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克里斯蒂娜·亨德里克斯手腳歪斜的躺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臉的癡笑。
眼睛迷離,呼吸緊促。
標準的阿黑顏。
……
東京。
羽田機場。
來接機的人是科琳·溫。
之前白夜在搞定手合會的時候,就讓她前往日本接收手合會殘餘力量——因爲她母親就是日本人,從小在日本長大。
白夜坐上了科琳·溫帶着手下開過來的奔馳600SEL,笑道:
“最近手合會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還不是那樣。”科琳·溫嘆了口氣,說道:“因爲手合會突然易主的原因,原先的合作伙伴,都想跳出來咬手合會一口,我太難了。”
“你這個價值不對啊。”白夜說道:“一個人多有出息啊,就看他年輕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一個人多墮落,就看他年輕的時候多好逸惡勞。我覺得你應該的考慮還是務實一點,接點底氣,爲國家這個大的全局考慮……”
“呸!”
科琳·溫啐了一口,陰陽怪氣的撇嘴說道:
“是啊是啊,年輕的時候不多吃點苦,等老了以後,能習慣嗎?”
白夜嘆息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
越來越不好忽悠了啊。
“少爺,你那套話術過時了……吃苦要是有用的話,那麼爲什麼會有人吃了一輩子的苦呢?苦難並不值得被歌頌,苦難就是苦難,苦難不會帶來成功,苦難不值得追求,磨鍊意志是因爲苦難無法躲開。”科琳·溫說道。
“行了行了,不扯淡了,知道伱難,這次我不就是來幫你來了嘛。”白夜說道。
牛馬越來越聰明,不好騙了,他這個資本家也難當啊。
奔馳600SEL穿過燈紅酒綠的東京街頭。
無數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城市,無論是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還是街道兩旁的商店,都在霓虹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
不管是銀座、新宿還是涉谷,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車輛,從豪華轎車到破舊的自行車,應有盡有。
“看着很繁華吧?”科琳·溫說道:“實際上,日本國民過得可是相當壓抑,在日本有一個概念,叫做失落的二十年,社會生活宛如一潭死水,很多人都活得很痛苦,所以日本自殺率高得離譜。”
“日本失落的二十年……我聽說過這個。”白夜點頭。
科琳·溫說道:“很多人都分析過日本失落二十年的原因,階級固化的年輕人躺平化、人口老齡化導致的產業空心化、廣島協議導致的金融自由化……”
白夜眼神古怪的說道:“科琳,你說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日本之所以會有失落的二十年,單純是因爲日本的房貸沒有還完呢?”
要說其他事情,白夜可能是一知半解,但是這個問題,他可是親眼看過答案的。
在他穿越的2023年,日本經濟就恢復了活力,實現了突飛猛進的增長,第二季度年化增長率達到了6%,直接創造了紀錄。
爲什麼?
答案很簡單:因爲他們還完了房貸。
1988-1989年期間,日本經歷了一場瘋狂的房地產泡沫,僅僅是東京的房地產價值,就是1個美利堅的房地產總市值,也就是說賣掉一個東京,便可以買下整個美利堅。
後面東京房地產崩盤,直接降了80%,導致平均每一家背了5.4萬美元的債。
整個社會陷入了資產負債表衰退。
而日本的房貸爲35年,從1988年到今年2023年,正好35年。
如今,日本人終於還清了歷史的欠債,完成了自我救贖,所以經濟就起飛了。
把一代人的債還完了,不得了啊。
“啊這……”
科琳·溫陷入了沉思。
最後她也不得不承認,白夜的話是有道理的,每個家庭5.4萬美元的債務,太龐大了,足以讓人從此孫子一樣的活着,關鍵心裡面那一關最難過,那麼多錢扔進銀行打了水漂……怎麼可能活得不壓抑呢?
