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Fate]金光閃閃捕麻雀
因爲天馬承載有限,rider只勉強帶上了遠阪凜和間桐櫻離開,衛宮士郎作爲男孩子和saber一同從地面上走,幾人相約在教會會和。
與saber趕到教會,衛宮士郎卻發現只有遠阪凜一個人坐在教堂角落的椅子上,而間桐櫻和rider皆不見人影,連教堂的主人言峰綺禮都沒看到。
遠阪凜見着他自發地解釋起緣由:櫻在半路時突然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都跟高燒似的發燙,因爲已經知道了櫻的身份,遠阪凜一探查就發現她體內魔力的極度不穩定,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遠阪凜甚至感覺她的器官有衰竭的跡象,不敢置信的同時她也收回了手——櫻的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收她的魔力!
不過這些遠阪凜沒有和衛宮士郎明說,只告訴他櫻在裡頭休息,而言峰綺禮在治療她。
說完這些,遠阪凜便沉默了。
衛宮士郎和saber也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等待言峰綺禮出來。衛宮士郎有意詢問關於間桐櫻的事情,見遠阪凜始終維持一個坐姿的樣子,想到archer,又不知如何開口,倒是遠阪凜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樣,主動開口,“你是想問櫻的事情?”
衛宮士郎點着頭做爲回答。
遠阪凜輕輕做了個深呼吸,便用平常的口吻開始敘說。
衛宮士郎於是知道了櫻是間桐家的養女,她與遠阪凜是親姐妹,即使她們十多年都沒有用姐妹相稱。
隨後言峰綺禮出來爲他們陳述了間桐櫻的現狀——間桐髒硯在櫻的體內種下刻印蟲,經過十一年的時間,已將她的身體改造成類似於聖盃的容器,一旦有servant死去就會自動吸收對方的靈魂,而既然作爲“容器”,一旦開始回收servant她作爲人的機能自然也會慢慢消失。但現在不光如此,那些刻印蟲在吞光她的魔力而得不到補充後,會轉而開始吸取她的生命力,那種狀況如果不阻止,僅需半天時間間桐櫻就會死。可若要摘除這些刻印蟲,那麼估計只能期望聖盃的奇蹟了。
就在衛宮士郎和遠阪凜等待言峰綺禮爲間桐櫻做手術的時候——不肯接受只能依賴聖盃奇蹟這種形象的神父明言盡力讓她暫時回覆身體、摘出刻印蟲,雖然對於他是真的很正經認真想幫助櫻這件事,遠阪凜和衛宮士郎都大感意外——雲雀和吉爾伽美什來到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伊莉雅的servant,以berserker職階響應召喚的他用大半理智作爲代價換取全部能力值的上升,即使因爲狂化失去了原本豐富多彩的劍技、技能和一部分寶具,但依然足夠發揮出凌駕所有servant的白刃戰能力,加上他近乎逆天的寶具,十二試煉——只要不被殺次12次就不會消滅,且殺次過他一次的寶具當他蘇生就無效,無法使用第二次,這使得他幾乎可稱爲最強的servant,畢竟基本沒有servant會擁有十二把以上能殺死赫拉克勒斯的不同寶具。
可惜,吉爾伽美什是個例外。
白衣的少女臉色蒼白,雙肩微微顫抖着,凝視着擋在她面前的黑色巨人,像是快要哭泣出來的表情,卻緊緊咬着脣,拼命否定着眼前的絕望。
“怎麼會——”
城堡的大廳中,這裡已經變成了由瓦礫構成的廢墟,狂暴的旋風不斷將少女的髮絲捲起,無數的武器蹂躪着黑色的巨人,貫穿他的頭部,斬斷他的四肢,刺進他的心臟。但是即使這樣巨人也沒有死去,他堅定不移地朝着敵人前進,不能後退也不能閃躲,因爲身後是他要保護的master。
殘忍的殺害已經進行了七次,但吉爾伽美什很高興似的大笑着。
雲雀靜靜注視着,他只殺死了berserker一次,之後就交給了吉爾伽美什。berserker也不愧被稱作最強的servant,沒有理智的他不會考慮攻擊的方式,僅僅是魯莽的突進方式,忍受着傾盆而下的寶具之雨,可在一次又一次的復活之後,他確確實實地縮小了距離,這是尚存一息就拼死前進只會考慮如何屠殺敵人的野蠻戰鬥方式。
然而,吉爾伽美什卻沒有了興致。
“哼,畢竟是像瘋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只懂得戰鬥嗎?同爲半神的我還對你有所期待,真沒想到居然蠢到這種地步!”他鬨笑着,向着背後的寶具下達指令,“差不多該了結你了,再讓你靠近我和恭彌都會覺得悶熱了。”
