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見到袁飛龍的一刻,她不堪的過去就如同洶涌噴發的岩漿,
這麼多年來,她拼命築起的城牆與堡壘轟然坍塌
他的出現,殘忍的提醒着她曾有過那麼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讓她在這些個夜夜裡無法安生
見袁飛龍仍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珍妮弗眼中的憤懣愈發強烈起來,她怒視着袁飛龍,情緒明顯有些失控。
“快點離開我的視線,馬上,立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小嫚”
“不要這樣叫我”
珍妮弗的話幾乎是咆哮出來,吸引了周圍的人不約而同朝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全文字小說。
跟在珍妮弗後面的護士見她情緒過於激動,趕忙上前對袁飛龍說道:“這位先生,病人現在不想見到您,您還是快點離開吧”
袁飛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嫚,現在我們的女兒也已經找到了,難道你就不準備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嗎”
珍妮弗驀然一怔,瞠大眼睛看着袁飛龍,故作無知地說道:“你說什麼”
“我們的女兒就是笑笑,你和她接觸了這麼久,難道沒與她相認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珍妮弗緊張地又說,“我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你在胡說些什麼”
袁飛龍上前一步,見她後退,不得已停下腳步,他看了看站在珍妮弗身邊的護士,然後十分肯定地說道:“笑笑就是我們的女兒,你爲什麼就不肯承認我欠了你們母女倆這麼多,難道你就不肯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麼”
“彌補”珍妮弗譏誚地笑着說,“袁飛龍,虧你說的出口,你以爲一句彌補曾經你犯下的罪過就可以一筆勾銷嗎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彌補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有虧欠,就把這份虧欠帶進棺材吧最好死也不得安生”
珍妮弗的情緒非常激動,她的聲音也越來越撕心裂肺,吼完,她身體倏地搖搖欲墜,護士趕忙扶住她。
“危女士小心”
“扶我回去,我不想見到這個人。”珍妮弗的聲音有些許微弱,可見她方纔吼出的那些話,一定是拼盡了全力的。
護士攙扶着珍妮弗繞過袁飛龍,朝着住院部走去。
珍妮弗走後,江彥輝來到袁飛龍的身邊,方纔他們僵持的畫面他都已經見到了好看的小說。
他說:“總裁,這件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你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存在了二十幾年,不是立刻就能一筆勾銷的。”
袁飛龍嘆了口氣,一抹不知名的情緒漸漸沒入眼底:“走吧。”
“我扶您。”江彥輝正要上前攙扶袁飛龍,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抱歉地看了眼袁飛龍,爾後接聽了電話。
沒說上幾句話,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複雜起來,眉頭越蹙越緊,站在一旁的袁飛龍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江彥輝很快掛斷電話,一臉爲難的看着袁飛龍,躊躇了幾秒鐘方纔說道:“總裁,印尼那邊來電,無人島出了點問題”
“究竟是怎麼回事”袁飛龍瞬間擰緊眉頭,已經等不急聽江彥輝的解釋,他趕忙又說道,“先回公司”
袁飛龍與江彥輝火速趕回了公司,剛剛得知情況的王兆基已經守在外面,等待着袁飛龍的到來。
並且,袁飛麟在接到消息後也已經第一時間趕來了創飛集團。
他們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
江彥輝拿着從印尼方面傳過來的資料,簡單的看了一遍後,說道:“印尼方面稱,這幾個島嶼根本不在規劃之列,屬於非法買賣,現在賣給您島嶼的官員已經下臺,那些定金也都差不多被他揮霍一空,根本無法追回。”
雖然只是定金,卻仍舊是不小的一筆錢,按照那幾個島嶼的總價值計算,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也已經超過兩個億,這對於創飛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全文字小說。
袁飛龍聽到江彥輝的彙報後,頓時仰起頭,闔目,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袁飛麟見他大哥滿面愁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大哥,凡是要往好處想,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咱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袁飛龍緩緩睜開眼,此刻的他顯得喪氣極了,一下子兩個多億打了水漂,也難怪他會是這副模樣。
他眼中已經充滿了憤怒的火焰,看了看其他三人,發了狠似地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挽回損失”
兩個多億的損失想要挽回,談何容易
但是辦公室裡的其他三人誰也不敢說否定的話,半天未言語的王兆基在剛剛得到這個通知的時候就開始苦思冥想,希望能通過這件事情來讓袁飛龍對昨晚的事情消消氣。
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大哥,我聽說最近姓莫那小子也準備投資無人島,有風聲透露,他準備參與競標爪哇附近的一座島嶼。”
袁飛龍擡眸看向王兆基,似乎在琢磨着他說的話。
江彥輝突然說道:“爪哇附近的島嶼價值不菲,如果這次,我們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創飛將面臨無法挽回的重創,後果不堪設想”
聞言,袁飛麟看向袁飛龍說:“彥輝的分析不無道理,這件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王兆基並不這樣看,他說道:“那小子精着呢,他絕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而only最近因爲假鑽風波導致股票下跌,他的損失也不小,他絕對是看到了這裡面的商機,準備靠這個投資翻盤的”
