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時,宋清書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生怕驚動隔壁的上官燕。
所幸上官燕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直在修煉,給宋清書留了充足的空間。
憐星住在哪裡,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一路趕過去,路上沒有碰到一點阻礙。
這讓宋清書徹底放心下來。
看來這真是憐星的邀請,而不是某些人的陷阱。
翻過院牆,來到憐星的房間門口,宋清書輕輕敲了下房門。
結果好半天,裡面也沒動靜。
“憐星宮主,是我。”
有些納悶的宋清書,輕聲呼喚道。
“嗯……”
裡面終於傳來一聲輕哼,但是還是沒有開門。
“宮主,我進來了。”感覺奇怪的宋清書,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漆黑一片。
宋清書藉着窗外的月光,才依稀看見牀上的人影。
“宮主,你是出什麼問題了嗎,爲何連燈都不點,要不我來給你點上?”
宋清書摸到桌邊,便要點上蠟燭。
這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清,還怎麼聊天。
結果宋清書剛要點火,一股香風襲來,動人的嬌軀,直接貼在了他的身上。
“這……憐星宮主,你這是想做什麼?”
宋清書感受着身後傳來的嬌柔,身體一僵,難以置信道。
憐星宮主他纔剛剛開撩而已,現在的好感度,明明遠遠沒有到會主動投懷送抱的程度。
可是現在,憐星偏偏主動抱住了他,讓宋清書很是迷糊。
難道,是憐星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碰過男人,現在忍不住了?
難怪要在這個時候,讓他進閨房,這是在引誘他犯錯誤啊。
那他到底是犯這個錯誤呢,還是犯這個錯誤呢?
宋清書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心猿意馬,有些按捺不住了。
但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這個錯誤不能犯。
憐星可不是那麼好碰的,江楓的下場就擺在那裡。
雖說邀月當年那麼對待江楓,有因愛生恨的因素在裡面。
但是也因爲此,邀月如今已經對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飽含惡意。
要是她得知,憐星跟宋清書在一起了,指不定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偷歡一時爽,邀月追殺那就是火葬場了!
“憐星宮主,你聽我說,咱們不能……唔。”
宋清書扭頭,用僅剩的理智,想勸憐星放手。
結果他話都還沒說完呢,一雙豐潤的紅脣,便跟他貼在了一起。
宋清書僅存的理智,轟然消失,立馬展開反擊。
這一夜,房間裡的牀,不停地發出嘎吱響,差點就散架了。
……
宋清書嗅着身旁傳來的暗香,漸漸醒轉。
鏖戰了一夜的他,不僅沒有腰痠背痛,反而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通透了。
習武之人,這方面的能力,還是相當強悍的。
想起昨晚的瘋狂,宋清書到現在都猶在夢中,不太相信這是真的。
按理說,他也是個理智的人,怎麼就把持不住了呢。
不過享受都享受過了,後悔也沒有什麼意義。
現在還是考慮考慮,怎麼跟身旁的美人……
“……邀月?!”
宋清書睜眼看向身旁睡着的女神,瞬間亡魂大冒。
他強忍着,沒有出聲驚動身旁的人,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這眉眼,這神態,確實是邀月沒錯。
他昨天晚上睡的人,竟然是邀月!
這不是憐星的房間嗎,怎麼突然換了人呢?
以邀月的性格,昨天怎麼會那麼的放浪?
難道,昨晚的一切,其實都是陰謀?
亦或者,邀月本身就有這樣的需求,專門引人來滿足需求的?
一個個疑團在宋清書心間閃現,讓宋清書整個人都麻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宋清書目前應該關心的。
最重要的是,等邀月醒了,看見他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宋清書想都不用想,心中就有了一個答案。
以邀月的個性,醒來看見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她身邊,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把他給滅了。
就算昨晚真的是邀月主動的,她恐怕也會痛下殺手,不留一點情面。
所以宋清書現在面對的,是一場極致的死亡威脅。
在沒有和上官燕刀劍合璧的情況下,面對邀月這樣的高手,他有死無生。
“我就說嘛,偷歡一時爽,現在就要涼了吧!”
想到當前的危險,宋清書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在心裡自我調侃一番,緩解了緊張,開始想辦法。
先下手幹掉邀月,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凡江湖高手,對危險的直覺,那都是非常敏銳的。
宋清書剛動手,邀月恐怕就醒了,壓根沒有悄無聲息幹掉她的可能。
唯一的機會,那就是趁邀月還沒醒,直接開溜。
可是這又有一個問題,宋清書的一隻手,正被邀月當成枕頭,壓在脖子上呢。
還別說,明玉功當真是駐顏神功,以邀月的年紀,肌膚竟然還跟花季少女一般嬌嫩。
絕美的容顏,堪稱女媧造人的傑作,每一分都是那麼的完美,讓人爲之沉迷。
散亂的被子乍泄出來的春光,更是讓人大飽眼福,還想再來……
咳咳,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宋清書緩慢地移動被壓着的那隻手,想要在不驚動邀月的情況下,把手抽出來。
這個過程中,天知道宋清書有多麼緊張,感覺比跟一個宗師高手對打還要累,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地完成了。
宋清書成功抽回了手,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準備施展輕功,直接竄出房間。
只要能衝出房間,宋清書自認爲還是有把握,就算驚動了邀月,也能成功逃離的。
他從牀上起身之後,邀月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這讓宋清書鬆了口氣,感覺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立馬施展神行百變,縱身一躍……
結果就在他的腳剛剛離開牀時,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宋清書的腳脖子,讓他頓時遍體生寒。
“你想去哪?”
宋清書一回頭,便見邀月已經睜開了眼睛,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語氣也無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