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望着面前的老道士。
心中有些唏噓。
莫非?
這人就是武當派張三丰?
不是吧!
不是說,他從來都不下武當山的麼?
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裡。
這多少有點不是很科學。
原著中,武當派來的人,不是武當七子麼?
現在武當七子站在這個老道人的身後。
林平之便認爲,這個張若虛,就是張三丰。
想到張三丰,在武當派的地位。
林平之心中也是由衷地涌起敬意。
“公子羽,見過張真人。”
他朝着張若虛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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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張三丰的性格,就算是魔道,也不會痛下殺手。
先留個好印象。
若是打不過,至少還能活下來。
張若虛嘴角帶着些笑。
他眼中帶着饒有興趣之色,看着林平之。
“沒想到,十年未見,公子羽你到是變得有禮貌多了。”
他的話,讓林平之面具下的臉色,驟然一變。
什麼鬼?
十年前,他跟公子羽認識?
這尼瑪?
那豈不是要露餡了?
不行,得穩住才行。
只要穩住,帶着面具,張若虛就不知道,面具下的是林平之,而不是公子羽。
“張真人說笑了。”
林平之淡淡說道。
不過張若虛眼中卻出現戲謔之色。
“我看是你在說笑吧,十年而已,就忘了老道是誰?”
他帶着譏諷之色說道。
至少,他現在,還沒有發現,公子羽不是公子羽。
林平之愣了下。
忘了他是誰?
他不是張三丰?
這白髮,這仙風道骨的樣子。
不是張三丰是誰?
林平之有些懵逼。
“敢問,閣下是?”
他盯着張若虛的臉。
心中不斷地思索着。
武當派的高手,除了張三丰,當屬老刀把子木道人。
若是這人不是張三丰,莫非……
真的就是那個老刀把子?
他竟然來了這裡?
就在林平之疑惑之際。
張若虛身後的宋遠橋站了出來。
“公子羽,與你當面的,乃我師叔,我們武當派真武院的掌院,若虛道長張若虛。”
他的話,讓林平之當場呆滯。
張若虛?
怎麼是他?
張若虛的大名,竟然也在這個世界?
是了!
笑道人都在。
他的師父張若虛,沒道理不在。
只是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中,張若虛竟然成爲了張三丰的師弟。
“原來是若虛道長,今日之戰,若虛道長,是什麼意思?”
林平之面具下的雙眸,緊緊盯着張若虛。
張若虛的實力,他並不是很清楚。
可在天涯明月刀中。
作爲真武掌教的張若虛,武功絕對是世間頂尖。
在這個世界中,估計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按照林平之的猜想。
他本想進行單挑。
一個人衝上去,獨鬥羣雄。
現在看來,可能在在張若虛這裡,就要出現問題。
事情來得太突然。
林平之意識到,他輕敵了。
若是能夠將情報探查地更爲詳細。
或許,就能有更好的辦法面對。
現在藍兒因爲操勞過度,還在歇息。
短時間想要想到其他的應對方法,怕是很難。
林平之只能試探下,張若虛的意思。
“簡單,只要你能接我一劍,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出手。”
張若虛很是自信地說道。
他的自信,也激怒了林平之。
林平之目光帶着慍色。
瞧不起誰呢?
還接一劍?
他就不信了,張若虛的一劍,他都接不了。
不過,還是得小心些,免得張若虛反悔。
“若虛道長,此言當真?”
他確認道。
若是張若虛不出手,他就能按照原先的既定計劃。
張若虛很自信。
臉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怕我反悔?”
張若虛輕蔑笑道。
林平之心想也是。
這裡可不是隻有武當派的人。
這麼多人在這裡,想必張若虛不可能反悔。
就算他不要臉,武當派還要臉呢!
“若虛道長,你不要衝動!”
少林派空聞走上前,連忙勸阻。
圍攻光明頂是大事。
怎麼可以就這樣兒戲?
若是張若虛能一劍殺死公子羽還好。
若是殺不死。
張若虛這等高強的戰力,就失去作用。
未免太得不償失。
張若虛瞥了眼空聞。
“你在教我做事?”
他毫不在乎地說道。
少林派的禿驢,他本就不喜。
現在空聞站出來勸阻,他自然也不會聽空聞的建議。
空聞臉色有點發黑。
張若虛根本懶得理會。
“怎麼樣?小子,答不答應?”
他帶着戲謔之色說道。
似是想要激怒林平之。
“可!”
林平之雙脣輕顫,吐出一個字。
他的眼中散發出一道精光。
既然張若虛有如此要求。
他怎麼可能拒絕!
“鏘!”
已經幻化成滄浪劍模樣的泣血鬼刃,直接從劍鞘拔出。
林平之手握泣血鬼刃,屹立原地不動。
要對付張若虛的這一劍。
恐怕只有用出獨孤九劍才行。
以獨孤九劍洞察先機。
方能破除這一劍。
當然。
若是這個若虛道長,跟沖虛道長一樣。
所謂的這一劍。
就是太極神劍。
那未免太簡單。
不僅能擋下,甚至還能破招。
“出招吧!”
他冷聲說道。
目光緊緊盯着張若虛。
只見張若虛雙掌微微打開。
內力在他周身涌起。
武當派的道袍,無風自動。
看上去,頗有幾分得道仙人的模樣。
他身後的劍匣,輕微地顫抖。
太極雙劍的劍柄處,內力的渾厚,甚至讓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
“充盈——道生!”
從他嘴中,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話。
下一個剎那。
林平之便發現,張若虛竟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而他竟然沒有洞察到。
最恐怖的是。
張若虛手中竟然已經持有雙劍。
雙劍斬擊的方向,赫然是他的胸膛。
突如其來的斬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此刻他的胸膛,就是空門。
張若虛這一劍。
他根本無法擋下!
甚至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怎麼會!”
他心中暗驚。
甚至已經放棄了用泣血鬼刃抵擋的想法。
“金鐘罩!”
“鐵布衫!”
“北冥真氣!”
“螣蛇甲!”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在雙劍斬擊在他胸膛之前。
將所有的防禦手段,全部激發。
可是,這一劍的威力!
太強了!
強到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心悸。
雙劍斬擊而下。
最外層的北冥真氣,瞬間被破。
緊接着,便是金鐘罩鐵布衫。
就連林平之仰仗的最強防禦手段——螣蛇甲。
也被這一劍,破開。
死亡,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