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純爺們。”閉着眼睛,嶽勝隨意的說着:“雖然比春哥差點,但我長得比他好看。”
“春哥可沒被炸。”阮麗芳笑了笑:“你以後可得加點小心。”
突然,嶽勝睜開眼睛,看着呂思琪問道:“你怎麼來了?”
嶽勝一直在跟阮麗芳裝B,完全把呂思琪晾在一邊,呂思琪差點拔腳就走:“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
“謝謝。”嶽勝露出一絲很難看的笑容:“你升官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呢。”
“正常職務調動,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你可是連跳了好幾級,既然如此……”嶽勝冷笑着道:“幫我一個忙。”
“什麼?”
“調查清楚這次爆炸的真相。”說到這裡,嶽勝的表情陰了下來:“我的手機被收上去了,這兩天沒有一個人來看我,我估計都被門口那兩位擋了回去。是我救了宮市長,怎麼着,轉眼成了嫌疑犯了?”
“我一定查清楚。”略微沉吟,呂思琪再次開口,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挺好的。”嶽勝打量着呂思琪,若有所思的道:“我可是好久沒看到你老人家了。”
呂思琪尷尬的笑了笑:“我很忙……”
“哦。”嶽勝點了一下頭:“其實我也挺忙。”
呂思琪說到做到,離開病房之後,直接去了曹國志的辦公室:“曹局長,爲什麼嶽勝被監視起來了?”
看到呂思琪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曹國志感到一陣煩躁:“呂思琪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對嶽勝。”頓了頓,呂思琪補充道:“病房門前兩個同志,說是你這麼安排的。”
“沒錯。”曹國志坦然點了點頭:“我懷疑是嶽勝試圖謀殺宮美珏市長。”
呂思琪愣住了:“怎麼會這樣?”
“我們在現場安排了那麼多同志,都沒發現有人要謀殺宮市長,可就在手雷即將爆炸前的兩秒鐘,嶽勝把宮市長撲倒在地。
”曹國志一攤雙手:“這隻能說明嶽勝知道會有謀殺!”
呂思琪馬上質問:“換作你是嶽勝,要謀殺一個市長,還會往手雷跟前衝嗎?”
“或許這就是苦肉計,也可能在手雷爆炸前,嶽勝突然後悔了。”曹國志輕聲道:“這不能排除嶽勝是嫌疑人。”
“你這是什麼奇葩理論?”呂思琪非常不滿的道:“嶽勝有作案動機嗎?”
“嶽勝與宮市長的弟弟合夥開了兩家公司,根據我瞭解,公司賬務上有些問題。”呵呵笑了笑,曹國志又道:“前些日子有個合夥人李榮寬被抓了,這個案子就是你辦的,所以我懷疑他們內部可能有財物上的糾紛,這就是最大的作案動機。”
“李榮寬的案子,與嶽勝和宮浩言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那是軍方反腐的結果。”呂思琪看着曹國志,越發不滿:“如果說岳勝有作案動機,然後玩了一招苦肉計,或者可能是良心發現,可事發之後他完全可以逃走,爲什麼還等着咱們抓呢?”
“那是因爲他沒料到我看穿了他的鬼把戲!”
呂思琪非常犀利的道:“我倒懷疑曹國志局長你公報私仇。”
“你胡說什麼?”曹國志拍了一下桌子,霍然站起:“呂思琪,雖然你提的很快,現在咱倆算是平級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過去領導過你,這是你對自己老上級應該說的話嗎?”
“對不起,曹局長,我是就事論事。”呂思琪淡淡的看着曹國志:“我對曹局長沒有私人恩怨,不會藉着工作的由頭公報私仇,希望曹局長尼對嶽勝也是這樣!”
辦公室裡的空氣非常緊張,兩個局長都非常惱怒地看着對方,似乎隨時可能爆發一場衝突。
過了片刻,曹國志緩和了語氣,給了呂思琪一個臺階:“我剛纔說話衝了點,不過你要相信,我跟嶽勝沒有個人恩怨,沒有理由藉着公事整治他。”
“那爲什麼……”
曹國志不等呂思琪把話說出來,就打斷了:“我倒懷疑,嶽勝對我們警方有意見,可能通過演唱
會爆炸報復警方,這是他的另一個作案動機。”
“嶽勝對警察能有什麼意見?”
“呂局長,你當初主管禁毒工作的時候,跟嶽勝好像打過幾次交道,你覺得這些打交道的過程很愉快嗎?” 曹國志嘿嘿一笑,又道:“更不用說,當初他被部分違法警察陷害,在拘留所被關了那麼長時間了!”
“這……可是這也不能構成證據,認定嶽勝想要報復警方啊!”
“我這裡有些證據。”曹國志拿出一摞照片,扔到辦公桌上:“你自己看吧!”
這些照片不是別的,正是當初丁佩環偷拍,嶽勝在建築工地暴打警察的畫面,如今落到了曹國志的手裡。
如果不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看這些畫面,毫無疑問,嶽勝簡直恨透了這些警察。
呂思琪根本不瞭解這件事,登時愣住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曹國志又是嘿嘿一笑:“按說,這已經構成襲警的重罪了,但嶽勝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事情給壓了下去。被打的警察沒有追究嶽勝責任,事後也悄無聲息,最後只留下這些照片。”
“好吧。”呂思琪對這些照片無話可說,可是也覺得曹國志的話有很大問題,自己偏偏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離開曹國志的辦公室,覺得應該把這些事情彙報給宮美珏,但宮美珏的電話始終無法打通。
沒辦法,呂思琪只好給宮美珏的辦公室打過去,結果宮美珏的秘書告訴呂思琪:“宮市長去京城了。”
“什麼?”呂思琪很意外:“她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出差了?!”
“不是出差。”秘書知道呂思琪跟宮美珏是什麼關係,低聲說道:“就在今天上午,從京城飛過來兩個官員,不知道來自什麼部門。他們跟宮市長關門談了半個小時,隨後就帶着宮市長去了京城,到現在爲止,宮市長根本聯繫不上。”
呂思琪的額頭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怎麼……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