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請大熊莉莉全家妖怪吃飯的報酬，胖孩子雙手奉上一張護身符。
只是，忍足侑士可不想要沾妖怪的口水唾液之類的東西。
站在名取宅大門口，不斷有各種妖怪趴在門上圍觀。
“唉……大熊莉莉終於出手了。”
“那孩子真的想跟這個開了眼的人類，成爲朋友。”
“是呀，這孩子難得這麼大方，她把這個符當寶物呢。”
“聽說，她自己也沒幾個了。”
聽着各種妖怪的竊竊私語，看着熊莉莉很恭敬地低下的頭。忍足侑士終於忍不住，把符接了過來。
“這個會不會很珍貴？”忍足侑士看着那個符上面印得胖乎乎的小熊簡筆畫。特別想吐槽，胖蘿莉到底多愛畫小熊呀？還非要把熊畫成這樣？
“不能算珍貴吧？只是很少？”熊莉莉撓撓熊臉挺輕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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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問，這是什麼麼？”忍足侑士忍不住問。並且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可以呀！這是真實之眼的淚。”熊莉莉嚴肅地說。
“真實之眼？”
“就是我的眼淚！”胖乎乎的熊蘿莉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熊……眼淚什麼的，比大妖怪的口水能強到哪去呀？喂。你怎麼不把你鼻涕，鼻毛也收集起來做成符？——到了此時，忍足侑士已經對胖蘿莉吐槽無力。胖蘿莉卻笑呵呵地看着他，不斷對他裝可愛。
“因爲，我長大了，就不再哭了。所以這個符就越來越少了。”
“……”我真心對你的眼淚，不敢興趣，胖妹。
不管腫麼說，因爲小胖妹的存在，那些很糟糕的事似乎都被忘記了。這一天，雖然破了財，但是，至少讓他感到很愉快。
夜裡，忍足侑士入睡前，玩笑似的，把那個符放在枕邊……
關了燈之後，一側頭，卻發現那個符上面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在滾動，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一刻，忍足侑士忍不住想，這顆眼淚莫非真的有用？
那天夜裡，忍足睡得很好，早晨的時候差點遲到。即便是這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到房間，拿走了那個畫着小胖熊簡筆畫的符……
學校裡，芥川慈郎被蛋糕引誘，成了一個蘋果臉少女的朋友。前天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蘋果臉少女正在嘮叨，“打工掙錢，100塊兒蛋糕，攻略慈郎。繼續打工，掙錢，賺到1000w就可以攻略跡部。嗷嗚……這到底算什麼狗屁攻略任務？臭手抽到貧女走女強線真是傷不起。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爲np女王？”
今天，帶着眼鏡拿着熊口水，忍足終於沒聽到少女的“心聲”。莫非這就是真實之淚的作用？忍足忍不住想。
只是，可能算是偶然吧？不小心跑過去的男生，把昏昏欲睡的慈郎撞了一個跟頭。作爲好隊友，忍足侑士終於忍不住扶了慈郎一把。於是，慈郎剛好撞到他的上衣口袋上……
似乎被撞疼了鼻子，慈郎揉着臉，眼淚汪汪地看着忍足侑士。
“謝了，侑士。”慈郎說這話時，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客氣。”
“慈郎，我們一起去上課，快遲到了。”渾身籠罩着粉色霧氣的蘋果臉少女，很可愛地跟慈郎撒嬌。只是……
“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走。我覺得咱們不太合適交往。再見。”慈郎說完，就飛快地溜走了。
正在彎腰撿眼鏡的忍足侑士呆呆地看着，那個少女尖叫一聲，然後消失不見了。
四周各種各樣的學生，就跟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似的，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卻看見了。
中午的時候，再問起慈郎時，他已經把名叫奈奈美的前女友徹底遺忘了。
慈郎的心情變得很好，很開心地打着網球。那一刻似乎他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
之後幾天，沒有人給慈郎送蛋糕了。慈郎的狀態一直很好，很開心。
忍足侑士終於忍不住把眼鏡和那個護符放在書包裡，把書包放在社團裡。然後走了出去……
走過網球部後援會的時候，他終於聽見了兩個女生的討論。
“真討厭。那個笨蛋失敗了。害得我都不能攻略慈郎了。”
“別開玩笑了，你真的想把整天睡覺的男生，作爲最終攻略目標。那你等三星期重新刷新就好！”
“誰要攻略小動物，我最終目標當然是跡部大爺呀？順手養只小動物不行呀？”
