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非常時刻,沈傾月沒緊張,反倒沉着淡定的道:“呂警官,你幾次三番懷疑我的生意和員工涉毒,又幾次三番的來找麻煩,可找到了一點線索?”
呂思琪當即反問:“你忘了李明浩?”
“李明浩的個人行爲與我無關,但嶽勝先生不是沒被調查過,你們始終沒有找到證據!”沈傾月決定死保嶽勝,哪怕用各種手段:“咱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怎麼談?”
“這邊說話。”沈傾月使了一個眼色,把呂思琪帶到一個角落,隨後將手裡的一張支票悄悄的遞到呂思琪的手裡:“呂警官,我們這邊現在出了很多事,需要嶽勝先生處理,你看看能不能給個方便。”
呂思琪表情嚴肅,呵斥道:“沈老闆,請你自重,你這是賄賂國家公務人員。”
“你聽我說……”
“沒什麼可說的。”呂思琪打斷了沈傾月的話:“剛纔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你堅持做這樣的事,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看着沈傾月和呂思琪談話,嶽勝站在那裡,一時間腦海中思緒翻涌。
呂思琪能夠讓嶽勝做線人,說明已經相信嶽勝無辜,爲什麼這個時候又會來抓人。
如果說,呂思琪只是找機會要跟嶽勝單獨談談,也不用搞得這麼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突然間,嶽勝又想到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栽贓李明浩事發,呂思琪爲這事要找自己算賬。
這倒是讓嶽勝有點擔憂,一度想要找機會溜走。
可也就在嶽勝尋思着的同時,幾個警察不聲不響的走過來,把嶽勝圍在了正中間。
就在嶽勝前面不遠處,還站着五名拔槍以待的特警,無論怎樣,嶽勝插翅難飛。
在那邊,沈傾月還在做最後的努力:“你認爲嶽勝涉毒,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我會來?”呂思琪說到這裡,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們要搜查一下,希望嶽勝先生配合!”
話音剛落,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架住嶽勝的肩膀,讓嶽勝絲毫動彈不得。
另一個警察走上來,在嶽勝身上摸索起來,最後從褲子口袋裡找出一個小塑料袋。
“這是什麼?”這個警察晃了一下塑料袋,只見裡面裝着一些墨綠色的乾草狀物體。
嶽勝登時愣住了:“這……不是我的!”
呂思琪接過來,打開塑料袋聞了一下,隨後呵呵一笑:“初步懷疑是大麻!”
嶽勝額頭暴起青筋:“這東西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回警局再說!”呂思琪冷冷的道:“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你……”沒等嶽勝把話說出來,兩隻冰冷的槍管抵在了嶽勝的頭上,這個時候只要嶽勝少有動作,子彈就會立即擊穿嶽勝。
嶽勝放棄了,無奈的苦笑起來,也不再說話。
沈傾月萬萬沒想到,從嶽勝身上竟然真的搜出了毒品,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大方的一笑:“呂警官,我能跟他一起去嗎?”
“不行!”呂思琪果斷的拒絕了,同時衝一個警察做了一個手勢,這個警察拿出一幅冷冰冰手銬,立即給把嶽勝拷上了。
“好,我跟你們走。”嶽勝就這樣不明不白當了罪犯,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神態自然的向前邁了一步:“希望你們不要爲難月姐!”
嶽勝這一步,脫離開了警方的射界,兩個警察立即調轉槍口,要重新瞄準嶽勝。
可嶽勝又是輕飄飄的一步,很輕易穿過兩個警察的夾擊,既沒有反抗,也沒表現出恐懼。
反倒是兩個警察有些驚慌,因爲無論他們把槍轉得多麼快,竟然始終無法瞄準嶽勝。
“給我站住!”一個警察吼了一聲,只要嶽勝再敢不配合,他就以拒捕爲由開槍,不管子彈是不是能夠打到嶽勝。
不過,嶽勝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立即又倒退了回來,主動讓槍口對準了自己。
嶽勝的動作瀟灑無比,似乎根本不在意黑洞洞的槍口隨時可能帶來死亡,面孔平靜得讓人髮指。
“別動!”兩個警察迅速從左右夾住嶽
勝,死死按住了嶽勝的肩膀。
沈傾月深吸了一口氣:“呂警官沒必要這樣吧?”
“你認爲呢?”呂思琪只要在工作之中,就不給任何人面子,冷冷一笑道:“月姐,別怪我沒提醒你,上一次抓李明浩的時候,我說過,如果你的夜店再發現任何毒品,我就一定要讓你關門大吉!”
嶽勝無奈的笑了笑:“這大麻不是在夜店抄出來,別忘了你現在海鮮酒樓!”
呂思琪上下掃量着嶽勝:“你倒是挺冷靜啊!”
“你好好徹查就會知道,我是被人栽贓的。”
“栽贓?”呂思琪帶着一種怪異的笑容看着嶽勝:“這個詞聽起來有點耳熟!”
嶽勝知道呂思琪在暗示什麼,卻故作糊塗的問:“爲什麼耳熟?”
“別說廢話了,走吧。”呂思琪衝着押解嶽勝的警察擺了一下頭,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其他警察都能看出來,呂思琪似乎很忌憚嶽勝。
嶽勝非常配合,一行警察順利上路。
等到警察和嶽勝離開,楚聰聰哈哈一笑:“真沒想到,原來嶽勝還玩大麻呢,平常看着人模狗樣好像挺正直,其實也特麼就是個癮君子!”
沈傾月一字一頓的道:“嶽勝是被冤枉的!”
“我看未必!”楚聰聰一挑眉毛:“李明浩纔是被冤枉的,警察抓走之後查了許久,什麼都沒查出來,現在只好把人給放了!”
沈傾月深深瞥了一眼楚聰聰:“你怎麼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楚聰聰看着遠去的警車,冷笑着道:“姑姑,這個嶽勝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就說過,你現在信了?”
“他不是好東西,難道你是?”沈傾月輕哧一聲:“聰聰,真正應該被抓到警車上的人是你,你到現在還安然無事,難道不知道爲什麼?”
楚聰聰撇了撇嘴:“我已經不賣那玩意了!”
“你好自爲之。”沈傾月長嘆了一口氣,悵然若失的說了一句:“真沒想到啊,屋漏偏逢連夜雨……”
楚聰聰好奇地問:“怎麼屋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