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就到了十月一日,祖國媽媽的生日,同樣也是蘇巖林小允大婚的日子。
林小允頭天晚上就被蒂洛兒的電話招了回家裡,她本來還想湊熱鬧和伴郎們一起在酒店舉行單身夜呢,結果被洛兒一通數落:“哪有你這樣的閨女,和別人一起商量怎麼娶自己過門?”
其實蒂洛兒是太負責了,幾天前就和伴娘,以及林小允父親姐姐商量好,既然是中式婚禮,肯定得照着規矩辦,岳父不瞭解習俗,不過在聽說是要給新郎下馬威,以後纔會對老婆好之後,很是配合。
這幾天回到市裡,大家都住在酒店,那蘇巖兩人在家也呆不住,天天往那跑,一羣人玩的不亦樂乎。
昨晚更是抱了些紅酒,三十來個人說好只是品品,但到最後,又開始有拼酒的趨勢,蘇巖不敢多喝,換成了可樂,反正都是一個色。
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不過允兒太興奮了,她酒量雖然比蘇巖好一些,但人多,肯定不夠看,全憑着氣勢,然後,就漏氣了。
在看見自家媳婦小臉通紅,蘇巖就不讓她再喝了,第二天婚禮,還沒聽說新娘因爲喝醉請假的,別鬧出笑話。
蒂洛兒和其他少女時代的成員們都在家中商量,左等右等十點多還沒見人回來,有些着急,要知道明天一早就得起來化妝,還有其他準備工作,於是直接開始奪命連環扣。
這才把人找了回來。
看着到家就在擁抱,嘴裡不停喊着“姐姐”的林小允也是無語,只能讓徐賢先陪她回房間睡覺,其他人繼續。
蘇巖晚上要住酒店,明天早上從這兒出發,然後車隊在市裡遊一圈,在拐到自家接上新娘。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人敲門,出去一看,胡帥穿的比自己還帥,陳赤赤,張一山他們都在,擦了擦眼睛,看看手錶道:“不用這麼早吧,還不到六點,話說你們酒醒了?”
“少廢話!”胡帥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你想帶着酒氣和黑眼圈去接允兒啊?”
赤赤更是拉着他往衛生間趕:“去尿一下,順便洗個澡,趕緊的。”然後一招手,來了一幫不認識的人來。
蘇巖想着門外就有一羣人,對着馬桶都有些緊張,三下五除二搞定之後,剛出去,不由分說,就被按在鏡子前頭。
好傢伙,這才幾分鐘,桌上就被擺上了各種化妝品,一個翹着蘭花指,戴着耳環的聽說是王牌技師,給許多大牌都化過妝。
粉餅,眉筆,各種蘇巖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在臉上折騰,弄完一看,嘿!還真不錯,幾天累積下來的憔悴沒了不說,顏值上升了一個檔次,基本能和老胡叫板,略勝林更新一籌了。
然後有專人把新郎倌地紅袍皁靴給他穿上,胸前斜披團花,一幫人簇擁着往外就走。
是的,
這是個傳統中式婚禮,穿的古裝。
本來爲了應景,還想去弄匹馬來給蘇巖騎騎,後來想想還是不給交警叔叔添堵,也過於高調,畢竟他還是處在退休期間。
蘇巖左邊是胡帥,右邊是林更新,後頭是一干帥氣的伴郎團以及接親的親戚。
一水的車隊在酒店門口排開,連司機都是筆挺的制服,帶着白手套,站在車邊上立正站好。
“上車!”
赤赤大吼一聲。
這支隊伍簡直像是一直遠征軍似的。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十五輛賓利,三臺攝像車,一出酒店,頓時引發了圍觀。
這也正常,這是個小市區,平時尾車都是當頭車用。
而且今天結婚的人特別多,那些個奔馳寶馬打頭的要麼是乾脆就慢下來,讓着先走,要麼是一溜煙,直接跑沒影。
蘇巖坐在車裡,陪着他的是老胡,幫着整理胸前的大紅花。
“怎麼樣,緊張不?”
“有一點。”
“怕啥。”老胡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不是上刑場,挺起胸來。”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那咱調頭回去?”
“別別別,開個玩笑。”
蘇巖回頭,隱約能看見後頭爸媽的表情,滿是笑容。
大概溜了半小時,周圍的景色變得熟悉起來。
“滋滋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巖轉頭,胡帥不知道從哪掏出個對講機。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我軍還有五分鐘到達戰場,請做好備戰準備。”
王總的聲音傳來。
“收到!蒂洛兒這小妮子也不知在前面佈下了什麼陷阱,諸位續當小心。”這是黃雷。
赤赤在那笑:“黃老師沒藥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精兵猛將都在咱們這邊,區區幾個小姐姐,能有什麼花招?”
“萬萬不可輕敵,我可是看到蒂洛兒這幾天花了不少心思,還特地關起門來開會。”凱凱王說道。
蘇巖瞅着司機師傅都沒忍住笑,這一羣逗比。
正在說話間,來了消息。
“前方發現大量敵軍在巷子口集結。”
“可以衝過去嗎?”
