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王倩今天是迎風而上,完全沒有考慮過集團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王兆基還有沒有心情跟她搞職場愛昧!
王兆基雖然好|色,可也懂得分場合,這樣沉重的時刻,就算他再有心情和王倩在辦公室做那種事,也要顧及一下袁飛龍和袁飛麟的感受。
“誰讓你進來的?”
冷冷的語氣使王倩擱在他胸前亂舞的小手動作一滯,但很快的,又一點點向下移去,開始着手解開王兆基的皮帶,另一隻手則是迫不及待的隔着西褲撫上了他……
“四哥,人家不是怕您心煩嘛,過來讓您放鬆放鬆……”她嬌嗔出聲,語氣嗲的讓人直掉雞皮疙瘩。
平時王兆基最吃她這一套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出去!”王兆基冷臉喝道。
“四哥?”
“滾!”
果然,王倩立馬抽回那雙不安分的手,膽戰心驚地逃離了副總辦公室。
待王倩逃離之後,王兆基煩躁地拿起桌上的茶杯,不料,杯子已經空空如也。
隨手按下內線。
“進來一下!”
一分鐘不到,辦公室的門子從外面開啓,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秘書俏臉上戴着職業的微笑,緩步走進來。
“四哥有什麼吩咐麼?”
看到女秘書得體的樣子,王兆基煩躁的心情漸漸平息一些,緩緩開口:“給我沏杯茶。”
女秘書上前,拿起桌上的空杯就要轉身出去。
“等等。”
在女秘書即將走到門口時,王兆基突然叫住了她。
女秘書優雅轉身,淡淡的微笑道:“四哥還有事麼?”
“叫珠寶加盟拓展部的沈笑笑去沏。”
女秘書會意的笑了笑,點頭出了辦公室。
沈笑笑手裡託着一杯茶,來到副總辦公室門前,心情有些忐忑。
即使她再單純,也深知這樣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工作範圍。
小說裡面說了很多關於職場潛|規則的事情,她不是不清楚。
可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使還沒有確定王兆基對她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那也叫她不由得膽怵。
陶紫方纔說的話適時響徹在耳邊:
“笑笑,你千萬要小心,王兆基可不是什麼好人,我聽老員工說,他好|色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有王倩整天耀武揚威的,這次他一定又是看上了你,必要時候你可千萬不能犯傻呀!”
陶紫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王倩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雖然兩個小姑娘剛來公司兩個月時間,可看在眼裡的,卻是在大學幾年中都不曾經歷的。
社會是最好的老師,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她有必要謹慎小心一點兒!
隨後,沈笑笑深吸一口氣,以緩解緊張的情緒,緊緊抿着脣,輕輕擡手,敲了敲副總辦公室的門。
片刻,裡面響起一道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
“進。”
沈笑笑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因此就大着膽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總,這是您要的茶。”
沈笑笑小心翼翼地將茶杯放在王兆基面前,十分客氣的說着,臉上是業務員職業的微笑。
王兆基看看沈笑笑,向上推了推金邊眼鏡,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在那吧。”
沒有任何情緒。
沈笑笑不禁暗想:這個副總裁真如陶紫說的那樣壞麼?
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你還有事?”見沈笑笑有點愣神,王兆基挑眉問了一句。
“啊,沒,沒事……”
沈笑笑終於回過神來,懊惱自己在上司面前竟然能神遊到外太空去。
王兆基端起茶杯,吹吹上面的浮茶,輕輕抿了一小口,擡眸,意猶未盡道:“嗯,今天這茶就是不一樣,很香,你平時喝茶嗎?”
沈笑笑抿抿脣:“不喝。”
“去,讓秘書把我珍藏的茶具拿來!”
“哦。”
十分鐘後,先前的美女秘書便拿來了王兆基珍藏的品茶套組。
飲酒需要盛酒的器具,品茶自然也需要專門的器具!
中國的茶藝是世界茶文化的起源,身爲一箇中國人,也許王兆基在這方面做的還是十分值得國人學習的。
王兆基已經坐在了茶几前面的沙發上,沈笑笑坐在他身側的沙發上,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按說,她只是個小小的業務員,不知道這個副總裁爲什麼非要讓她陪着喝茶?
這件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沈笑笑正在步王倩的後塵呢!
但礙於王兆基的特殊身份,沈笑笑只能如坐鍼氈地坐在他旁邊,儘量謹言慎行。 wωw ⊕t tkan ⊕¢ ○
八九十度的溫開水慢慢注入紫砂壺內,頃刻間茶香四溢。
王兆基表情迷醉地湊近茶壺,微眯雙眼,深吸一口氣,樣子沉醉其中。
半晌,扭頭看向沈笑笑說:“笑笑啊,你知道這是什麼茶麼?”
沈笑笑搖搖頭,靈動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王兆基手裡的小茶杯,裡面氤氳四溢,茶香飄向她的面前,融入她的鼻息。
這個茶好香,可她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茶。
沈笑笑搖搖頭說:“不知道。”
王兆基的脣角微微一勾,笑容裡有一絲異樣,但沈笑笑還是捕捉到一絲絲略顯愛昧的氣息。
“這茶名爲‘豔茶’;東坡詩云:欲將西湖比西子,從來佳茗似佳人。”
沈笑笑若有所思地嘟起嘴,點點頭,又搖搖頭。
“‘燕茶’?”
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茶。
大多聽說的也就是些西湖龍井,鐵觀音,碧螺春,雖然她從不飲茶,也聽說過一點,可這個茶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這名字好奇怪!”
她此時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懵懂而又青澀。
所謂豔茶是由少女和清明雨前的茶組成的,它是極其奢靡與香豔的一種茶道。
它神秘而誘惑,是古典的雋永與情|色愛昧的完美組合。
沒有人知道,它從什麼時候興起,又從什麼時候消失。
雖然這茶與真正的豔茶不同,可王兆基卻故意這樣輕浮的將它與之比擬。
顯然,沈笑笑根本不明白王兆基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