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丫的！”
託尼爆了一句粗口，瞪着白夜，臉色黑如鍋底。
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後，託尼也開始思考過自己的後事問題。
關於斯塔克集團，他想來想去，都覺得應該會託付給小辣椒。
可是當他死了之後，小辣椒真的能夠拿穩斯塔克集團嗎？
很難！
那些巨頭們，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有可能使出來，如果小辣椒能力不夠，將斯塔克集團留給她，有可能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
託尼就想讓白夜幫幫忙，幫小辣椒鎮鎮場子，讓那些雜碎們不要把主意打到小辣椒身上。
沒想到在白夜這裡得到這麼個答案……
還是算了吧。
託尼就知道，讓白夜這種混蛋去給小辣椒當保姆，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他腦子裡面基本上只有下半身的事兒。
“看來，還得是靠自己啊！”
託尼決定了，想盡一切辦法，自己都不能死了，否則的話，以後就會有別的男人來花你的錢，住你的房，睡你的牀，玩你的老婆，還打你的娃……
太慘了！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急了呢？”白夜笑道：“難不成，你還真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找我託妻獻子了？”
“滾！”
託尼朝着白夜豎起了一根中指。
他腦子裡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後，小辣椒可能會面臨的境況，就忍不住想伸手掐死白夜啊。
和白夜多年的嫖友，託尼也知道，白夜這個傢伙對別人的妻子，有種非同尋常的愛好啊。
自己以後一定要防火、防盜、防白夜。
可是託尼悲哀的想到，一旦自己真的噶了，貌似沒有比把小辣椒託付給白夜更好的方案了，至少白夜的人格底線讓他不至於把斯塔克集團從小辣椒手中搶走了……
在他爲數不多的朋友當中，也只有白夜才罩得住小辣椒，保住斯塔克集團這麼大的利益，羅德上校都遠遠不行。
“實在不行，等自己噶之前，給賈維斯設置一個程序，一旦白夜對小辣椒有所妄想……找到了機會，就讓賈維斯駕馭鋼鐵戰甲給他注射一針化學閹割藥劑吧？不然我真的放不下心啊！”
託尼心中嘀咕道。
“如果你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話，或許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白夜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戲謔道。
“什麼？”
託尼驀然轉頭看向白夜。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託尼？如果能夠不死，他覺得還是活着更好。
只要他還在，誰能越過他，去找小辣椒的麻煩？
這個時候託尼聽白夜這麼一說，方纔突然想到，奧斯本集團身爲世界最強的生物與醫療集團，或許暗中會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生物科技，能夠治癒他的鈀元素重金屬中毒的狀況呢？
“噗嗤！”
白夜忍不住拍着桌子，放聲大笑了起來：
“託尼，你是不知道，自己一副‘託妻獻子’的樣子，是有多好玩啊！”
“fuck！”
託尼意識到了，白夜這傢伙，或許一早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在這逗他玩的吧？
“你這狗東西！”託尼伸手就去掐白夜的脖子：“逗我就那麼好玩嗎？啊？我特麼現在心底焦慮到爆了好吧？”
白夜躲過了託尼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你想得沒錯，我手下的伊凡·萬科，對方舟反應爐的研究不比你差到哪裡去，所以他幸災樂禍的跟我說過，像你那樣把方舟反應爐放進胸口裡面，當做電磁鐵用，遲早會出現鈀元素中毒的現象。果然沒錯？”
“不過你也不要着急，這並非是不治之症，至少，我就有辦法救你。”
“真的假的？”託尼懷疑的看着白夜：“不會是又拿我取笑吧？”
“不相信算了。”
“別別別，我信，我信你還不成嗎？”
託尼決定先聽聽白夜的治療方案，以他的智商，靠譜不靠譜，一聽就知道了。
“很簡單。”白夜笑着說道：“託尼你應該還記得，我在幹掉奧巴迪那天晚上，曾經邀請過你，一同加入絕境病毒的項目研究吧？但你遲遲沒有給我回復，我當你是拒絕了。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巧合，絕境病毒就是能夠治好你的藥物。”
