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耐着心,對沐晴天說道:“郡主別怕,那叫車,能載人去任何地方。”
“車?”沐晴天歪着頭,懵懵懂懂的看着所謂的車。
“啊……”像是想到什麼,她急忙的說道:“是跟馬車一樣嗎?”
小護士見她如此說,連連點頭:“對,跟你們古代的馬車比較類似。”
這些天解除下來,發現她就完全像是生活於古代。
給她解釋什麼,翻譯到古代的用詞和物件就行了。
這不,沐晴天聽說這是馬車,頓時就沒了抗拒,甚至還主動的爬上車。
砰——
車門被關上,沐晴天被猛然嚇一跳。
車子啓動,她透過窗戶,看到小護士還在車外。
“你怎麼不上來?”她站起身子去拍窗戶。
小護士看到她焦急的拍窗戶,目光從震驚無助,到驚慌失措。
她沒眼看,硬生生的扭開頭,轉身打算往裡面走,卻是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咦舒醫生你不是說你要查房,沒辦法來送郡主嗎?”小護士不解的問道。
“查完了。”舒裴淡淡的應了一句,目光注視着逐漸遠去的救護車,心裡竟然多了一分擔憂。
不知道自己送走她是否正確?
她神經錯亂,唯有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療。
看到小護士的身影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視野裡,她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車裡。
第一次,她生出了恐懼感,那是一種堪比死亡的恐懼。
沐晴天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一週裡,她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後,她就被關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和一個獨立衛生間,空曠到能聽到自己聲音的回聲。
房間裡靠着天花板處有一個透明的窗戶,沐晴天整天就盯着那個窗戶發呆。
每天定時有醫生和護士過來給她做檢查,這些人不是舒醫生和小護士,稱呼她爲郡主。
無論她發多麼大的火,他們這些人都不怕,自己要是過分了,他們會給自己打一針鎮定劑。
長此以往,沒有精神病的人都會被逼出精神病來。
沐晴天從最初的反抗,到後來的害怕。
她怕醫生手裡的尖尖的針,那個東西會讓自己睡上一整天。
父母雙亡,沒有親戚朋友,醫院這邊也逐漸放棄對她的治療,每天給她提供餐飲就夠了。
沐晴天孤獨無助的坐在牀上,雙手緊抱着膝蓋,不敢去看周圍的一切。
她不想要在這個地方,她還是喜歡她的家鄉京城。
她好想好想她的閨房,有木雕的牀,還有她喜歡紫色帷幔,梳妝檯前有着她喜歡的脂粉,還有她喜歡的耳飾朱釵。
“父王……晴晴好想你!”
沐晴天嗚咽着,低低抽泣起來。
……
與此同時,六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精神病門口,隨即從車裡下來,一羣羣穿着黑色T恤,戴着墨鏡的粗壯男人。
每個男人左手臂上都繡着一個圖案,一條龍盼着一個‘封’字。
來往的路人見狀,紛紛震驚住。
這……這是黑一社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