“所以啊,珍愛生命,遠離房毒賭。”
白夜拍了拍科琳·溫的肩膀,勸道。
科琳·溫:“……”
“話說矢志田工業儲存振金的地方,你應該找到了吧?”白夜又問道。
在老鬼子矢志田市朗的操作下,矢志田工業購買了數噸的振金。
在國際市場上,一克振金就是1萬美元,1千克就是1000萬美元,一噸振金就是100億美元,數噸的振金,這就是說矢志田工業花費了數百億美元的現金流,去收購振金。
饒是以矢志田工業的家大業大,平白無故喪失了數百億美元的現金流,也導致了劇烈動盪,如果不是矢志田家族乃是日本流傳千年的貴族,而且矢志田市朗老鬼子還有九頭蛇支持的話,矢志田工業估計都要走破產流程了。
“這個……”科琳·溫尷尬一笑,說道:“因爲少爺你臨時發出的命令,就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你放心,大概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呵呵。”
白夜瞥了科琳·溫一眼。
完蛋玩意兒。
這麼點小事,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不成?
“主要是上次我跟你少爺你說過的。”科琳·溫爭辯道:“原本手合會在日本與矢志田家族的現任掌門人矢志田信玄是盟友,可是在手合會出事後,矢志田信玄第一個翻臉不認人,吞掉了很多原本屬於手合會的產業,而且爲了防止被手合會報復,他還運用矢志田工業的力量,對手合會進行打壓,原本手合會安插在矢志田工業的暗子,也大多都被拔掉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去偵查矢志田工業的力量,很難的,因爲矢志田信玄那個傢伙,對我們防備甚深。”
白夜若有所思。
所以矢志田信玄那個龜蛋,就是拿了手合會的產業,去彌補老鬼子矢志田市朗造成的矢志田工業的空缺。
靠。
這麼一想,白夜就很生氣啊。
從來只有他搶別人的,哪裡有別人來搶他的?更何況還是爲矢志田市朗那麼一個老鬼子!
“算了,也不能怪你。”白夜擺擺手,說道:“不過我這次到這裡來,也正是爲了找矢志田信玄那個傢伙算賬的。”
奔馳600SEL開進了一座日本莊園。莊園的主體建築是一座兩層高的木,房屋,周圍環繞着美麗的花園和池塘。房屋的牆壁上覆蓋着精美的浮雕和彩繪,屋頂上鋪着厚厚的稻草,顯得古樸而典雅,整個莊園的佈局錯落有致。
走進房屋,大廳裡擺放着精美的屏風、榻榻米和茶具。
大廳的後面是一個個獨立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獨特的裝飾風格,房間裡的傢俱都是用上好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此外,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大窗戶,讓室內的光線非常明亮。
“少爺,我已經請了日本最頂級的壽司師父,來爲你做的晚餐。”
科琳·溫引着白夜來到了餐廳。
“壽司我也吃過不少,不知道日本這裡的壽司,和海外的日本壽司店有什麼區別呢?”
白夜好奇道。
吃過之後,白夜覺得,好像的確是日本本土的壽司,做得更好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裡纔是原產地而導致的心理作用。
在吃了一頓頂級壽司之後,科琳·溫就告訴了白夜,這裡還有溫泉,可以泡個澡,洗去千里迢迢趕往日本的一身鉛華。
白夜當然就不客氣了。
……
溫泉裡,白夜愜意的躺在滾燙的溫泉池子裡面,雙手放在溫泉池子兩邊邊緣,瀰漫着的白色霧氣中,白夜虛眯着眼睛,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在美餐一頓後,泡泡澡,的確很舒服啊。”
白夜輕笑道:
“不過吧……科琳·溫可就太不懂事了啊。”
“她自己有事,不能和我一起泡溫泉,可是都不懂得安排十七八個漂亮的侍女,來伺候我泡溫泉嗎?”
溫泉這種東西,一個人泡起來,總覺得是少了那麼幾分意思。
他比較喜歡日本的混浴溫泉。
和一大羣清純可人的小妹妹,大家都在一個池子,毫無束縛的徜徉,以最自然的天性,彼此坦誠相待,這樣不好嗎?
“哎,這個科琳啊,一點都不懂得人情世故,像她這樣子,以後走在社會上,肯定會吃虧的啊。”
白夜搖了搖頭。
“怎麼了我的白夜少爺。”一道風鈴般的聲音,從白夜身後響起,在白色的霧氣當中,一道裹着白色浴巾的身影,帶着淡淡的清香氣息,緩緩走了過來,邁入了池子當中:“誰又惹你生氣了嗎?”