“恐怕不好衝,是一羣半大的孩子。”
蘇巖已經看見了,不寬的巷口,至少站在二十來個孩童,邊上還有大人,直愣愣地看着車輛。
“嘶!”張一山驚呼:“蒂洛兒還是有兩把刷子,打也打不得,衝也衝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莫急!交給我了。”
王揚揚下車,手裡抱着個箱子,在衆人的目光中,毅然決然地走向前去。
因爲在車裡,蘇巖聽不見他說着什麼,只看到孩子們連連搖頭。
之後,
說時遲,
那時快,
王揚揚仰天長嘯,打開箱子,往邊上撒着什麼。
定睛一看,原來是各種巧克力牛奶糖。
孩童嘩啦啦潰敗,讓出一條道路。
小胖被衆孩童包圍,右手一揮,示意繼續前進,這裡交給了自己。
車輛經過,大家都搖下窗戶,行注目禮。
幾百米長的巷子才走不久,立馬遇到了第二個挑戰。
一羣老頭揮着蒲扇,擺好珍瓏棋局,竟然在中間兩兩在那廝殺,對於車隊的到來熟視無睹。
“好陰險的蒂洛兒,繼孩童之後,竟然派出老幹部,這可如何是好。”
“交給我了!”
黃雷手裡抱着幾條中華,到了面前見人就發。
效果顯著,老頭們不但自覺起身,還主動把椅子拿開,順道還給了個消息。
“前方,有大凶險。”
衆人面色一沉,謝過之後,繼續向前。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纔是最開懷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
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一路邊走邊唱纔是最自在”
一陣火熱的歌謠傳來,蘇巖擡頭一看。
兵家必爭之地,樓下的空地已經被一羣大媽所佔領,在那歡快地跳着廣場舞。
“這...”
連司機都入了戲,陷入沉思,不好辦啊。
萬千婚禮,最難對付的就是這些婆婆媽媽,戰鬥力驚人,還有韌性,不屈不饒。
牧木,林更新,下車交涉,碰壁而歸。
最後,還是老胡出馬:“只能用絕招了。”
車子的天窗被打開,他站起身來。
“姐姐們,我是胡帥,今天好友結婚,請給個面子,良辰吉時馬上就要到了,耽誤不得。”
洪亮的嗓門終於讓帶頭大姐回過頭來,示意邊上先把音樂給關了。
蘇巖暗叫不好,這不是隔壁李大媽。
“允兒嫁到我們華夏,這羣大媽今天都是她的孃家人,可不行這麼輕易就放你們過去!”
“那你們想怎麼?”
“叫代表,和大媽一起擺頭,要是贏了,就算過關。”
“牧木”老胡拿起對講機喊道。
“行,爲了蘇導,我豁出去了。”
“砰!”
後方車門打開,帥的不行的牧木來到了前面。
音樂響,攝影機拍,衆人笑。
一曲下來,那是驚天地泣鬼神。
再加上胡帥往地上扔了一把紅包。
難題解決。
衆人簇擁着蘇巖開始上樓。
大門是岳父大人看守。
在蘇巖用韓語喊了幾聲爸爸之後,老頭沒有爲難,笑嘻嘻地開門。
裡頭已經是掛滿了大喜字。
這還有最後一道關口,由伴娘們把守的新房。
大家都不着急,拿起客廳桌上的東西先吃喝一陣,補充下體力,一大早起來都要化妝,早飯都沒空吃。
老胡走向前去,敲了敲門。
“誰啊?”蒂洛兒明知故問。
“開門!接新娘子。”老胡在那嚷嚷。
裡頭一陣鶯鶯燕燕。
“不開!哪有這麼簡單的。”
“拿出你們的誠意。”
“先唱首歌。”
凱凱王走了出來,一曲《男兒當自強》唱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震耳欲聾。
直接把蘇巖笑的不行,房間裡瞬間沒了聲響。
“紅包,我們要紅包。”
不太標準的漢語傳來。
悉悉索索,老胡蹲下身子塞了十幾個進去。
“哇,才六塊,太沒誠意了!”
“誒,我的是...1.2.3.4.5.6....這張有十個0,多少錢?”
“一百億!我的天!”
“什麼呀,這是津巴布韋幣,還不如六塊錢。”
這舉動似乎惹惱了伴娘,無論外頭怎麼哀求,都不肯開門。
蘇巖站起身:“到我出馬了?”
然後在衆人目光之中,從口袋裡淘淘淘,拿出把鑰匙。
回頭對伴郎們一笑:“允兒昨晚偷偷給我的。”
“咔噠!”
門被打開,胡帥他們一擁而入,原本站在門後的伴娘哇哇叫着往後退,其他人更是一臉蒙逼,劇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而林小允則是穿着大紅色的嫁衣坐在牀上,那是明眸皓齒,閉月羞花。
在瞭解到原來是這個小間諜把鑰匙偷偷給了出去之後,伴娘們怒了。
“有你這樣的嘛。”
“真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吃裡扒外說你的就是你。”
“哎,可憐我們還計劃了這麼久。”
允兒就在那傻樂。
蘇巖坐到邊上:“開心麼?”
允兒點點頭。
“那咱們走吧。”
允兒搖搖頭,嘟起嘴。
“嗚哇!”
蘇巖在媳婦的嘴脣上印了一下。
“嘿嘿!走吧。”林小允伸出蔥白的手臂。
蘇巖直接一個公主抱,帶着衆人準備出門。
“誒誒誒!”蒂洛兒在後頭焦急地喊道:“蓋頭,紅蓋頭,都怪你們。”
一羣人熱熱鬧鬧開始下樓。
“歐巴。”
允兒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大,別人聽不見。
“嗯?”
“我是你的媳婦了嗎?”
“嗯!”
“嘿嘿。”
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不停在那上下撲騰的小腿,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上車,出發!”
隨着赤赤一聲大喊,車隊再次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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