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琴

“各位叔伯都到了,現在洪家第三十二屆,家族代表大會,正式開始!”

正堂首座上的,洪城主首先開口。

“大家都清楚,我們的奉化城,是從一個小村落慢慢地經營,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在我太爺爺的時候,達到五流城市標準。從我太爺爺到我,一共經歷了四位城主,歷時一百六十八年。有過巔峰,也有過低谷。不管怎麼樣,從未落回鎮的級別。現在,我們奉化城,離四級城市,還很遠。但是,我們遇到了一個機遇。那就是,跟威化城搭上了關係。在坐的都清楚,威化城可是老牌的二流城市。其實力,根本不是我們五流城市可以相提並論的。”

洪城主停下話來,喝了幾口茶繼續說到:“就在一個時辰前,我們兩家聯姻了。這塊玉佩就是,楊城主親自給的定親信物。而且,楊城主親口說了,我們兩家聯姻的事情,他會親自散發,所以我們奉化城將迎來一次飛躍。”

“老三,我聽說,楊家那個嫡子,挑選的是你最不見待的女兒。而且,那位楊少爺,跟你大老婆發生不忽快的事情,並且惹的楊城主大發雷霆?”洪城主左下方首座的一位老頭開口說到。

“四叔公,你說的沒錯。那都是小孩子,他們知道什麼?現在,這塊玉佩在我手中。我們運貨的時候,那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洪城主邊喝着杯裡的茶水,不以爲然地說到。

“小孩子是不懂,但接下來,可不能再這樣對待了!”四叔公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開口。

“那當然,以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指望小紫幫忙呢?”洪城主的話很圓。

“老三,今天的事情,沒什麼多大的意外。但是,有一點必須要說清楚。帖子上的東西,原本都是家族裡出的。但是,後面加的東西,必須由你負責。另外,對你大老婆必須給家族裡做出一個交代,否則我擔心小紫會有怨恨。”四叔公對面的一位老頭說到。

“後面加的東西我負責,那我憑什麼要作出一個交代。現在的結果,跟我們計劃的有點出入。可是,跟大家又有什麼關係呢?”洪城主要維護大老婆了。

“楊家少爺挑選別人的話,我什麼都不說。可是,他偏偏挑選小紫。你可知道,小紫的母親怎麼死的嗎?埋在哪裡嗎?小紫過的日子嗎?”

“二伯,你是什麼意思?”洪城主臉色有點變味了。

“什麼意思?剛纔你還說,以後我們會有仰仗小紫的時候。我擔心,小紫會對我們整個洪家有怨恨,而這個怨恨的根源就是你大老婆。你要知道,那位楊宇恆楊少爺,現在已經拿到楊家嫡子令。更重要的時候,終南山一位長老,已經收他爲入室弟子了。以後的威化城,就是成爲一流城市,也很正常。你可明白,一流城主的小妾,吹吹枕邊風就可以滅了一個五流城市了。如果,她記恨你,記恨整個洪家,你說會有什麼後果?這樣的例子,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靜,二伯開口後,現場之人,都在沉思,在思考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老三,你考慮清楚。如果你還堅持維護那個人的話,我們就要舉行長老會,進行投票決定,你是否合適但當城主了!”四叔公開口說到。

“你們準備怎麼樣對她?”洪城主已經服軟了。

“我們不會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但是我想他們母女今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出來,拋頭露面了。”

“就按照你們說的辦吧!”洪城主不得不退步了,就算大老婆的孃家人,也不能說什麼。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按照原先計劃的,將各房的資源集中起來由你調譴。”

“小紫——!”

“管家爺爺——!”在院子玩耍的小紫,被衆人圍繞着。

“小紫,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我就住在對面,這八位姐姐,都是來服侍你的。還有,接下來你得要學,琴棋書畫和各種禮儀。”

“管家爺爺,什麼是琴棋書畫和各種禮儀?”

“這個到時候,你就會懂了的。現在老師還沒有找好,我想過幾天,老師就來教你了。”

“老師?是不是就像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一樣,可以讀書寫字了!”

“對,就是那樣,你要學嗎?”

“學!我還要像二姐姐那樣,學彈琴。”

“好,好,好!”

數天後。

“小紫,老師來了!”

“老師?”

“對,教你學琴的。”

“在哪裡啊?”小紫非常開心。

“那裡!”

小紫順着大管家的手指看去,只見一位身穿談蘭色連衣裙,一頭烏黑秀麗的頭髮,垂到腰部。人還未靠近,一股清香先至。在左後邊跟隨着一名丫環,懷裡抱着一把琴,兩人緩緩靠近。

“這就是小紫吧!”那名琴師走進後說到。

“小紫,見過老師!”小紫先行大禮到。

“不急,我有三不教。無天分者不教,無音律感者不教,無禮儀道德者不教。現在,看來,你在禮儀道德上還不錯,接下來看看你有沒有天分和音律感了!”

“老師,什麼是音律感啊?”

“有些人,雖然天賦很好,可惜彈來彈去,永遠都是別的人曲子。音律感就是,在自己琴技巔峰的時候,有自己的作品。要寫出一首,自己的曲子來。”

“啊紫不會,啊紫不會寫曲!”小紫搖搖頭到。

“不會不要緊,我會教你。如果我感覺到你不適合,那我會跟你說的。”

“好,小紫會用心學的!”

轉眼間,過去四年。那老師,對小紫讚不絕口。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在小紫所欠缺的是一份火候。

“小紫,你猜,誰來了?”在我十二歲生日前夕,一天突然管家爺爺,笑眯眯地跟我說到。

“誰啊!”

“小紫妹妹——!”楊宇恆出現在眼前。

“宇恆哥哥!”

小紫放下手中的琴絃,瞬間熱淚盈眶。

“小紫,你長高了!變的漂亮了!”宇恆大膽地靠近,伸手撫摸着秀麗的頭髮。

“宇恆哥哥,你什麼時候來娶小紫啊!小紫好想你啊!”

“快了,我現在已經是六脈武將了,師傅說成親要到七脈之後才行,否則陽元不純,會影響我進入九脈的難度。”

“什麼是陽元啊?”

“我也不知道。”宇恆自然地回答。

“嘻嘻——!”身邊的丫環在偷笑。

“咳咳——!”大管家在旁邊咳嗽到。

“宇恆哥哥,你什麼時候到達七脈啊?”

“快了,師傅說我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跟我同輩的師兄弟,他們現在才二脈、三脈而已。”

“哦!”

“對了,宇恆哥哥,還有四天時間,就是小紫生日,你是來給我過生日的嗎?”

“啊!小紫妹妹,真不好意思。我今天來洪家,是我自己要求的。四年了,我第一次回家。現在是回終南山,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你的,我就要走了!”楊宇恆用小手抓着頭皮尷尬地回答。

“哦!”洪紫韻有點失落,“沒事,小紫在學琴,老師說我很聰明,現在已經有了她六成火候了,等你七脈練成後,小紫彈琴給你聽。”

“好!”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懷春的少女等情郎,可惜等不到。

在等待之中,慢慢長大,明白一些事情,漸漸地失去了,童年的那份純真。

奉化城洪家,有個女子,彈琴非常動聽。

在十四歲那年,教了六年的師傅,離開了。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紅顏可以傾城傾國,琴聲更如是。可惜,沒有人理會這句話,除去小紫之外。琴師之間,可以用琴聲作爲交流的語言,只是外人不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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