真理子。
在白夜到了東京之後,就給真理子發了信息。
只不過以真理子目前的現狀,跑到機場去接白夜,太顯眼了,就沒去,而是選擇等白夜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方纔來找他,共商大事——夾在父親矢志田信玄和爺爺矢志田市朗的爭鬥中間,真理子雖遠遠不是兩人的對手,卻也拉攏了一些屬於自己的力量,不可能一點自由都沒有。
“來了?”
白夜睜開眼,看了過去。
在霧氣中,她就像一朵剛綻放的櫻花,清純而美麗。
她的皮膚白皙如玉,光滑而完美,彷彿可以反射出月亮的光芒。
嘴脣柔軟而飽滿,就像是鮮豔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去一親芳澤。
而其實真理子身材也不錯,在那白色浴巾之下的溝壑,讓白夜都忍不住去眺望深淵。
“是啊。”真理子輕輕一笑,嘴角上翹化爲優美的弧線:“我可是好不容易纔甩掉了那些監視我的人,才跑過來見你。我估計啊,家裡面那個老東西,又在發火了。”
“你父親那人……着實是不怎麼樣。”白夜冷哼一聲,說道:“說起來我就火大,背信棄義的玩意兒,或許你都不知道,他侵吞了我的產業。”
真理子驚訝:“啊?不應該啊,他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對奧斯本日本分公司下手吧?”
“不是奧斯本的,而是屬於我的產業。”白夜說道。
真理子明白了,是白夜暗地裡的私產,讓矢志田信玄無意識的給佔了。
“所以真理子,你父親欠了我很大的一筆債,你說該怎麼辦呢?”
白夜霸道的眼神,侵略性的看着真理子說道。
“我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哪裡有什麼錢替父親還債啊?”真理子咬着嘴脣,可憐兮兮的說道:“大不了,我肉償吧?”
“可以。”白夜點點頭,說道:“先給我按兩下,讓我看看你伺候人的妓藝。妓藝要是不好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哦。”
“好的呢,少爺。”
真理子很入戲。
她將身上的白色浴巾,脫入了水中,輕輕遊動着,就來到了白夜的身側,伸手替他按揉雙肩。
“家裡面那個老鬼啊,情況越來越不妙了,所以他話裡話外都在向我父親暗示,他想要將矢志田家族交到我手上繼承。”真理子伸手抱住了白夜,身軀貼着白夜的脊背,白嫩的手指,在白夜胸膛上游走:“而我父親那個笨蛋呢,還真就相信了那個老鬼說的鬼話,他根本沒想到,老鬼想的是長生不死,而不是選擇一個好的繼承人,所以我父親把我視爲了眼中釘、肉中刺……我這麼說吧,昨天晚上,我都經歷了一次刺殺,你再不來,我是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你父親這人啊,太窩囊了。”白夜嘖了一聲,說道:“我要是他的話,有事直接發瘋,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搞一些RPG,在確認你爺爺沒有用替身的情況下,讓他們對準你爺爺的病房狂轟濫炸,殺不死他?”
最高端的商戰手法,往往採用最樸素的手段。
從肉體上消滅對手,永遠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像是南宋劉劭,一個暴戾、嗜殺、愚蠢的廢物而已,老爹宋文帝劉義隆,能力相當不錯,可那又怎麼樣?直接幹掉老爹就上位了。
“要他真敢那樣做就好了!”
真理子咯咯笑道。
白夜和真理子說着正事,也沒忘了伸手按了下真理子的腦袋:說了肉償,當然不能光說不練啊。
“誒?多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在那個家裡,我呼吸都不敢失了分寸啊。”
“呼——!”在真理子將腦袋埋入水下後,白夜吐出了一口濁氣,伸手在真理子翹臀上輕輕扇了一巴掌,說道:“也不要把自己活得那麼累,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多笑笑,我聽說愛笑的女人孕氣不會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