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妃震驚的看向墨夜笙,目光裡的不信任,生生刺痛了墨夜笙。
這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顧新妃手指輕撫着肚子,呼吸急促起來:“她說的是真的?”
丁寧靜不可能忽然說出這樣的話,畢竟空穴來風,必有其因!
男人無語的捏了捏她的臉,沒好氣的說:“她說什麼你就信。我還說我沒有捐腎臟給她,你信不信?”
墨夜笙的話一落下,衆人皆是一驚。
墨夜笙沒有捐腎臟給丁寧靜,那是誰捐腎臟給丁寧靜?
丁寧靜雙目驚恐的看着墨夜笙,不敢置信的搖頭:“夜笙哥你在撒謊哄騙顧新妃對嗎?確實是你捐給我的腎臟對嗎?我在手術室的時候,親耳聽見你說要把腎臟捐給我!所以現在我身上的腎臟是你的對吧?”
墨夜笙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雙眸冷冷的看着丁寧靜:“你有看到醫生從我身體裡取走腎臟?你有親眼看到我的腎臟被移植到你的身體裡?”
簡單的兩個質問,頓時讓丁寧靜啞口無言。
在聽到夜笙哥說他要捐腎臟之後,她就被醫生注射了麻醉劑,之後就昏迷過去,完全沒有意識。
根本就不知道醫生有沒有從夜笙哥身體裡取走腎臟,更加沒有親眼看到腎臟被移植到她的身體裡。
看着丁寧靜沉默,顧新妃心底總算好過不少。
雖然剛剛她被他捉住手,放在他的腰部。
但那個時候,自己心底排斥他的靠近,壓根就沒有摸清楚。
墨夜笙不可能在這事上撒謊,畢竟把他衣服掀起來,看看腰部有沒有傷口,不就一目瞭然了麼。
丁寧靜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丁母懷中,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面色慘白看着墨夜笙:“那,那是誰捐腎臟給我?”
“當年,你是爲了救我跟璟琛,纔會被子彈打穿腎臟。我沒有捐給你,你應該能想到是誰捐的!”
“是璟琛,原來是璟琛!”丁寧靜雙目空洞的望着眼前冷酷無情的男人,捂在腰部的傷口上的手,忽的一下手指被血迅速染紅。
“血,醫生,醫生……”丁母驚慌失措的大喊。
沒一會兒醫生匆忙進來,給丁寧靜止血。
墨夜笙擁着顧新妃退到一邊,摸着她蒼白的小一臉,低聲給她解釋:“是璟琛捐腎臟給她。雖然我欠璟琛,但真正欠丁寧靜的人是璟琛,如果我爲了還璟琛,而捐腎臟給丁寧靜,會失去你的話。那我做個無情無義之人,又何妨!”
嘈雜的病房內,男人低低的聲音卻在噪音裡,聽的格外的情緒。
他爲了不失去自己,而做了個無情無義之人!
心頭沒有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你讓他們出去,我跟寶寶要休息!”
見她肯主動給他說話,男人心頭一喜,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
顧新妃微微蹙眉,不耐的說:“你給我注意點,我還沒原諒你!”
墨夜笙纔不管她的話,直接把她放在牀一上,還親自給她脫鞋。
一旁丁寧靜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氣的血氣翻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