銀色的鎖鏈,突如其來地將跨越了十次生死的黑色巨人捕獲,哪怕燃盡最後的生命之火他也無法再前進一步,巨人並不靈活的思想領悟了一個事實——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毫無勝算的戰鬥。
“不要——!berserker,回來……!”伊莉雅發出慘叫,她使用了令咒,想要強制召回自己的servant。
“沒用的,人偶。”吉爾伽美什赤色眼中是滿滿的惡意與諷刺,“被此鎖所縛之物,即使是神也無法逃脫。不,神性越高則越會被其吞噬。原本就是隻爲了規制衆神所作之物,通過令咒實現的空間轉移,本王怎麼可能允許。”說着,他像是預示終結一般,朝巨人擡起了單手,在少女的驚懼尖叫中,二十二把寶具完完全全將berserker透穿,自此,再度承受二十次以上死亡的黑色巨人徹底沉默。
伊莉雅搖晃着身子,像是大廈傾倒一般跪倒在地上,望着緩緩向她走來的金髮英靈,令人炫目的光輝容顏在她眼中卻恍如死神,渙散的眼中是要溢出來的恐懼與恨意。
——贏不了,逃不掉,所以死定了。
“你幹什麼?”在吉爾伽美什的手伸向伊莉雅的衣領時,雲雀突然出聲,眼瞧吉爾伽美什終於耗死了berserker,想要離開的他卻見對方不聲不響地走向那個小女孩,臉上掛着非常惡劣的笑容。
“恩?”吉爾伽美什的手一頓,轉頭看雲雀,“恭彌不知道?另一個我沒對你說嗎?”
此刻掛着淚水的精緻少女看起來柔弱異常,雲雀皺了皺眉,說什麼?說他其實有猥褻幼女的癖好嗎?
“這個人偶是聖盃的容器,”面對雲雀古怪異常的眼神,吉爾伽美什忽然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麼,自動解釋道,“能夠召喚大聖盃的降臨,而她的心臟就是那把鑰匙。”
所以這是要……挖心?雲雀對於如何召喚聖盃還真是毫無所知,但是這種方式……
“她是人偶?”
“對……等下,恭彌,”吉爾伽美什想到了什麼,也不管伊莉雅了,直起身問雲雀,“你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要實現的願望?”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聽他這樣問,雲雀有不好的預感。
“以前的聖盃或許是個許願機,現在可不是了,一旦集齊七個servant的靈魂,聖盃就會降臨,但是某個骯髒的東西也會誕生……我對這污穢的東西不感興趣,”吉爾伽美什像是厭惡地蹙眉,“恭彌要是沒有願望的話,看看結果打發時間也可以,要是有願望的話……你有什麼願望?我也可以滿足你啊。”他又一次問道。
雲雀答非所問,“那個東西……是黑影?”
“不錯。”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吉爾伽美什道,“本來是抽象無形之物,那些雜種們的惡意罷了,不過現在寄生在一個小女孩身體裡,恭彌應該見過,間桐家的。”
“……如果說咬殺了那個黑影呢?”
“不可能,”吉爾伽美什否定,“即使殺了那東西,聖盃也不會是許願機,當然願望也是可以實現的,只不過不會如恭彌所見罷了。”
雲雀一時沉默,眼中卻忽地幽深起來,深不見底。
——有點不對勁,吉爾伽美什又過了一遍這一次的交談,心中陡然抓住了什麼,“你該不會……”
“走了。”雲雀卻打斷了他,並不回頭地轉身離去。
吉爾伽美什望了望不言不語的伊莉雅,冷笑了聲,“暫且讓你多活一天吧。”
等到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來到艾因茲貝倫城堡想要和伊莉雅結盟時,看到她一聲狼狽坐在毀得徹底的大廳時頓時大驚,而呆愣的伊莉雅見到衛宮士郎,所有的悲傷、絕望、恨意與恐懼彷彿頃刻間爆發,抱着他大哭了一場。
而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說中,兩人也在意料之中地得知了這是何人所爲,他們將伊莉雅接回了衛宮家。因爲間桐櫻的緣故,她甚至不能退出聖盃戰爭,否則間桐髒硯給蟲子下的暗示——一旦“放棄master”,那些刻印蟲就會立刻爆發,衛宮士郎不得不去想辦法得到聖盃,這似乎已與他的初衷有些出入,可他沒有辦法見着櫻痛苦下去。
然而現在的情勢實在不容樂觀,rider由於間桐櫻暫時不能使用魔力而無法參戰,現在berserker又被殺死,真正能戰鬥的servant其實只有saber一人,而saber卻無法發揮所有的實力。
時間遠遠不夠,當夜遠阪凜就和伊莉雅一起張羅材料與設計圖,她要製作寶石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