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華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震驚。
“薛神醫,怎麼了你說說?”丁勉望着薛慕華,好奇地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自己跟丁勉是一樣的想法。
林平之冷冷地望着薛慕華。
薛慕華望着林平之,猶如看見怪物一般。
“我問你,她的心脈,是你用內力維持的?”薛慕華驚愕問道。
“嗯。”
林平之沒有否認。
薛慕華摸着鬍子,自言自語道:“這姑娘的心脈被大力金剛掌震碎,她體內似乎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雖然能壓制,但最主要的是那一縷精純磅礴的內力,維持着她的心脈。”
說完,他望向林平之,最終不斷唏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渾厚的內力,別說後起之輩第一人,在我看來,內力精純程度能超過你的,並無一人。”
薛慕華這話,讓衆人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薛慕華是不會去討好人的。
由此可知,薛慕華說的,都是真的。
喬峰也錯愕地望着林平之。
他沒想到自己的三弟內力竟然如此精純。
先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動過一次手。
那時候林平之的內力雖然不錯,但是遠遠不足以讓薛慕華如此相誇。
就在此時,江別鶴站了起來。
“薛神醫啊,我有兩個問題,不知道可否解答一下?”
薛慕華見到大名鼎鼎的江南大俠江別鶴問自己,也是連忙回道。
“江南大俠有話儘管說便是。”
江別鶴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江某想知道爲何薛神醫突然想要救那姑娘,其次這大力金剛掌,薛神醫覺得是何人所爲?”
林平之微微眯起眼,斜睨江別鶴。
這江別鶴真的是用心歹毒。
這不是故意拉仇恨麼?
“聒噪!”
林平之手一拍。
一側桌上的一罈酒,就直接朝着江別鶴飛了過去。
他沒用小李飛刀。
既擔心被小舞她們認出來。
也擔心殺了江別鶴,直接開打。
江別鶴面對林平之拍過來的酒罈,也不緩不急,他的內力運於掌心,隨時準備出手。
可是有人比他還快。
“嗙!”
一道劍光閃過。
酒罈直接被劈成兩半,落在地上。
“重樓,你真是好生暴戾,江兄不過問薛神醫兩個問題,你就要動手?”
說話的人正是林平之的師傅嶽不羣。
江別鶴也驚訝於嶽不羣竟然替他出手,不由心聲喜意。
“嶽兄真是好劍法。”江別鶴這是平心而論。
方纔嶽不羣的劍法實在太快。
若真的打起來,嶽不羣怕是能完虐他。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地點頭。
都在那裡說華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丁勉等其他五嶽劍盟的人倒是一眼就看出來,嶽不羣施展的,根本就不是華山劍法。
但此時他們也不好窩裡鬥,所以沒有直接挑明。
嶽不羣看着江別鶴的目光充滿關心。
儘管江別鶴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也沒放在心上。
林平之默默收回目光。
薛慕華此時望向江別鶴,準備回答他的問題。
畢竟江別鶴面子大,他的問題,還是需要答覆的。
“爲什麼救這位姑娘,薛某不方便多言,至於這大力金剛掌,以薛某估計,江湖中能有如此掌力者,恐怕只有南少林及北少林的高僧,畢竟大力金剛掌是少林寺的絕學,想必旁人也無法學了去。”
薛慕華的話,讓北少林的方生臉色十分難看。
他雙手合十,唸了個佛號。
“阿彌陀佛!薛神醫此話有誤,我少林寺,不管南北,皆是德高望重之輩,怎麼可能會對一名女子下此重手呢?”方生反駁道。
林平之盯着方生不說話。
打傷阿朱的。
就是南少林的玄慈。
現在方生的話,無疑是謊言。
不過當時自己與阿朱換了其他的容貌。
所以林平之也不好說出來。
薛慕華聽着方生的話,連連點頭。
“方生大師此言有理,只是薛某確實想不到江湖中誰還會使這大力金剛掌。”薛慕華說出自己的疑惑。
方生此時似乎想到什麼。
他望着林平之,冷聲道:“重樓施主,北少林的玄慈師兄曾以大力金剛掌,擊中一名冒充北少林弟子的賊人,難道那位姑娘便是?”
林平之聽着方生的話,眼中冒出殺意。
喬峰見勢不妙,立刻出言。
“方生大師誤會了,這姑娘如此柔弱,怎麼可能是賊人呢?”
方生聽了喬峰的話,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於是他繼續坐下,不再言語。
林平之望向薛慕華,他冷冷地盯着薛慕華。
薛慕華渾身一震,心中發虛。
“救人。”林平之冷聲道。
薛慕華臉上露出苦澀。
“非我不願救,實在是救不活啊!若是她剛受傷還好說,可她現在心脈斷裂,我真的無能爲力。”薛慕華頭一次認爲自己的醫術不行。
他這閻王敵的名聲,已經到頭。
林平之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看來還是要找平一指才行。
他沒有懷疑薛慕華的能力。
自己轉告給喬峰,讓喬峰說的那些逍遙派秘辛,薛慕華沒有理由不全力出手。
可現在他說救不活,那便是在他看來是如此。
喬峰見林平之沒有再威脅,也知道林平之認定薛慕華救不了阿朱。
“薛神醫辛苦,現在還請回去吧。”喬峰笑着說道。
薛慕華帶着怯意望了眼林平之。
見林平之沒有什麼異動,這才放心回去。
林平之手掌之上運起內力。
附於阿朱心臟處。
神照經的內力不斷地朝着阿朱體內涌去。
接下來要發生一場大戰。
必須確保在這期間,阿朱不會出什麼意外。
喬峰此時望着在場的衆人。
“今日,在座的人裡面,有喬某認識的,也有喬某不認識的。”
說着,他走到一張桌子邊,端起一罈酒,倒上幾碗。
“但凡與喬某有交情的,還請上來,飲下這一碗酒,從此恩斷義絕,不管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都不留情面!”
喬峰的話在場中引起一陣唏噓。
衆人面面相覷。
誰也不敢先上去。
原著中,第一個上來的是徐長老。
可是徐長老已經被林平之殺了。
現在也就沒人敢上來。
“沒有人麼?難道需要喬某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