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女二號 51051 大漢天子之兩敗俱傷
“就算是那樣,也是你自找的。”我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憐憫,揮開劉徹身邊不斷向我伸出的黑氣,接連佈下三重結界。
“你爲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爲什麼你只在意劉據?劉據能給你的,我也一樣可以給你!”劉徹連聲質問道,語氣中滿滿都是怨恨,神扭曲而猙獰。
聽到他的問話,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能給我什麼?你看中的恐怕只是我的能力,還有就是因爲我幾乎並不曾改變的容顏吧。”
劉徹注視着我的眼眸中隨着我的話語透露出一閃而過的異色,我不由得心下了然,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妄圖想得到關於我的能力的報,你以爲一副慈父的樣子就能減低我的警惕心嗎?”
隨即我便又想起了陳嬌悲慘的結局,神一凜,我的語氣不由得斬釘截鐵,絲毫不留面:“劉徹,我從來也沒認爲你會真正信任我。因爲,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沒有心的人!我不會讓你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絕不會。”
劉徹聞言露出了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沉聲說道:“你以爲朕除了你就沒有其他渠道了嗎?你以爲朕不知道關於隱世的報嗎?”
“雖然他們大部分都是不重名利的修道之人,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例外的。”他才說完這幾句話語,便艱難地喘息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凜然的笑意,神桀驁:“憑朕的手段,只要他們一心動,自然可以牢牢掌控住,任我驅使。”
“但是你始終得不到長生不老的方法對嗎?”見他儘管憔悴,但仍然英俊得近乎妖異的臉龐,我忍不住嘲諷道。
“對,儘管朕用盡了辦法都無法得到關於長生的秘訣。”明明說着這樣承認自己失敗的話語,但是劉徹的神中卻沒有絲毫由其帶來的頹廢,反倒是有着一種奇異的專注和神采。“他們一個兩個都那副清高桀驁、自命不凡樣子,但是卻對我的病束手無策,不過都是廢物罷了!”
“反倒是其中有人爲了討好朕,請他的師傅出山爲朕治病,朕這才知道,朕的身體根本不是因爲什麼病症才這樣虛弱的。”
劉徹說着說着,眼神投向我,奇怪的是,他的眼中並沒有太多的怨恨和憎惡,反而透漏出一絲瞭然:“朕的身體開始走下坡路的那一年,正好是你突然出現的時候。”
“這樣一想,朕便對你懷疑起來了。”一邊說着話,他一邊拿衣袖抹去了嘴邊的血跡,我看着他不住地吐着血,便提起了精神伺機以待,想趁他鬆懈奪走虎符。
“幾番試探下來,朕雖然已經能確定你就是那個下手的人,但卻始終沒有把握能拿下你。”劉徹露出了一個恍惚的笑容:“等我有把握的時候,卻現……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爲何,我竟然從劉徹的神中讀出了一種軟弱的,從來沒有從他身上看見過的緒。
我記憶裡那個始終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劉徹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表,也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我忍不住漾出一抹微笑,點點頭承認下嫌疑:“是,你猜的沒錯,那個詛咒的確是我做的。”
“但是,那是你欠我的。”劉徹聽到了這句話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疑惑,見他面上幾乎佈滿黑氣,我知道他的生命之火已然就要熄滅,便也無所忌憚了。
伸手解除幻術,趁着劉徹被我的臉驚得失去警惕的千鈞一之際,我頂着六層防護結界以最快速度奪走了他手中的虎符。
揚了揚手中沉甸甸的虎符,面對着他複雜難辨的神,我不由得囂張地擡着頭,笑顏如花:“這張臉,你總歸認識的吧。阿彘!”
