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岑的心中越想越憤怒,最後還是氣的坐在自己的牀上哭了起來。
莊莉在隔壁的房間裡聽着自己的女兒竟然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連忙走了進來,看一下江思岑到底怎麼了。
“思岑?”
莊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眼中帶着一陣陣的自責和心疼。
江思岑是她的唯一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
剛纔這個丫頭,還是好好的,現在怎麼忽然之間,就哭了起來了?
莊莉懷疑地看了看江思岑的腹部,懷疑是因爲有了孩子,才讓江思岑的性格這樣的不穩定。
雖然江思岑沒有懷孕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穩定的。
以前蘇冉住在這裡的時候,江思岑本來是興高采烈的,可是在看見了蘇冉的一瞬間,這個人就會變得十分的爆炸性,簡直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危險。
莊莉甚至懷疑,像是蘇冉哪樣的好=-性格的人,如果自己當初江思岑是好好地對待她,而不是針對虐待她的話,這個時候,蘇冉說不定會替自己說說好話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根本無法從蘇冉的那邊尋求任何的幫助了。
江冽又是個石頭心腸,而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所有的醜事,莊莉的所有的把柄都是在江冽的手中,如果自己膽敢有一點點的反抗的話,江冽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莊莉雖然理論上是江冽的長輩,可是她也是見識過江冽的心狠手辣的。
這個男人狠起心來,比江宸海都狠,這也是爲什麼莊莉這麼忌憚江冽的原因。
“媽,我不想走!走了我們住哪兒?”
江思岑伸手擦去了自己臉上的眼淚,不停地哭泣着。
江思岑沒有任何的獨自生活的經驗,唯一的出門經歷,就是上一次不小心把蘇冉弄流產了之後,江宸海讓他們兩個出門去避難。
可是江思岑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離開了以後肯定是回不來了的。
要知道江家的別墅,可是H市最最豪華的,離開了江家,以後自己在其他的地方,肯定是住不慣的。
而且,離開了江家,就等於自己放棄了江家這個大樹,就等於自己以後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出門了之後,再也不會有人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再也不會有人對自己阿諛奉承了。
江思岑的心中,對現在的生活很是不捨,她不想離開這裡!
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江冽原諒自己跟媽媽的話,江思岑都願意去做!
可是她心中也知道,江冽是根本不會原諒他們的,因爲自己的媽媽不但讓江宸海帶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還把江冽的第一個孩子弄流產了。
這樣的殺父殺子之恨,江冽不把他們千刀萬剮就已經是上天保佑了,哪裡會厚待他們呢?
看着自己不停地胡鬧的女兒,莊莉的眸中充滿了無奈,“思岑,我們快走吧,這個地反是呆不下去了,江冽手中有我的把柄,如果我不聽話的話,他肯定會公之於衆的!”
莊莉看着胡鬧着不肯離開的女兒,只能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什麼把柄?”
江思岑停止了哭泣,大眼睛還是淚眼朦朧,裡面都是晶瑩的淚水,看着自己的媽媽道。
莊莉頓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跟自己的女兒解釋。
昨天江思岑詢問自己她的親生父親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都是什麼都沒有書,只是搪塞過去了,因爲莊莉知道,如果跟自己的女兒輸了實話的話,江思岑不知道要怎麼看待自己了。
想起了那天自己做下的事情,莊莉的心中還是砰砰直跳。
那天之後,她就一直沒有睡好過,晚上做夢的時候,經常會夢見那個男人變成了惡鬼,來找自己索命,每次莊莉從夢中醒來都是嚇得一身冷汗。
江思岑着急地看着自己的媽媽,心中很是不開心,“媽,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莊莉看着氣急敗壞的江思岑,猛地抓住了自己的女兒的手,急聲道,“思岑,我們快走吧,離開這裡,我還有些存款,以後找個小生意坐坐,也足夠我們用一輩子了。”
江宸海死了之後,莊莉就把家中保險櫃裡的所有的現金拿了出來,因爲沒有錢的話,莊莉是不會放心的。
現在江冽已經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碟了,莊莉知道如果自己不走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現場的。
江思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竟然害怕江冽害怕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看着莊莉着急害怕的樣子,江思岑對莊莉口中的江冽知道莊莉的所謂的把柄,更加地好奇了。
不過江思岑也知道,無論今天自己怎麼樣的不捨,這個家都是留不得了。
所以江思岑也沒有再胡鬧,只是帶上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莊莉把東西搬上了江思岑的車子,好在江冽並沒有說不準他們拿走什麼東西,這輛車是江宸海當初給江思岑買的,估計江冽也不會稀罕的。
江思岑看着自己一臉着急的媽媽,不捨地往後看了一眼那棟高高的豪華的別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宋可鬆正在自己的家中百無聊賴地玩手機,忽然看見了手機上傳來了一條簡訊。
是江思岑的。
江思岑說了,一會兒會去找他。
宋可鬆的嘴邊勾起了一個如果有若無的笑容,對於這個江思岑,宋可鬆只是利用而已,對這個傻女人,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了。
雖然江思岑的肚子中有着自己的孩子,可是宋可鬆知道,那個所謂的孩子不過自己是自己挽留住江思岑,然後爭取最大的利益的工具而已,他本人的話,對那個孩子是毫無期待。
“媽,江思岑說一會兒過來,你要不要把家裡收拾一下?”
