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偷偷從blue-club頂樓的包廂逃走之後,一身狼狽的沈笑笑沒敢再去找陶紫,她鬼鬼祟祟地進了家門。
直到今天一早她還在後怕,幸好沒有被家人看到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然一定會把他們給嚇死的!
今天一整天沈笑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滿腦子都是昨晚上與莫天丞那旖旎的畫面。
不僅如此,她昨晚上居然還做了一個桃色的夢,夢裡面她竟然把沒做完的事情給做完了,現在想想還兩頰緋紅,差點兒滴出血來。
今天陶紫沒有上班,沈笑笑難得落個清靜,不然她一定會追着她問昨天晚上電話裡的男人是誰的!
渾渾噩噩地忙了一整天,見了客戶回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沈笑笑打開房門時屋子裡面很黑,她蹙了下眉頭,嘟噥着:“好奇怪,俊浩這個時間該到家了啊?爸爸也不可能這麼晚了還不回家的?”
沈笑笑狐疑地把門子關上,正準備摸索到玄關處的電燈開關時突然被腳下的不明物體絆了一下,她哎呦一聲迅速扶住了鞋櫃。
她的腿磕在了堅硬的鞋櫃上面,沈笑笑忍不住痛嘶一聲。
揉了揉發疼的膝蓋,打開燈,沈笑笑驀然被眼前的畫面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地上丟滿了凌亂不堪的雜物,大小抽屜、櫃門幾乎全部敞開,不像是俊浩或沈仲廷翻找過的樣子,反倒像是被人洗劫?
這樣想着,沈笑笑頓感一陣寒意襲來,心跳便愈加劇烈!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精神高度緊張的沈笑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撿起,是沈俊浩打來的,匆忙接聽。
“俊浩……家裡出事了!”她此時的心跳劇烈,聲音顫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還會被自己趕上,一時難免有些慌亂。
“我知道,你先在家裡呆着,別害怕。”沈俊浩的聲音比起沈笑笑來說,倒顯得十分平靜,“我和爸爸在醫院,一會兒回去再跟你說!”
“爸爸怎麼……”沈笑笑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斷電話。
一個半小時後,沈仲廷被沈俊浩攙扶着回到家。
還好沈仲廷只是受了輕傷,手臂被包紮好後就可以出院了。
“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仲廷一進門,沈笑笑便看到他手臂上纏着的繃帶,跑過去詢問,秀眉緊蹙,語氣急切!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棋牌室回來時正巧趕上,要不是躲得及時,估計這會兒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沈仲廷表情十分凝重,難怪他這樣,這種事情被誰碰到都會驚恐萬分的。
現在更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在確定沒有丟任何財物之後,沈俊浩看着滿室狼籍,濃眉緊鎖,像是思考着什麼,爾後看着沈仲廷道:“爸,最近棋牌室裡有沒有誰跟客人發生過口角?”
“是啊,爸爸,俊浩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沈笑笑很贊同沈俊浩的觀點。
畢竟棋牌室裡的客人很雜,除去街坊鄰里之外,難免會有些無所事事的閒雜人等,沈俊浩的擔心並不是沒有必要。
聞言,沈仲廷努力回想着最近棋牌室裡面發生的事情,都如從前一樣,平平淡淡的,根本不會跟客人有任何衝突。
爾後看向沈笑笑和沈俊浩,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沒有啊?”
警察來到現場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四個小時,盤問了幾句便離開了。
送走了便衣民警,沈笑笑和沈俊浩看看一室的狼籍,長嘆一聲。
看來今晚有的忙了!
正收拾着房間時,沈笑笑看到沈仲廷突然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笑笑擔心沈仲廷,畢竟這種事情現在回想着仍心有餘悸,更何況是被刺傷的沈仲廷。
沈笑笑去廚房斟了一杯水送到沈仲廷房間,準備讓他壓壓驚。
沈仲廷的房門虛掩着,沈笑笑還沒進屋時便見到沈仲廷坐在牀頭,不知在哪裡拿出了一個盒子,當看到裡面的東西還在後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爸爸,您在看什麼呀?”
沈笑笑端着水杯走進來,沈仲廷激靈一下,趕忙把盒子掖到被子下面,回過頭看着沈笑笑,乾笑了兩聲:“沒……沒什麼?”
沈笑笑走過來,將水杯遞到沈仲廷的手裡:“爸爸,喝杯水壓壓驚。”
沈仲廷接過水杯,對沈笑笑說:“笑笑,過來坐。”
沈笑笑狐疑地坐在了牀邊的凳子上:“爸爸,您是有話對我說嗎?”
沈仲廷把水杯放在牀頭櫃上,嘆了口氣,說道:“笑笑啊……”
“嗯?”沈笑笑咯咯一笑,“您究竟想說什麼啊?怎麼突然間吞吞吐吐的?”
沈仲廷眉頭一蹙,要到嘴邊的話終是嚥了回去,他轉開話題說道:“你那個男朋友究竟是什麼人?你準備什麼時候帶他來家裡坐坐?”
沈笑笑大腦嗡的一下。
沈仲廷突然嘆了口氣,陰沉着臉色,責怪道:“笑笑,談戀愛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要瞞着爸爸呢?要不是你李阿姨打電話告訴我,我至今還被矇在鼓裡。你說你這孩子,要是早點告訴我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就不會再拉着你去相親了。”
沈笑笑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不滿的嘟噥着,“沒想到陳虎居然還長了一條長舌頭!”
“你半路放人家鴿子還不準人家說明實情嗎?”沈仲廷的臉色更難看了。
“爸爸,這件事是我不對,明天我就打電話跟陳虎道歉,您看這樣行了嗎?”
沈仲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那個人是誰了吧?”
“啊?”
“不管你們交往了多久,他是什麼人,是不是知根知底,總之,近期你一定要讓他來家裡一趟。”
“什麼?來家裡!”沈笑笑蹭的一下站起身,一臉驚恐的看着沈仲廷。
“笑笑,你已經長大了,當年的事情我不準備多說,事實證明這種事情非同兒戲,是騾子是馬,總得讓你老爸我親眼見見,就這麼定了,這幾天我一定要見到那個人!”
沈笑笑如同霜打的茄子:“我先出去收拾屋子了。”
沈仲廷嘆了口氣,從被子下面拿出那個盒子,輕輕撫了兩下,喃喃自語道:“笑笑啊,別怪爸爸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