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二弟,臉色別這麼臭嘛,不就貼了你兒子幾張紙條嘛,搞得像我要你兒子的命一樣,俗話說得好:願賭服輸,‘父’債‘子’償,沐小姐的臉貼不下,自然是貼到安安小太子臉上了,對不對?!”
或許,在其他人聽來,‘父債子償’,只是指:沐婉晴打牌輸了,連累仰慕安被貼紙條。
但是以他仰慕凡對南爵封的瞭解,絕對是一語雙關。
南爵封另外一個意思,就是想要告誡他:不要招惹我,否則……我以後就想方設法,玩死你兒子,你欠的債,老子就讓你兒子還。
瞅見南爵封眼底明暗不一的囂張笑意,仰慕凡俊逸的額角,青筋突突地直跳。
他忽而抿緊寒意四散的薄脣,轉而冷沉着黯啞的嗓音,沉森森地說:“不玩錢,只是單純玩貼紙條是吧?!行,我陪你們玩兒。”
說着,他款步走到沐婉晴身邊,瞧見沐婉晴依舊像殭屍一樣,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仰慕凡有些怒火中燒,沒好語氣地呵斥:“還愣着做什麼?!蠢得跟豬一樣,明知道是個套,還往裡跳,沐婉晴,你丟人就算了,不要拉着兒子一起下水!!!!!起來,讓開!!!!!!”
聽見仰慕凡的訓斥,沐婉晴連忙站起身,把位置騰出來。
最後,她可憐巴巴的抱着貼得跟她一樣,眼睛鼻子都瞧不見的兒子,縮在椅子上,透過紙條縫隙,去瞄仰慕凡那鐵青又陰暗的俊臉。
南爵封他們又不是蠢貨,知道自己麻將打不贏仰慕凡,還不怕死的飛蛾撲火。
所以在仰慕凡提出建議的那一刻,他們想都沒想,集體異口同聲的一邊打呵欠,一邊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休息了,改天再玩兒吧。”
言畢,他們腳底抹油,想要逃之夭夭。
而仰慕凡氣場強大地坐在麻將桌子上,語氣平靜地說:“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麻將輸了貼紙條,要麼自覺的把紙條貼臉上。”
一聽這話,南爵封立刻炸毛了:“仰慕凡,你簡直太囂張了,不帶你這樣威脅人的,打不打麻將,陪不陪你打,都是我們的人身自由,你無權干涉,更無權操控。不要以爲你身手好,就肆無忌憚的不把我們放眼裡,小心我們n對一,就算打不贏你,還怕累不死你?!”
面對南爵封憤懣的挑釁吼叫,仰慕凡的表現是:一不生氣,二不發怒,依舊氣定神閒、巋然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嫺熟轉動着麻將。
在大家以爲他會情緒徹底爆發時,仰慕凡卻是瞄都沒瞄他們一眼,溫潤着嗓子說了一句話,南爵封他們便“稀里嘩啦”“噼裡啪啦”,全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紛紛規規矩矩地坐上麻將桌子了。
他說:“看來,你們是想我親自幫你們貼紙條了。”
南爵封一邊嫺熟的搓麻將,一邊憤憤地咬牙:“陪你打還不行嗎?!你個毫無血性的暴君,只知道兇殘的壓榨我們,遲早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