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峰的罵聲,我看到站在一旁的狗子嚇得打了一個冷顫,雙腿猛地哆嗦了一下!
葉峰轉頭朝着狗子就走了去,並且一腳踹在了狗子的身上。
大家也知道葉峰那生猛的那樣子,虎背熊腰的,力氣就更不在話下。
葉峰一腳就將狗子給踹在了地上。葉峰說:你他媽的還能幹點什麼事兒?要你有什麼用?
看到狗子被葉峰踹在了地上,我趕忙過去拉住了葉峰。畢竟狗子是我多年的同學,看到他捱打,我也不能不去管。
我拉住葉峰的手,然後說道:峰哥,別……
葉峰說道:李哥的頭居然被人從不殯儀館裡割走了,這,這能不生氣嗎?
我拉着葉峰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趕快找到那個人頭才行。現在搞內亂,沒什麼用。
其實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連一具屍體都不放過。
我更確信,這是李哥的仇家乾的。
說真的,李哥在這條路上混了這麼久。惹下的仇家,確實不少。
就拿上次我和葉峰去砸場子,砸的那家場子,估計也已經把李哥給當仇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葉峰衝着了狗子說道:你他媽還在地上躺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的去找?!
站在一旁的郭濤說道:峰哥你也彆着急了,人都死了,這腦袋丟不丟的有什麼意思,我感覺你們還是趕快給殯儀館想打電話,把李哥剩下的屍體給火化了,免得連脖子以下的部位也弄丟了。
聽到這話,我當時就怒了。
我迅速轉身看向了郭濤,我對郭濤罵道:麻痹的孫子。你說什麼呢。
說着我就想攥拳頭打郭峰。
見到這一幕,葉峰走到了我和郭濤之間,把我們兩個個隔開了。
葉峰說道:你幹什麼呢鄭凱?
我說道:我想打這孫子。
我咬牙切齒的說完那句話後衝着葉峰說道:葉峰難道你沒有聽到這孫子的話嗎?什麼叫把剩下的屍體火化了?我操他媽!
說完這句話,我用力推了一下葉峰,原本想着將葉峰推到一邊去,自己上,然後打郭濤那孫子。
但是沒想到葉峰站的非常結實,我壓根就沒有推動他。
這時候幾個人上來就把我給拉住了,葉峰對我說:你瘋了啊鄭凱,郭濤可是九爺派來的。
說着這話,葉峰就命人把我給拉下去了。
聽到葉峰這話,我就呵呵了!麻痹的,又是九爺,又是秦牧九!就是因爲那個狗日的九爺,這一切才變得那麼糟糕!
我被兩個人拉着就朝着別墅大廳的一個地方走了去。
我被拉了一段距離後。我衝着拉我的那兩個小弟說:還他媽拉老子幹什麼?人都走了!趕緊鬆開。
我看到跟葉峰和郭濤寒暄了幾句後,就離開。
等郭濤離開,葉峰衝着我走了過來。
還沒走到我面前,葉峰就說:鄭凱你今天怎麼了?吃了金槍藥了嗎?脾氣這麼大?
聽到葉峰的這話,我心裡是一萬個不服氣!
麻痹的什麼叫我吃金槍藥了,什麼叫我脾氣大,我對着葉峰說:剛剛那孫子的話難道你沒聽到嗎?那孫子就是在挑釁。
說道這裡我對着葉峰說道:峰哥,在我印象裡,你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啊!怎麼現在……?
聽到我的話,葉峰氣的罵了一句我操他娘啊!
葉峰說道:鄭凱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趨炎附勢?我這都是爲了咱們kv好!那小子、可是九爺的人。九爺有多牛逼你不應該不知道吧?現在咱們李哥死了,你以爲KV的運營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兒?
說完這話,葉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繼續說道:錢,錢,需要錢,你知道嗎?
我呵呵冷笑一聲,又是錢、麻痹又是錢!
我對着葉峰說道:今天是李哥死的第一天,郭濤那孫子進來就跟拜年似的,剛剛又說那樣的話,我想打他,你攔着我……呵呵……錢……錢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錢難道就比李哥的葬禮重要嗎?剛剛你跟那幾個禿頂樂呵呵的聊天,難道你忘了,這裡是咱們老大的靈堂,難道你忘了昨天你說的話?說什麼要爲李哥報仇,我看這話也就是你隨便搪塞我的吧?葉峰摸着你的良心說,你有想過報仇嗎?我感覺李哥死了,你他媽比誰都開心。
說道這裡,我到倒吸了一口氣我,緊接着說:對,你應該開心,李哥死了你他媽就成老大了,你他媽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但是就今天你這樣,我他媽第一個不服!
說完這話,我轉身朝着別墅門口走了去。
可能是被我的這些話給鎮住了,在幫着李哥佈置靈堂的那些人都看向了我。
看到他們目光一致齊刷刷的看向了我,我衝着他們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啊,趕緊的該忙什麼忙什麼!
我的話說完後,氣沖沖的離開了。
可能是因爲李哥對我又知遇之恩吧,再加上在校園裡救過我的命,然後知道了我的人生不僅僅只有屌絲一種活法。我對李哥的離世簡直就是感覺傷心欲絕。
聽到李哥的腦袋沒了的時候,我的心馬上就燃氣了一團熊熊大火。
我真不知道,李哥都死了,那幫人還對他下手幹什麼?宏諷休扛。
出來後,我給猴子和王子含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衝着王子含罵道:你他媽的是怎麼搞的?
王子含在電話那頭都嚇出了哭腔,王子含說道:哥,我不知道啊,我上個廁所的功夫,李哥的頭就不見了。
我說:你說話也別發抖,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事兒我也清楚,有人想拿走李哥的頭,就是你們真的擋也擋不住。
其實就跟昨天晚上是一個道理,我明明就站在李哥的面前,但是面對那狂徒,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想到這裡,我特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的王子含問道:哥,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說。
我皺着眉頭說:什麼事兒?
王子含說:殯儀館的人問要不要火化?
聽到這話,我大聲罵道:火化她媽個比啊,人頭都沒了,我還沒找殯儀館算賬呢!
說完那話後,我冷靜了一下說:不用火化,等找到人頭再說。
我心想,即便對於昨天晚上那事兒有心無力,但是我怎麼也要給李哥留個全屍啊!我說什麼也要找到李哥的頭,然後再火化。
想到這裡,我對王子含說:媽的,你小子給我聽好了,關於李哥剩下那部分身體,你一定給我看管好了,要是再發生什麼狀況,你小子就跟着李哥一起進煉屍爐吧!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王子含回覆道:行,哥,我一定在這裡好好的守着李哥,絕對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
聽到王子含這話,我說道:好。
對着電話說完一個‘好’字,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掉電話後,我將手機裝進了口袋,然後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菸叼在了嘴裡,我整個人現在非常煩躁,對於李哥屍體丟了頭這件事兒,我還是特別着急的,但是呢這件事兒又無從下手。
我吧嗒了兩口香菸,心裡的那種惆悵和焦躁不安,或許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的懂。
就在這時候,正在我沿路走着,一輛車開到了我的面前。
我轉頭看向了那輛車。
這時候車窗打開,一個年輕人的頭從副駕駛座上伸了出來。
那年輕人將頭伸出車窗外後,對着我說道:小子,三哥想跟你聊聊,上車吧。
三哥?
就是那個剛剛在別墅裡跟我聊天的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