宴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艾瑪,心理總算平衡了!
“不過主任,您不是有手術才讓我幫您坐診的嗎?現在怎麼成了去澡堂子了?您到底是去給病人切皮了還是去給自己搓澡了?”
“現在這個還重要麼?”
譚平拿着接診記錄的文件夾往桌上摔了一下,面壁氣了一會兒,又轉着椅子過來,用手肘碰了一下蘇宴,壓低聲音問:“總統他……哪出問題了?”
蘇宴想了想說:“好像……腦子有問題!”
譚平狠狠的捶了她一下:“我看你腦子纔有問題。我問的是他下半身!”
“哦~~~”蘇宴又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他沒給我看!”
譚平聽後連連搖頭:“蘇宴啊蘇宴,枉我把一身的本事的傳授給你,到頭來你學成了個棒槌!”
他把椅子向前拉進了一點:“總統來看男科,你還不趁着這個機會跟他發展點什麼?只要你們有了那麼一丟丟,你還成了飛上枝頭的鳳凰?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吶!”
蘇宴眨眨眼睛:“這樣也行?”
“怎麼不行?總統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把持不住的時候,然後你跟她就乾柴烈火,天雷勾地火……這事就成了!”
蘇宴睜大眼睛,雙手對着譚平拱了拱:“請師傅明示!”
譚平無奈的搖搖頭,平時看着挺伶俐一丫頭,關鍵時候腦子怎麼成了漿糊呢?
他輕咳一下:“看在你我師徒一場的份上,爲師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蘇宴興奮的湊過去頭,做出仔細聆聽的樣子,譚平清清嗓子:“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總統閣下來看泌尿科,咱們泌尿科要求病人第一動作是什麼?”
“脫褲子!”
“對,脫褲子!只要總統閣下把褲子一脫,嘿嘿,你就上下其手,欺身上前,最後給他來個長驅直入!一入到底這事就成了!”譚平頓了一下,繼續說:“他是總統,最在乎名譽,肯定不敢聲張你強了他,再說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強了,多丟人啊。一旦事成,你就等着做總統夫人母儀天下吧,最不濟也能做個二房。保管穩賺不賠!”
蘇宴的眼睛裡閃着奇異的光澤:“那……二房有錢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