託尼：“絕境病毒不是你用來製造超能戰士的東西嗎？”
“那只是效果之一。”白夜說道：“絕境病毒是通過重寫DNA來爲使用者裝入了生物體操作系統。當適能者受傷之後，絕境病毒可以利用體內的生物電流，激活大腦，並通過化學方法對其進行修復和重新編碼。這相當於使用者將獲得再生治療的能力，使他們能夠治癒所有的創傷，包括先前截肢的四肢，甚至是心理傷害。再生治療，方纔是絕境病毒的核心能力，至於釋放超高溫等超凡能力，不過是絕境病毒核心效果的附帶能力罷了。”
“你可以理解爲，一旦注射了絕境病毒，你就可以擁有某種程度上的不死之軀，會將你胸口的窟窿癒合，碎裂的彈片直接被超高溫汽化，到那時，不要說你完全可以從此將方舟反應爐外放置鋼鐵戰甲中使用，甚至你每次戰鬥非得把方舟反應爐插在胸口當中，也無所謂啊，絕境病毒能夠罩得住你，隨隨便便就能將那點鈀元素毒素給淨化乾淨了。”
“我纔沒有那麼變態，每次戰鬥非得在自己胸口插一個方舟反應爐不可。”託尼翻了翻白夜，說道：“所以你現在帶絕境病毒的樣品了嗎？”
他期待的看着白夜。
講真的，聽到白夜這麼一番話，可讓託尼鬆了一大口氣，因爲在這之前，他已經將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都想淨了，卻真的想不到解決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和薄弱之處，不可能有人真的能夠做到全能，或許他在機械上面的天賦獨領風騷，可生物醫學着實太深奧了，哪怕他也能嘗試學習，快速掌握，卻也不敢說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夠精通所有生物醫學門類，找到最適合解決自己問題的方案。
白夜掏出了一根紅色試管，在託尼面前晃了晃，任由託尼一把的搶過去，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不過你注射之前，也要想清楚，這絕境病毒也並不是萬能神藥，它有30%-40%的機率，強化人體失敗，會讓人爆體而亡。”
託尼拿着絕境病毒的手就是一抖：
“白夜你耍我是吧？30%-40%的死亡機率，你怎麼不讓我去扔硬幣決定我的生死呢？”
“你這人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夜嘆了口氣：“再怎麼樣，絕境病毒也比你尋找過的其他方案，治療你的機率高吧？”
託尼語塞。
確實啊，60%活下去的希望，已經是他尋找的方案當中成功率最高的了。
30%的機率，或許他不會想去嘗試，但是60%，按照託尼的本心，已經足夠去搏一搏了。
“而且你把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嗎？”白夜說道：“如果絕境病毒真的十全十美，那我還要你加入項目當中幹什麼？讓你帶壞我的員工，一起去開im趴啊？就是因爲絕境病毒還有偌大的缺陷，我才邀請你合作的。”
託尼想了想，還是把絕境病毒揣進了自己懷中，回家自己好好拿去測驗一遍，看看效果。
“這絕境病毒1.0版本，缺陷很大，除了用來製造不怕死的超能戰士，根本難以給富豪們和自己人使用，因此，在這基礎上，我手底下的科學家給了我兩個解決方案，一個是絕境病毒2.0版本，大幅度削減絕境病毒的能力，也能夠控制住爆體而亡的概率；另外一個是絕境病毒3.0版本，用更加珍貴的材料和資源，去堆出絕境病毒的穩定性。”白夜說道：“託尼，只要你和我手底下的科學家們合作，成功研發出絕境病毒3.0版本，那麼不但你的小命可以救下來，以後你還能成爲一個超能強化人。你好好想想，以超凡者的體能，你就是一晚上一百次，創造個吉尼斯世界記錄出來，絕境病毒都能夠保你不死，以後你就可以像我一樣，夜夜笙歌，再也不怕被那些女人們嘲笑了。”
這話說得，託尼心動了起來，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裡泡枸杞，這種痛苦，家人們誰懂啊？
“那你這絕境病毒3.0版本開發成功後，利益分配怎麼算？”
“託尼！我以爲憑我們兩個的交情，不用談錢的，沒想到還是一筆買賣！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白夜頓時狗臉一翻，勃然大怒的說道：“我拿出絕境病毒，救你一命，沒有找你要回鮑，已經是我這個人寬宏大度了，你還想怎麼樣？如果不是我有幾個自己人，需要拿絕境病毒治療疾病，而且你又剛好碰到了這種破事，你以爲我會將絕境病毒這種技術拿出來和你合作？我寧願自己一個人慢慢研發。就是時間要耗費得久一些而已，又不是非你不可了。”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託尼訕訕道：“好吧好吧，成果全都歸你，我就拿出一支成品救命就行了好吧？”
“這還差不多！”
白夜輕哼一聲。