叫着劉徹與陳嬌年幼時互相稱呼的乳名,妄圖讓劉徹回憶起那些他曾經承諾了卻狠心背棄了的誓言。
陳嬌即便是在逝去的前一刻,心心念唸的也不過是劉徹承諾那個金屋藏嬌的誓言時純然的笑容。就是那樣的一個表,困了陳嬌一生。
劉徹看見我這張與十幾年前絲毫未曾改變的容顏,神複雜,黑眸中略過一絲恍然,接着便突然伸手捂着臉,大笑出聲。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
我盯着劉徹愛恨交織的眼眸,輕笑道:“我是來討回你欠陳嬌的東西。她的子嗣,祖母和原本可以幸福的一生。”
劉徹卻好像絲毫沒有聽到我的話語,神悵然若失,咳了兩聲,語氣確定地說道:“你並不是陳嬌吧,零,嬌嬌她……”劉徹眼中帶着三分懷念和幾不可見的柔,“永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既然已經拿到了虎符我還是走爲上策。隱身剛想離開的時候卻被劉徹的一句話震懾當場,他的語調狡猾而悠然,絲毫不見其中的惡毒:“那個虎符,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聞言我立刻將目光投注在了虎符之上,剛纔幾乎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劉徹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虎符上竟然被做了手腳。
結出厚厚一層靈力想要隔絕掉虎符的影響,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感覺到一層陰冷的氣息從手指躥向手臂,我立刻凝聚靈力封起整條手臂。蕩着幾乎已經失去知覺的手臂,我狠狠地瞪了劉徹一眼,他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好像看到了什麼事一般開懷大笑起來。
“我知道你本事不小,所以特地準備了禮物給你。你放心,這東西想要你的命還需要三五天呢,只是不知道我那‘逆子’能不能撐那麼久。”劉徹說起劉據的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慈愛,反倒是充斥着厭惡與恐懼。
“你這個瘋子!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下手!”想到記憶中那個俊秀挺拔的少年已危在旦夕,我不由得有些慌了神,忍不住高聲斥道。
劉徹這個傢伙居然真的狠下心對劉據下手了,還是用這麼毒的辦法。
誰知劉徹聽到我的指責,原本冷靜淡然的表像玻璃突然被打破一樣破碎,神中滿是怨毒和驚懼:“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個妖魔!”
“我早就知道他不對勁!就是他佔領了我兒子的軀體!朕絕不能容忍帝位繼承人會是個妖魔!”說着他狀似瘋癲地掃落了身邊幾乎所有的東西,但是巨大的碎裂聲絲毫沒有起到安撫緒的作用,反而更讓他神警繃。
劉徹因爲劇烈的動作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但是面色仍然逐漸青,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了一般。
想到劉據從小到大的異處,我的心中不免升起一絲疑慮。但是我同時也感覺到冷意逐漸蔓延到了手臂,不由得心中一慌,死神的喪鐘已經敲響,在不快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立刻向劉徹扔了兩把喚雷符,也不管他的死活,騰空便想趕往咸陽。
劉徹在漫天雷光中卻似乎毫未損,即便我已離開了長宮卻好像仍舊隱隱約約地聽見他絕望而瘋狂的笑聲迴盪在長安城上空。
就算我不動手,劉徹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現在我該擔心的是,我可能會比他還先走。
幾乎用盡了一生最快的速度在趕路,我不知道爲什麼這般在意劉據的性命,但是冥冥之中我卻有一種預感,若是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的話,好像就會錯失了什麼極爲重要的東西一般。
靈力鎖定了劉據的所在,冷意已經逐漸蔓延到了胸口,我沒有能力思考別的東西,直直地便闖進了劉據所在的營地。
他睡得極爲深沉,這很不正常,以劉據平時的警惕性,就算是我出現在他身邊也會立刻清醒過來。
我摸了摸他的脈搏,感覺到溫熱而有序的跳動,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他還沒有死!
步步緊逼的冷意沒有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在我檢查劉據狀況,有些放鬆的同時立刻擴張了一大部分。
看來,我這次的確是在劫難逃了,既然死亡的結局避免不了,那麼用我這條殘命再救一救劉據也算是賺到了。
這樣想着,我連忙劃破手腕利用自己的心血划起祭獻陣法,反正已經要死了,用不用禁術也沒什麼大關係。
感覺到由於心血的流失,逐漸冰冷的四肢,我用盡最後一些力氣將曾經準備好的信箋放在劉據身邊。本來是當做遺囑在寫的,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
劉據若是醒了,看到這些自然會知道怎麼辦。
我還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樣虛弱的感覺,趴在榻邊我的思緒不由得漸漸飄遠,瞥到劉據俊美柔和的側臉,我突然間知道了爲何自己會對這個孩子付出這麼多信任和寵愛。
他雖然長得不像阿演,但是一舉一動、神態言語,卻總是讓我一直有着一種隱隱的錯覺。
這樣想着,我不由得漾出一絲自嘲的微笑,心理年齡都不知道多少歲了,居然還在一個孩子身上尋求故人的感覺。
注意到劉據微微抖動的睫毛,我用盡全力微笑輕喃了一句:“據兒,請你好好活下去。”便徹底脫離了身體。
看着從沉眠中清醒的劉據一眼都沒有看地上的陳嬌的屍體,反而盯着半空中我的存在神幾近癲狂,語氣哀拗而絕望的喚道:“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