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我們？”
“這小子到底在說什麼？”
……
方羽這般話一出，人羣之中可是炸開了鍋。
紛紛面面相覷，露出困惑恐懼之色。
“大膽！你說什麼？”
玉卓古神情震動，那一刻氣勢暴動，一股煞氣頓時逼壓向方羽。
同一時間玉洛紅也美目大睜，心知方羽深不可測的她，倒是覺得方羽不會無的放矢。
“方羽你亂說什麼？”
不過眼看妖皇氣怒非常，下意識地爲了挽回局面，她趕緊上前對方羽呵斥了一番。
攔在方羽身前，表面上是指責方羽，實則是保護對方。
“好了，紅姑娘，還有大家，你們都別吵了，讓我把話說完。”
不過無論周圍之人如何喧囂，方羽卻是擡了擡手，沉聲讓大家先聽他說完。
見他發話，好奇的衆人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聚焦在他身上。
旋即只見方羽帶着複雜而沉重的目光望向玉卓古說道：“妖皇大人，我的意思是說，你其實並不想傳承，相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荒唐！放肆！”
玉卓古聽聞他所言，臉上凶煞怒氣越來越濃。
“妖皇大人既然說我荒唐，那就是否定我的話諾。”
“但是當前已經被我鬧到了這個地步，我想大人也不介意我證明一下，我所說的，到底是不是荒唐吧？”
方羽心頭緊張，暗自戒備，但表面上卻是嘴角嗕着一抹笑意，好似雲淡風輕般和玉卓古對峙。
“嗯？你還想說什麼？”
玉卓古眸子微縮，惱恨間他也想知道方羽到底還要做什麼。
“妖皇大人既然詢問，晚輩自然是不敢不說了。”
方羽藉着對方這般下意識的問話，頓時就順着下了個套，讓接下來說話，變成對方准許的一般。
“哼！”
玉卓古氣怒非常，右手朝後方一揮，頓時氣暴震盪大片土石炸裂，威勢滔滔。
這正是一種發泄，也是一種威懾，令方羽等人膽寒。
不過下一刻，只見其獰聲道：“本皇就看看你到底要說什麼！”
強行壓下心頭怒火，玉卓古終究是想看看方羽到底看出了什麼。
“那晚輩就得罪了。”
“之所以看出前輩身上的殺機，正是出於各種疑點。”
方羽眸子轉動回憶間，終究是開始娓娓道來。
“其一，前輩見到玉洛音之時，眼神炙熱，表面上也許是欣喜於見到血脈極強的後人。”
“但實際上，那股炙熱裡卻多了一股東西。那種東西，以我方羽老司機，咳咳，是老辣的眼神來看，也許正是貪婪！”
方羽首先提到的，竟然是玉卓古的魂魄剛出場時候，望向玉洛音的神情。
“什麼？貪婪？”
“一個老祖對後輩有什麼可貪婪的？”
“咦，還別說，好像當時妖皇看那小姑娘的神色，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啊。”
……
方羽這般話一出，可是勾起了衆人的思索和回憶，紛紛大感意外。
“哼！荒謬！我堂堂老祖，怎麼會對後人有貪婪之心？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玉卓古冷哼沉喝，自然是很快站出來否認了一切。
“沒關係，這也許只是晚輩的一個推測，我後面還有一些東西，等一起說完了再分析，說不定會準確點。”
下一息方羽卻是平靜如水，波瀾不動，揚言後面還有一些要說的話，說完後再一起看比較好。
“妖皇大人身上第二個疑點，那就是你那天人五衰之下，分出殘魂，爲何殘魂九百年來，從未與外界聯繫？”
“第三個疑點，妖皇大人爲何說到傳承之時，對着衆人，尤其是玉洛音，一陣主動殷勤的展現功法和寶物的神奇和厲害。”
“這般主動和殷勤之下，好似反常必妖，總讓晚輩覺得，你好像是爲了吸引玉洛音，讓她被深深吸引，有更多不容拒絕的理由。”
方羽一點點地道出心中發現的疑點，速度極快，根本不容其他人打斷的機會。
“第四個疑點，妖皇大人這抹殘魂，展現力量之時，可是生龍活虎，絲毫沒有任何虛弱之處。”
“這般強健的魂體，爲何要自願將功力傳給他人，爲他人做嫁衣？哪怕那人是他的後人！”
“要知道，武道長河大道之上，多少強者惜命無比，就是隻剩殘魂也會盡力生存下去。”
“以妖皇大人這般通天徹地的修爲，殘魂離體後，莫非真的就沒想過其它作爲？只爲了傳承後人？”
方羽一字一頓，嘴角微翹開口間，緊緊地盯住了玉卓古。
這一次，他可沒有馬上繼續說下去，給了停頓的時間。
聽他這般分析，玉卓古神色一度微沉，但很快冷冷道：“哼！本皇說過，我本體天人五衰，是爲了避免五衰滅除一切，分出了殘魂。”
“殘魂大多數時候，也得禁制氣息，避免五衰之中的魂衰感應，將殘魂也侵蝕殆盡！”
“大部分時間禁絕修爲之下，如何能夠有所作爲？大多數時間是廢人的自己，有何心思與族人聯繫，又有何不可將自己最後的力量傳給後人，傳送薪火？”
不得不說，對方的這般解釋，的確好似可以自圓其說。
“是嗎？可是就算是如此，方羽手中，可還有一些不解之處。”
方羽神情微動，依舊是一副鎮定模樣，嘴角也一直是智珠在握的微笑弧度繼續開口。
只見其又道：“第五個疑點，妖國和人族連連征戰，堪爲死敵。但是爲何當你看到我，還有這聯盟五人之時，卻並不過於驚訝在意。”
“甚至當玉洛音提到，這五位是壞人的時候，當然，她只是簡單提到。但是畢竟也是提到了，加上他五人又是人族，你卻仍是無動於衷，沒有絲毫反應，只想着引她去傳功。”
“對於這一點，我只能說，當一個人有着更大的圖謀需要專注之時，他自然會可能忽視一些東西。”
“而你所圖者，不過是順利將玉洛音引往傳承！”
方羽這一次開口到最後，卻是直接擡手指向了玉卓古，錚錚凜然之氣一覽無餘。
“而這些都不是我最終確定你所圖不軌的最終疑點，你最大的疑點，就在這些棺木之上！”
“你以爲你解釋了一番這棺木的來歷，我等就不會貿然去查看。”
“你以爲這棺木十分稀有罕見，又經過掩飾我等就看不出虛實。”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以及玉卓古再次暴怒開口，方羽指了指身後的九十九隻陰森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