忍足侑士聽了這些突然覺得自己胃疼的厲害。他忍不住快吐了。於是，迅速向着廁所跑去……
當忍足洗了臉，回到網球社的時候，卻看見跡部在動他的書包。
有那麼一瞬間，忍足嚇壞了。
不是他看笑話似的，看自己的朋友被美女們攻略。
而是，他面對這個世界，那些規則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跡部跟他打招呼，然後轉身離開了。忍足迅速走過去，發現眼鏡和符都在。只是位置變了。那符的光芒也消散了不少。
他迅速向跡部看去，跡部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一切近在本大爺掌控中的樣子，只是他的眼神卻帶着請求。
那一瞬間，忍足侑士心軟了。窗外，一大幫女生正在攻略跡部，她們嘰嘰喳喳地讓人煩。
沒有人在乎被攻略的跡部本人，是否願意跟她們玩這個遊戲？是的，這只是個遊戲。
似乎只要她們喜歡，跡部本人就必須陪他們玩下去。這就是潛規則。
跡部推開門，有個長相精緻的女生圍上來要表白。
“滾開，母貓。”跡部冷淡地罵道。
那女孩哭着跑了。身邊的朋友不斷地安慰她，“你到底哪裡積分不夠？還是沒收集到足夠的任務物品。”
“愧疚20點。哦也……”那女孩突然興奮地尖叫着。
跡部一臉高傲地站在那裡，擺了個君臨天下的姿勢。只是，他看向眼神明明白白地寫着。我能聽見那些……
這一刻，忍足侑士徹底地驚呆了。跡部看見了，也聽見了。卻在陪着她們繼續遊戲？
幾天後，跡部出資組織全隊去集訓。那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最主要的是，那裡連一個女生都沒有。網球部經理似乎跟着父母出國了……
忍足侑士坐在湯池裡泡溫泉的時候，跡部突然頂着毛巾走了進來。
有那麼一瞬間，忍足猜測跡部是不是已經被刺激的發瘋了？
跡部採用一種跟以前貴公子般優雅姿勢，完全相反的粗曠姿勢走進來，坐到了忍足的身邊。
“忍足……”跡部的聲音很小。
“能大點聲麼？這裡沒有女生，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沒有女生又怎麼樣？做飯的阿姨是個三十歲的大嬸，管家家裡有個22歲的孫女，花妖，狐狸，什麼都能變成女孩。不小心會出人命。”跡部像個受了驚嚇的歐巴桑似的尖叫。
“……”忍足侑士無語地看着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看上去，跡部還真是挺慘的。
過了好半天，忍足才忍不住問。“你怎麼認出狐狸和花妖的。”
“花妖額頭上紋着蓮花，穿着中國古裝，偏偏日語說得很溜。狐狸露出了耳朵和尾巴。”跡部無力地說。
“獸耳……很萌吧？”忍足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我差點活活嚇死。你說萌不萌？都變成人了，還喜歡偷雞。”跡部無力地說。
“其實，我想問，忍足你能搞到那個符和眼鏡。你能搞到驅散那些的法器麼？”跡部乾巴巴地問。“不知道，是未婚妻換得太多了？還是撿到幸村的女朋友撿得太多了。有一天，她們吵了起來，也不知是誰，把我推下了樓，然後我就覺醒了。我討厭這些，畏懼這一切。我設法趕走，一個，兩個，三個，卻還有更多個……我反抗拒絕任何人交往，那麼隔段時間，我就會被刷新，我會忘記這些事情，只能獲得某件道具，或者某件事被觸發……我纔會再度記起……我逃不出去，也反抗不了。只能按照設定走。”
“那麼我也會被刷新麼？”忍足忍不住問。
“你不會。”
“爲什麼？”
“你得到了真實之淚。我曾經搶到一個。可是，那個真實之淚，隨着那個女生在遊戲裡死亡而消失了。你可以給我弄一個麼？還有，有沒有可能給我弄個對我有幫助的東西。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我現在……一看見女孩就噁心。”
忍足聽了他的話，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些。大爺始終滿臉懇求地看着他。
“應該可以。有一種包括大妖怪口水的符，可以驅散小妖怪的騷擾。可是……”
“怎麼？”跡部着急地看着他。
“要錢的。”
“一千萬！”跡部大爺很土豪地說。
“……”所以說，跡部大爺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肥羊吧？熊莉莉那個孩子，一定會很高興給跡部大爺發vip客戶榮譽稱號的。
“不夠麼？2000w。不夠的話，你隨便說。對了，真實之眼多少錢？能給我來份麼？沒那個真的不保險。”
“夠了。2000w驅散符加真實之眼。”忍足侑士抽着嘴角看着跡部。
土豪就是這樣任性，花兩千萬，買熊莉莉的一滴眼淚和一隻大妖怪的口水。
只是，這還不算完，用毛巾捂住臉的跡部繼續任性地說：
“這個世界對我的設定是富可敵國，就算我隨便買支股票都能在隔天狂漲10倍。錢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就跟廢紙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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