他這話也是真的，如果不是諾曼·奧斯本和哈里急需絕境病毒3.0版本救命，他何必要找託尼合作呢？
絕境病毒1.0版本，已經夠他用的了。
至於那點死亡率……奧斯本家族不缺耗材！
協議達成，託尼也坐不住了，他想立馬就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裡，去研究絕境病毒。
白夜拉住了託尼：
“我說你真的不想，咱們倆合作，一起搞個超級巨企出來，整合這個世界的資源？”
“白夜，你喝多了，腦子有缺，等你明天醒酒了，再來和我說話吧！”
託尼懶得理會白夜的胡言亂語，起身走了。
不光是託尼把白夜這話當做是胡言亂語，就算是宴會廳當中，他們倆周圍的人，也不是沒有聽到兩人隻言片語的對話，可都以爲是白夜和託尼兩人在開玩笑罷了。
誰能夠相信，白夜和託尼這兩個成天開im趴的七星嫖蟲，願意摒棄自己的大資本家身份，背叛自己的階級，放棄一切奢華享受，全身心的投入到解放全人類的事業當中去啊？
就算是元首閣下，都比白夜和託尼這兩人這麼做的概率更大。
“可惜了。”
白夜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連這個超級巨企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人類命運共同體，權力歸於世界所有人民，可以簡稱民國，使用的貨幣，就叫做民幣。”
或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吧，讓白夜腦海深處，的確有個解放全人類的想法，只不過現在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並不強烈罷了。
而這種事情，光靠白夜一個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做到，縱然他有比肩超人的武力值，能夠以武力統治地球，卻不過是創造一個星球帝國而已，並不能改善地球現狀，就像是不義超人創造的新國度一樣。
地球現在的紛亂，是陷入了存量博弈，是資源太少和人口太多之間的矛盾，強行整合資源，會讓所有人過得都苦，那麼這種秩序就顯然是不可能長久的。
唯有開拓增量，以科技推動世界跨越式的發展，讓世界進入物質極大充足的狀態，白夜理想當中解放全人類的想法，纔可能真的實現。
其實真正有機會做到這一切的，是超人，他擁有超級大腦，又有氪星科技，擁有實現一切的可能，完全有能力將人類帶到進化的快車道，而白夜空有超級大腦，卻並無氪星科技——超級大腦並不是萬能的，只是頂級硬件而已，還需要頂級軟件的配合，才能夠達到天下無敵的境界。超級大腦就像是一把槍，而氪星科技是彈藥，白夜只有槍而沒有彈藥，就用不出來“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的美式居合。
白夜能夠快速掌握已知科技，可研發新科技上力有未逮，所以白夜就需要像託尼這樣的人，來負責科技側的研究，方纔有實現解放全人類目標的一丟丟可能。
嗯，漫威世界智者很多，但能夠像託尼這麼靠譜的人卻少，像神棍德，他智商比託尼還高，可他搞科技，弄出了不知道多少次宇宙性的大危機，白夜是真不放心，把自己的理想寄託在神棍德身上。至於其餘人，也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性格缺陷，很難成爲和白夜志同道合的同志。
“這個世界的確是爛透了，都是在相互比爛……可是又關我什麼事呢？至少我是什麼都不用愁的！”白夜將手中酒杯當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我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吧！”
……
回到別墅，進入了實驗室，託尼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化驗絕境病毒試劑。
折騰了一番。
託尼自語道：
“看來白夜那傢伙還真沒有騙我？這絕境病毒的確有不穩定性，注射之後，有一定概率爆體而亡啊。”
“那麼真的要跟他合作，一起研發那個什麼絕境病毒3.0版本？”
“算了，還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爲重吧！”
託尼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死後小辣椒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場景，特別是白夜。
“只是……”
託尼摸了摸下巴：
“爲什麼這個絕境病毒，給了我一種異常的熟悉感呢？我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這東西？可惡！爲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呢？”