宋可鬆冷眼看向了自己的媽媽,嘴角帶着一絲嘲諷。
現在的宋家的客廳裡,完全是一片狼藉了。
早些時候,宋母叫了人把家中的東西搬出了一些買了,全是爲了抵債,現在宋家的客廳裡已經冷清了不少,也是髒亂無比。
“思岑要來?你確定?她說什麼好消息了麼?”
宋母眼睛微亮,看着自己的兒子道。
現在江思岑,可以說是宋家的唯一的救星了。
宋母知道現在自己家中的狀況,公司裡很多的大股東都在鬧騰,說什麼宋正興沒有能力把宋氏集團管理好,要重新選舉董事長,兒現在宋正興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了,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成天在家中什麼忙都幫不上,每天只有看着股市上的股票猛跌,然後默默地垂淚。
宋可鬆每天坐在家中是什麼事兒都不肯幹的,每天只知道打遊戲玩手機,連個色相都不願意出賣。
“當然是真的,那個丫頭什麼時候騙過我?”
宋可鬆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相信的,江思岑說來見自己,肯定會來的。
“那就好。”宋母點了點頭,獨自嘟囔道,“不過江宸海那個老東西,纔剛剛下葬,江思岑這個丫頭就這麼開心地跑過來了,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即使這個丫頭以後進了宋家的門,我們也不會對他放鬆警惕。”
宋可鬆嗤笑地看了自己想了太多的媽媽一眼,不發一詞。
不過現在江宸海死了,自己跟江思岑之間的阻力就小了很多了,莊莉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如果江冽也沒有意見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很多了。
宋可鬆想起了自己上次在江家的時候,對着江冽出言不遜,以後的時候很可能要跟江冽低聲下氣了,心中㑦煩惱了起來。
對於江冽,宋可鬆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江冽這個人身上光芒太過耀眼了,即使是自己這樣的優秀的人,站在江冽的身邊都是黯淡無光。
這也是爲什麼宋可鬆一直痛恨江冽了。
按理說,江冽跟宋可鬆一起長大的,即使沒有特別的身後的感情,可是兩個人之間也不至於成爲現在的這個樣子。宋可鬆爲什麼這麼痛恨江冽,不過是以爲一個女人。
上大學的時候,宋可鬆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多次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那個女孩子總是拒絕他,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到了最後,宋可鬆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低三下氣地求江冽能夠讓她安靜地呆在他的身邊a..........
這樣的畫面深深地刺激了宋可鬆,宋可鬆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了宿舍的,不過心中的痛恨和那樣的低人一等的感覺,讓宋可鬆終身難忘。
從此以後,宋可鬆跟江冽兩個人之間更加地貌合神離了,宋可鬆不知道爲什麼,也不願意自己的家人跟就江家的惡人多來往,即使是自己的妹妹宋可嵐,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跟江冽在一起。
後來宋可鬆出國留學幾年,總算是把前仇舊恨忘記的差不多了,可是宋可嵐確實無可自拔地愛上江冽了,爲了自己的妹妹,宋可鬆忍了江冽這個人,但是江冽到底還是個冷血動物,竟然想是以前冰冷地拒絕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那樣,拒絕了自己的妹妹。
宋可鬆覺得自己跟江冽之間的仇恨,這輩子都算不完了。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也算是不錯了,江思岑可是江冽的妹妹,江冽的親生妹妹對自己這麼癡迷,簡直是說一不二,宋可鬆覺得自己也算是一雪前恥了。
宋母嘟嘟囔囔地去收拾客廳,然後宋可鬆還是在自己的家中,不停地玩手機。
也不知道沐馨兒怎麼樣了,宋可鬆的心中一陣擔心,沐馨兒腹中的那個孩子,纔是自己所擔心的。
宋可鬆最近不經常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發呆了,倒是留下了大部分的空閒時間來思念人。
想起了沐馨兒那個小狐狸的可人的味道,宋可鬆的眼中就是不停地出現一陣陣的回味的光澤,這樣的女人,纔是真正的女人啊,像是江思岑哪樣的,簡直就是木頭疙瘩!
宋可鬆猶豫着,想要給沐馨兒發一條信息,可是又覺得不合適,擔心自己如果跟沐馨兒聯繫過多的話,會不會讓江冽產生了懷疑。
可是宋可鬆到底是很久沒有沐馨兒的消息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