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廣陽派留在人間這一脈打過些交道,挺不錯個門派,就是腦子死了點。”
白貓晃了晃腦袋,兩個爪子胡亂在臉上抹了抹,氣惱地道:“你們兩個不要老是往沒有用的話題上扯,我時間很趕的,現在又不是敘舊的好時候,差點被你們岔到不知哪條道上去。還有一件事情沒說呢。”
“對不起,前輩!”
潘漢易決定不跟一隻貓計較,尤其是這隻貓看上去就很不好惹而且很不講理的情況下。
“嗯嗯,不錯,比魚承世那傢伙強多了,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居然讓我抓個老鼠給他看看。”白貓顯然有歪樓的習慣,一張嘴這話就跑偏,“這傢伙當我是幹什麼了?他轉生成個胖子就好到哪裡去嗎?連老婆都看不住的死廚子!哼哼,我當時就以事實打了他的臉!你們猜我是怎麼幹的?”
雍博文猜測道:“你拒絕了他,給了他點教訓?”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做那麼幼稚的事情!”白貓斷然道,“我用了一夜的時候,抓了一千隻老鼠,堆滿了他整個房間,喵了個咪的,我要用事實告訴他,就算是轉生成貓,我也是一隻出色的貓,抓老鼠什麼的,完全沒有壓力!”
“前輩果然厲害!”
雍博文和潘漢易衷心讚歎,至少自己是想不到能這麼幹的。
“哼,那是當然,做一行愛一行聽說過吧,我就是典型!就好比我現在當間諜臥底……你看看你們,又把話題岔到哪兒去了!都說了我的時間很緊了!”白貓惱火地拍了拍沙發,“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完我就得趕緊走,瑪卡里奇現在一天就能睡這麼一小會兒,醒了就會不停地抱着我,我看他一定是有些變態了,我又不是美女,天天抱着我幹什麼?都快死了,還不趕緊的及時行樂,天天淨弄些沒用的。”
雍博文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提醒,“前輩,你的時間很趕,是不是說另一件事情?”
白貓胡亂舞着爪子,“啊,對啊,我這不馬上要說嗎?你急什麼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一個個都屬猴子的,性子急,脾氣燥,這樣是辦了不大事的。我馬上就要主動說了,你催什麼啊?又不急着趕火車,過點就上不去了。聽我多說兩句,對你沒害處,老人的經驗是很珍貴的……”
“對不起,前輩,你繼續吧!”
雍博文無語拜服。
“我當然要繼續了,都說了我的時間很趕嘛。”把雍博文訓得啞口無言,白貓得意洋洋,“你們想做什麼,我就不管了,不過別影響我老人家休閒就可以了。上輩子打了一輩仗,最後把小命都丟了,這輩子既然成了貓,那我就要做一隻安份的貓,每天只要躺在主人懷裡睡覺就可以了,飯來張口什麼的,我最喜歡了。要不是魚承世拜託,我又欠他一個情,我纔不會跑來做這個見鬼的臥底呢!你知道嗎?我花了多大勁才能成爲瑪卡里奇的寵物?一波三折,差點連這條貓命都丟掉啊!瑪卡里奇掛了之後,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到時候非得好好找個主人家悠閒混日子不可。”
白貓說得興致勃勃,口沫飛濺,雍博文和潘漢易是面面相覷,這貓也太能跑題閒扯了!大概是做臥底太久了,平時都沒有人可以聊天,好不容易抓住兩個,所以先一次聊個痛快再說。
“哎呀,時間快到了。都說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你們兩個真是屢教不改!”
白貓跳起來,噌地跳到窗臺上,回身道:“另一件事情,就是瑪卡里奇認爲你的威脅太大,不準備讓你活着回國,已經讓他麾下頭牌暗殺頭子,就是獨臂小子說不值一提那個傢伙,組織一次暗殺,要在邊境線上,把你殺掉,你自己千萬小心。對了,我還給你帶了個禮物來,就在臥室裡,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再次縱身一躍,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瑪卡里奇想要殺我?”雍博文冷笑道,“這老頭子不愧是縱橫歐陸一輩子的梟雄,這殺伐果斷真不是蓋的,一言不合,便要動手殺人。”
“有決斷,要是換了我在他那個角度,雖然知道殺你是最好的選擇,但怎麼也要猶豫一下,多考慮後續的影響,和你身後勢力可能的報復。”潘漢易搖頭讚歎,“我遠遠不及他啊。”
“我說,潘助理,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他現在是要殺你老闆我啊!稱讚敵人我不反對,不過我希望那是對着敵人的屍體的時候。”
雍博文看了看臥室又問:“它帶的什麼禮物?”他相信潘漢易肯定已經先檢查過臥室了。
“烏麗亞娜!”潘漢易簡單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這老貓真是好手段。”雍博文讚了一聲,與潘漢易進了臥室,果然看到烏麗亞娜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毫無知覺,衣衫凌亂,春光乍泄,一副剛剛被迷/奸的糗樣,不由有些詫異,“那白貓不是做什麼了吧。”
“那是隻母貓!”潘大助理果然目光如炬,連這種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你知道,現在流行同性戀的。”雍大天師尷尬地吐槽,轉移話題,說完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法術禁制,便先設置了個簡易的屏蔽法陣,這纔給烏麗亞娜解除了禁制。
烏麗亞娜翻身而起,尖叫道:“莎娜麗娃,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
雖然聽不懂莎娜麗娃在叫什麼,但雍博文還是覺得自己預先設置屏蔽法陣果然英明,不然這一嗓子就得把俄羅斯法師給引來。
烏麗亞娜喊完了,纔看清形勢,見到雍博文和潘漢易,不由得呆了一呆,“雍大天師,是你救了我嗎?我剛纔明明被關進了黑死牢裡啊,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
“呃,這個不重要,等有時間再說。”雍博文不好意思冒領白貓的功勞,便不想提這個話題,只道,“烏麗亞娜小姐,對於你的私自行動,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我以爲我們已經很開誠佈公,已經算是盟友了,可是你卻瞞着我,獨自外出去與協會法師接觸,以至於發生這種事情,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或者,你認爲我這個盟友不可靠,靠不住,解決問題還是要靠你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