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天傳當即道:“如卿,你若不能服衆,掌門之位確實做不了。”
鞠如卿又何嘗不知道,自父親在世時,鞠天霖就覬覦着掌門之位,更在父親去世之後,聯合外人想要擠走他,那個時候,十五歲的他尚且能在這個位子上坐得穩穩的,何況今天已經是三十一歲的他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來,這陣掌聲,讓所有人爲之錯愕。
因爲,掌聲是由鞠如卿拍起來的,緊接着,是他開始說話:“對於各位此刻的精彩演出,我表示讚賞。只是想從我手中奪得這個掌門人之位,恐怕是異想天開!”
鞠天霖馬上跳腳:“你做了這麼大的錯事!還想繼續在掌門之位上呆着,休想!衆兄弟們都不服,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還有老爺子在上,輪不到你說不!”
一提起鞠老爺子,鞠如卿的眼睛變得凌厲起來:“最好不要再驚動爺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我們就走着瞧!”鞠天霖轉身就走,鞠家還有一個大當家的在,也就是鞠天霖手上的一張王牌。
“掌門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陳益在鞠天霖和鞠天傳兩兄弟離開了之後,問道。
鞠如卿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除了加大警戒之外,其餘是靜觀其變。”
畢竟還有鞠老爺子在世,他還不想將所有的事情擴大到無法收拾。這就是鞠如卿的想法,他畢竟還要顧全大局,雖然已經有些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但是,鞠天霖卻緊抓着鞠老爺子這張王牌,對他步步緊逼,絲毫不放鬆。
“是!掌門人。”陳益在臨走之前又道:“昨天晚上少奶奶打電話來找您,很是擔心。”
鞠如卿卻只是點了點頭,而沒有說話——
墨芊塵在醫院看了任辰風,陪了他一下午之後,晚上依然是回到了愛琴海灣的家裡,可是仍然沒有見到鞠如卿的身影,她本想打電話問他,又擔心他現在還在加班之中。
房間裡沒有了兩個孩子的身影,頓覺孤單了許多,再加上沒有男主人回家,整個大宅都顯得冷冷清清,墨芊塵又等了一個晚上,可依然是沒有等到鞠如卿回家。
她知道他一定是因爲工作太多,所以纔沒有回來,她也不是因爲這樣就要胡鬧之人,可是每天都見不到他,她的心裡卻是更加的難受了。
墨氏公司。
墨芊塵回到了公司上班,處理事務時也是心有所倦怠,她打了內線:“青青,給我一杯咖啡。”
“大小姐,你又吵架了?”展青青端了一杯檸檬汁進來。
吵架?墨芊塵一驚,她和鞠如卿吵架還沒有好,而後發生任辰風爲自己擋槍事件,她在醫院裡照顧任辰風,而鞠如卿卻對她說,要放她走!
他放她走?
難道就是因爲這樣,他一直不肯再回來家裡,不肯再見她了嗎?
他真的不再要她了嗎?
以前無論她有多任性,和他吵架有多惡劣,他從不肯放她走呀?那麼這一次,她沒有說要離開,他怎麼就先開口放她了?
墨芊塵喝着檸檬汁,她的心裡卻揪成一團了,此時,展青青拿來今天的報紙:“這幾天的重大消息,有些應該是你已經看過了的,都在這裡了。”
墨芊塵接過來一看:“任辰風捨身爲初戀情人擋子彈,鞠如風爲紅粉佳人命喪黃泉,這是怎麼回事?”
“你原來不知道呀?”展青青的表情還驚訝過她。
墨芊塵大駭,她只知道任辰風一案,哪知道當場還發生了鞠如風的事情,她當時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任辰風的身上,卻不知道鞠如卿趕來時,爲她報仇槍殺周小喬時,卻被鞠如風擋住了子彈而一命嗚呼。
“如卿,如卿……你爲什麼從來不說給我聽?原來還發生了這等事,天呀……”墨芊塵手足發涼的再翻了翻其它的報紙:“鞠氏掌門槍殺同門被逼退位,鞠氏家族之在戰一觸及發……還有周小喬一直無影無蹤……另外是鞠如風明天早上舉行葬禮……”
“怎麼會這樣?”墨芊塵手上的玻璃杯跌在了地上,“如卿,不行,我要去找如卿……”
“大小姐……”展青青拉住往外跑的她,“你冷靜一下,你現在這樣讓人很擔心的……”
“我更擔心如卿,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青青,你知道嗎?如卿前天下午說放我走,我之前一直想着要離開他,他從來不肯答應,可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卻是要我走,我這幾天一直想不通。他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一定是他遇到了什麼難題,他纔會做這樣的決定。”墨芊塵邊說止不住眼淚流下來,“我要去找他,我要找到他,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展青青抱着她:“好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也別太着急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墨芊塵當即一邊向外趕,一邊打電話給鞠如卿,可是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電話,她出租車來到了鞠氏公司,前臺小姐說鞠如卿根本今天就沒有來公司。她然後又來到了暗夜產業,暗夜產業的警戒非常之高,她被人攔在了外面,剛好陳益回來看到了。
“少奶奶,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來了?”陳益將她請進了休息室。
墨芊塵焦急的說:“如卿呢?他還好嗎?我打電話給他,他沒有接,而且他已經幾天都沒有回家,他人呢?”
陳益想着這次辦公室裡沒有其他女人,她領着墨芊塵進去,掌門人看到少奶奶這般找他,應該會開心一些了吧!
“少奶奶,請跟我來!”陳益在前面帶路。
墨芊塵緊跟着他來到了辦公室,她一進門,見鞠如卿正閉着眼睛在黑色大皮椅上休息,他的臉色非常疲倦,整個眉頭都在緊鎖。
“如卿……”她哽咽着叫了一聲。
鞠如卿瞬間睜開眼睛,他的雙眼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墨芊塵時,沒有一點感動的樣子,反而是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對她的態度也是非常之陌生:“誰叫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