哈頓遜河水底深處，水泥桶裡面的瑪雅·漢森在哭泣：這個玩了他的渣男，不但把她忘得一乾二淨了，連他自己完善出來的絕境病毒公式，都忘得一塌糊塗了。
在實驗室裡花了幾個小時做研究，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託尼心滿意足的去睡覺去了。
讓自己焦慮了好幾天的鈀元素重金屬中毒的問題，終於獲得瞭解決方案。
這下子託尼感覺自己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只是睡下之後，託尼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不由得想起了在宴會廳裡，白夜和他說起的那番話，一起打造一個超級巨企，整合世界資源，消除資本，給予世界公民真正自由、民主、平等的權力，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
“fuck！我怎麼會將白夜那個瓢蟲的話當真啊？”託尼使勁的撓了撓頭：“那傢伙就是胡思亂想，說着玩的！而我顯然也不可能是這種人，沒有im趴的世界，我會無聊死的！沒有資本、沒有剝削的世界，怎麼可能真的存在？人類的劣根性就導致了這不現實……總之，我是不可能陪着白夜一起胡鬧的。”
說着一通亂七八糟的，今夜，託尼卻是失眠了。
……
翌日。
曼哈頓西57街，白夜的頂層公寓，露天大陽臺上。
一餐桌上，擺滿了由米其林三星廚師做好的美食，旁邊還有兩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檳。
“時間都超過20分鐘了，格溫還沒有來嗎？”
白夜看了看手錶，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因爲上次約會被打擾的緣故，白夜和格溫又約了新的時間來約會。
只是和格溫訂好的時間已經過去，還仍舊不見格溫的蹤影。
“不會又是半路遇到了什麼犯罪事件吧？”
白夜拿出了手機，想問問情況。
“抱歉！抱歉！”
在露天的大陽臺上，格溫蕩着蜘蛛絲，絲滑的落了地，她解開了面具，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和金色的長髮，不好意思的朝着白夜笑道：
“白夜大哥，不好意思，我很早就出發了，可半路遇到了幾起案件，耽擱了不少時間。”
“我就知道！”
白夜不由得心底吐槽一句。
蜘蛛俠的女朋友，可是忍受了他不少時候的約會遲到，站在上帝視角，白夜還感覺是蜘蛛俠女朋友小題大做，人家忙着拯救世界，在你這遲到一小會兒，你矯情什麼？可當你有一個蜘蛛女俠當女朋友，時不時就會出現約會吃到、約會到半路她突然就要跑路的情況，感覺就不太妙了，這種事情久了，情侶兩個再好的感情，都有鬧崩的可能。
還好白夜因爲還有其他那麼多女人的原因，和格溫約會時間也不多，也早就有交一個超級英雄女朋友的心理準備，所以能夠包容下格溫。
“沒事兒！我也沒有等多久。”白夜朝着格溫笑了笑，說道：“格溫，快點坐下吃飯吧，再過久一點的話，這飯菜都要涼了。”
“嗯嗯。”
格溫連忙坐下，連她那一身白色的幽靈蜘蛛服都沒有換下。
穿着蜘蛛戰服的格溫，其實比尋常的她更有魅力。
在那白色緊身蜘蛛服的包裹下，格溫前凸後翹的身材，展露無疑，挺拔的峰巒，纖細的腰肢，誘人的臀線，以及一雙結實修長的美腿，一切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白夜將切好的牛排，倒好的香檳，放在了格溫的面前，笑着說道：
“路上又遇到了什麼案子，耽擱了你那麼多時間？”
格溫一邊咀嚼着牛排，一邊說道：
“一起案件是兩個笨蛋劫匪，搶劫銀行……”
白夜呵呵一笑：“天真無知，小懲大誡也就是了。”
格溫回憶：“還有一個，搶劫奧斯本研發的新款藥品……”
白夜勃然變色：“禍國殃民，槍斃！”
格溫：“……”
“咳。”白夜咳嗽一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藥品啊，藥品這種東西，很有可能是醫院拿去搶救病人的，他們打劫這種東西，禍害無辜，當然就該槍斃！而搶劫銀行嘛，這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那些銀行家們有得是錢，給他們搶些也無傷大雅。”
格溫歪着腦袋想了想，感覺還蠻有道理的。
一番說說笑笑。
白夜和格溫也酒足飯飽了。
有道是飽暖思銀欲。
在沙發上品着香檳的兩人，不知不覺之間，就吻在了一起。
白夜在格溫紅脣上狠狠一吻，然後笑着問道：
“格溫，你知道什麼東西，正着念能飛，倒着念能吃嗎？”
“唔……”格溫開動了自己的小腦瓜：“蜜蜂？”
“錯了！”白夜微微一笑，說道：“是八級大狂風！”
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