袁飛龍聽後深吸了口氣,把他們三個人的話都聽進了耳裡,細細琢磨着好看的小說。
現在創飛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不盡快翻盤,很可能還會面臨一系列的經濟危機。
可是與only競標爪哇附近的島嶼同樣存在風險,到底是誓死一搏還是坐以待斃
這的確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
他問道:“什麼時候競標”
王兆基說:“還有一個月,地點在印尼雅加達國際會展中心舉行。”
“我知道了。”袁飛龍沒有說出最終決定,他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江彥輝隨後跟了上去。
摁下電梯樓層摁鈕後,江彥輝說道:“總裁,您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袁飛龍嘆息了一聲:“跋前躓後啊”
電梯適時開啓,袁飛龍走了進去,江彥輝抿了抿脣,也跟了進去。
他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現在袁飛龍最最需要的是,有人能幫他下這個決定,這個人,也只有一個。
電梯向下運行着,袁飛龍看着次第減少的樓層號碼,突然問道:“姓沈的老頭還沒有給笑笑做好工作麼”
“似乎沒有,不然小姐不會這樣安靜,如果她知道真相,一準兒會主動來找您了。”
袁飛龍眼珠子一轉,須臾說道:“婚期將至,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電梯開啓,二人出了電梯,江彥輝說:“我再催一催他,如果他還是沒有決定的話,我建議您親自出面,這樣也能向小姐表露下您的真心好看的小說。”
“就按你說的意思辦吧”
江彥輝把袁飛龍送上了車,和司機囑咐了幾句,便目送着袁飛龍的車離開。
他遂即給沈仲廷打了電話。
福隆健身俱樂部。
陶紫來到這裡的時候,袁櫟澤已經坐在休息區等候多時了。
幾乎是與陶紫通完電話的一瞬,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來約見地點,就是擔心會錯過她。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袁櫟澤自己也無法理解這究竟是爲什麼。
或許這樣的感覺只能歸咎於四個字,緣分到了。
他覺得陶紫就是他的命中註定,見到她的一刻,他便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他知道陶紫比他大三歲,她沒有很好的背景,甚至在她身上找不到可以與他匹配的優勢,但他卻無法控制心裡面對她的渴望,與那種想要保護她,照顧她的決心。
哪怕,他的爸爸看上去並不喜歡他中意的女生。
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有這個女人是否會答應跟他在一起。
見陶紫走進旋轉門,袁櫟澤猛地站起身,闊步朝她迎上來,一臉擔心地上下左右前前後後查看着她,確定她真的沒有事才放下心來。
陶紫看着他焦急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她哥倆兒好似得錘了袁櫟澤的肩膀一下,說:“幹嘛我印象裡的袁櫟澤可不是這麼心細的男生啊,今天怎麼了不會是連夜去了趟泰國吧”
“我暈,這麼嚴肅的時刻,你居然還有心思拿我找樂子”袁櫟澤雖是這樣說,但看見陶紫今天能好心情的跟他開玩笑,還是有些欣慰的,他說,“想知道我去沒去泰國麼我可是很大方的,隨時歡迎驗明正身”
陶紫忍笑,狠狠戳了他額頭說:“去你的,三句話不到就露出本性,俊浩說的真沒錯,你就是一花花大少”
“沈俊浩那小子說的沒錯,可那是從前的我,我從來沒想隱瞞我的過去,可是現在這一刻,我只想跟你說,我已經收心了,”他握着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說,“這裡,現在只有一個人好看的小說。”
話音落,他灼灼的目光直視着陶紫的眼睛,後者眼波微轉。
陶紫覺得袁櫟澤活的很灑脫,他不會去在意別人如何議論他的過去,而她不同,她害怕那些早已結痂的傷口再被扒開。
看着袁櫟澤堅定的眼神,陶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已經決定的事情在聽到他這番話時,根本沒有勇氣再說出來。
袁櫟澤以爲陶紫介意他的過去,他很快說道:“陶紫,我的過去就是那個樣子,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沒辦法讓他們消失,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今後的日子裡,我絕對會用我的全部來呵護你,疼愛你”
陶紫的眼睛有些溼潤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這樣一番話。
無可厚非,她真的很感動,然而,他越是如此令她感動,她的心裡就越是存有愧疚。
見陶紫還沒有說話,並且看她的樣子彷彿即刻就要落下淚來,那晶瑩的水霧此刻就在她的眼中打着轉兒。
袁櫟澤這下可犯了難,他高大的身軀倏地俯身,朝她傾斜過來,帥氣的臉湊近她的臉,又說:“小姑奶奶,別這個表情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我百爪撓心,我還從來沒有哄過女生呢”
“袁櫟澤,誰信你的話沒有哄過女生纔怪”
“天地良心”袁櫟澤突然促狹一笑,自信滿滿地說,“你看爺這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樣子,用得着哄人麼一般情況下都是人家哄我的”
“你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陶紫破涕爲笑全文字小說。
“只要你能笑,要多厚有多厚。”
“真受不了你”
說了這麼半天,袁櫟澤突然有點兒不太敢確定地問道:“陶紫,你這是答應了,還是答應了,還是答應了”
“噗”陶紫徹底無語,“袁櫟澤,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
袁櫟澤突然長臂一揮,霎時圈住了陶紫的細腰,將她的身體摟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垂下臉在她耳邊曖昧至極地說道:“我就無恥,怎麼了我還能更無恥,你想不想見識下”
陶紫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一本正經地說:“我可沒說答應你,以後少跟我動手動腳,說些有的沒得告訴你,你現在是考覈階段,表現不好小心被我徹底拉黑”
說着,陶紫便揚起下巴,女王一般地瞪了他一眼,朝電梯間走去。
袁櫟澤猛然回過神來,追着陶紫說:“陶紫姐姐,小姑奶奶,您別拿我開涮了行麼”
見陶紫不理他,直接進了電梯,袁櫟澤火速閃身進去:“您這是去哪啊”
陶紫看看袁櫟澤,說道:“來了這裡還能去哪啊教我打球啊唔這是考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