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定,民事責任由本人承擔,刑事責任交由軍事檢察院偵查,然後在軍事法院提起訴訟。”俞聽濤的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出了這樣的案子?”
“案子倒是不大,頂多是個民事責任,這個俞首長倒是可以放心。而且這個人也不算是軍人,只不過嘛……”宮美珏一邊說着,一邊仔細觀察着俞聽濤的神色:“這個人是俞首長身邊的!”
“誰?”俞聽濤的臉色非常難看:“不管是誰,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就是我的態度!”
“是您的外孫。”宮美珏緩緩說道:“王振海,昨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在夜店跟人發生點衝突,找了一幫痞子把夜店給砸了。這個案子原來是刑事偵查局負責,我知道之後給壓了下來……”
俞聽濤的臉色更難看了:“這……”
“逮捕令已經開出來了。”宮美珏拿出曹國志簽發的那張逮捕令,放在俞聽濤面前:“我親自給您送過來,怎麼處理,就聽俞首長的了。”
“慚愧啊……”俞聽濤一個勁的搖頭:“家門不幸……不,是家門敗類!”
“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宮美珏站起身道:“俞首長保重!”
“等等。”俞聽濤看着宮美珏,非常鄭重的道:“我說過,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俞首長不必認真,我們自己圈子裡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就不要驚動外界。只是……”宮美珏說到這裡,深深笑了一笑:“您這個外孫確實應該注意一下言行,千萬別把事情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俞聽濤長呼了一口氣:“我知道。”
送走了宮美珏,俞聽濤把王振海叫到了書房,王振海剛剛起牀,一個勁的打哈欠:“又是什麼事兒啊,姥爺……”
俞聽濤擡手一記耳光,狠狠抽在王振海臉上。
他是炮兵出身,手掌相當有力氣,王振海被打得原地轉了三個圈。
“姥爺你幹嘛打我……”王振海被打懵了,差一點昏倒在地:“一大早晨你就拿我撒氣,誰惹你了?”
“你惹我了!”俞聽濤拿起逮捕令摔在王振海的臉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王振海看到逮捕令,登時愣住了:“怎麼會這樣?”
“振海,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今時不同往日,你一定要謹言慎行。我怕你惹事才把你帶到廣廈,沒想到你剛來就給我惹麻煩……”深吸了一口氣,俞聽濤又道:“我不管你以爲什麼原因,在這夜店泡妞遇到麻煩,或者消費的時候被人給宰了,這些都不重要。你要惹多大的麻煩才能明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王振海怎麼都想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家夜店,怎麼跟宮美珏扯上關係的?”
“世上有很多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是你根本看不到的。”停頓了一下,俞聽濤又呵斥道:“再說了,哪個開夜店的沒有後臺,你做事之前難道不過過腦子嗎?”
王振海垂頭喪氣的道:“我……其實我就是想出口氣,根本沒想那麼多。”
“你知不知道,宮美珏一大早晨就上門興師問罪,雖然人家把話說的很客氣,可是透着的意思卻是非常不滿。”俞聽濤看着這個外孫,簡直失望透頂:“在京城的時候,你也不是最有背景的權貴子弟,廣廈這裡更是宮美珏的地盤。且不說宮美珏跟這家夜店到底有什麼干係,你知不知道廣廈治安被宮美珏打造成了全國標兵,宮美珏要把以此作爲自己最大的政績。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擺明了戳人家的肺管子,你怎麼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
“所以我纔不走仕途啊……”
“經商也要有政治頭腦,這個國家的一切,全都離不開政治!”俞聽濤越說越來氣,最後做出決定:“這件事情一定要給人家說法的,你自己掏私房錢解決吧,我不能總給你擦屁股!”
姥爺既然已經發話了,王振海無奈,只得掏出一百萬賠償夜店損
失。
這個案子也就這麼了結了,因爲賠款相當於承擔了民事責任,俞聽濤的面子也能保住。
事實上,夜店的損失也就幾萬塊,這等於是憑空賺了一大筆。
丁佩環得知後,衝着嶽勝一挑大拇指:“你還真高明啊!”
“我說過,要向法海學習,借刀殺人纔是最牛B的!”嶽勝嘴上說的輕鬆,心裡卻有些擔心,俞家那邊不會心甘情願掏出一百萬,這事只怕還得有後續。
果不其然,嶽勝下班回家,還沒等脫掉外套,俞曉晨來了。
“你又策劃什麼滔天陰謀呢?”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嶽勝搖了搖頭,又揉了揉太陽穴,一天的工作下來感到很疲憊:“我要是有本事搞什麼滔天陰謀,還至於在夜店當個小保安?”
“你可不只是小保安,如今兼着好幾個經理呢。”俞曉晨幽幽的道:“而且你這腦力也很是了得!”
“我喜歡別人誇我,繼續,別挺!”
“我弟弟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俞曉晨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道:“他砸了你的夜店,你藉助宮美珏之手報復他!”
“沒錯。”既然俞曉晨已經看出事情真相,嶽勝倒也不緊張,掏出一根香菸自顧的點上,吸了一口後才道:“按理說呢,就憑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應該讓着他點。但他可沒讓着我,竟然找來一幫人砸店,這特麼簡直就是下三濫的手段!”
“我這個弟弟確實很過分。”俞曉晨今天穿着一件格子襯衣,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不得不說,漂亮的女人總是善於突出自身的優點,這身簡潔的衣着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把目光投向她那雙修長的美腿上。
嶽勝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我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對視着嶽勝,俞曉晨心中五味陳雜,臉上卻不帶絲毫感情:“我是來替我弟弟道歉的,他這個人做事不怎麼過腦子,我也希望你不要太過難爲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