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氣勢麼?還真的是壓迫力十足呢,投手丘上的山野澤平眼睛眯起,擊區上的劉涌,內心的忌憚愈的濃郁起來。.』.
原本以爲縱使這個傢伙的實力強大,也應該是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卻沒有料到,自家監督的選擇是正確的,眼前的這個打者,已經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是衡量了,不,甚至可以說用天才標準都不足以來表達出眼前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了。
這種單單只是站在那裡,就能給投手帶來無限的壓力的傢伙的實力,山野澤平也總算是知道了爲什麼外界會稱這個傢伙爲世代最強打者的理由了。
凌駕於普通人之上是天才,那麼眼前這個凌駕於天才之上的傢伙又算是什麼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妖孽,怪物。
呼,冷靜下來啊,冷靜下來啊,這個傢伙的安打率也不是百分百的,有說過他球種,只要一次,下一次必然可以敲中的傳聞,那麼自己只要不投出重複的球種,這個傢伙的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敲出去吧。
山野澤平在內心裡暗暗的想着,他知道自己的任何一種變化球都無法做到是真正的決勝球,那種,縱使對方知道是什麼球種,也無法敲中的地步,這是山野澤平的侷限性,他原本也很羨慕,很嚮往,那個東京王子,成宮鳴,那個,來自北國霸主王牌,本鄉正宗,還有其他的一些清正社,桐生,寶明,鬱榮,那些高中的絕對性王牌一樣的投球的。
可自己做不到,山野澤平很明白,所以他纔去瘋狂的學習各種球種,一種不行的話,那他就多學幾種,這纔是他山野澤平賴以成爲王牌,能夠在這個隊伍裡站穩腳跟的最大的依仗了。
很好,澤平就是這樣,只是一個打席而已,我們兩個一定可以解決掉他的,幸平野志微微的壓了壓手,眼神炯炯的手丘上的山野澤平。
山野澤平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完全的恢復到了常態的神色。
球,用最穩定的球路來試探一下吧,指叉球,完全變成了壞球也無所謂的,狠狠的朝着地面砸過來吧。
山野澤平點了點頭,倏然擡起了右腿,用力的甩動了自己的手臂,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就如同想要突然襲擊一般。
打擊區上的劉涌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絲絲極淡的冷笑的意味。
眼珠微微一轉動,視野範圍之內瞬間捕捉到了來球的軌跡,猛然一個踏步,球棒隨着舞動。
很好,這個傢伙揮棒,那麼這一球就可以賺到了!本壘處的捕手幸平野志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絲喜色,球揮空,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局勢就很好控制了。
白色的小球帶着呼嘯的氣勢,驀然一縮一般,在前行到本壘的那一刻,倏然下墜,幸平野志已然自己接住這一球,劉涌揮空時那錯愕的神色了。
只是,接下來劇情的演奏卻沒有如同幸平野志所認爲的那般進行下去。
“噠”一聲劇烈的響聲的隨之響起,讓幸平野志的臉色大變,猛然擡頭望着在天際飛馳的白光。
“嗖”
白色的小球被劉涌完美的截擊下來,青道和鶴見丘雙方頓時都露出了相反的兩種神色,場上出了低低的驚呼聲來。
白光筆直的閃爍飛至了遙遠的天際一般。
“界外!!!”
隨着最後球微微一彎,落入到了一壘的邊界線外之後,鶴見丘高中的選手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可臉上的神色仍舊是談不上有多好。
投手丘上的山野澤平和本壘處的幸平野志都是臉色略微有些鐵青和不可置信的樣子。
初見的指叉球就能敲出這樣的距離來?這還是一個標準的壞球好麼?
鶴見丘板凳席裡的清明監督也是眉頭略微一皺。
“啊啊啊,可惜了,可惜了,如果界內的話,怎麼滴都能上二壘吧。”
“嘖嘖,真不愧是劉君麼?那種球都能敲出這樣的成績來啊。”
“不保送,就是這樣的結果了,接下來,就丘的這對投捕會如何選擇了吧。”
劉涌望着球出去的方向,微微的撇了撇嘴,居然出界了,還以爲可以在界內的,不過剛纔那一球,投的還是很精妙的了,錯非有一絲的球路變化,自己的反應還真的還沒有這麼快呢。
只是下墜程度不同,球棒的角度也調整在細節上出了一絲問題了,真是可惜了,如果界內的話,也有可能可以成爲本壘打的。
這個王牌,還是有兩下子的啊,劉涌神色冷冷的手丘上的山野澤平。
沒事的,澤平,就結果來舊還是一個好球數的,不用心急,這裡,還是我們佔據優勢的,幸平野志微微的拍了拍地表,球路全部壓低來吧,以外角爲中心來投,這樣也可以大幅度的避免長打路線。
嗯,山野澤平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打擊區上游刃有餘神色的劉涌,山野澤平不甘的咬了咬牙,再一次擡腿,揮動了手臂。
“咻”
“啪”
“壞球!”
“壞球!”
“第三球也是壞球,連續兩球的外角球,一球直球,一球變化球,這樣的話,球數就是一好球兩壞球了。”
“第四球!”
“咻”
劉涌目光微微一凝,注目之處,便是山野澤平的揮手動作,手腕微微向上,出手度較慢,你的動作和成宮鳴,真田俊平,天久光聖他們幾個差多了,太容易,大個子王牌投手。
劉涌身形微微一壓,重心往下移動,身體微側,腳步朝着右前方一踏。
雙臂震動。
“噠”的一聲,球頓時再一次化作了一道白光,閃爍脫手而去。
“第四球,稍稍偏內的滑球,這一球在好球帶內,劉君並沒有放過,漂亮的拉打姿勢,這一球會進麼!!!!?”
“嗖”
筆直的光束,無人可企及的度,那道白光在半空之中劃過的天際,是無人可以觸及的地方,在觀衆席上衆多觀衆驚呼的聲響之中。
白光沒入天際,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疾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