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讓工作人員打開了大門上的鎖,跟小王一起走了出去……
“這裡應該離劉全柱的家不遠。”小王分析道,“如果他真的綁走了甜姐,一個大活人,目標那麼明顯,如果路途較長,他很難不被發現,所以一定是就近原則。”
“我也這樣認爲。”吳道說道,開始四下打量周圍的環境。
小王把最新消息彙報給了凌海,請求增派人員來搜索鄒戀雅的下落。
郭叛和秦冉冉也在獲知情況後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早知道昨天一起行動就好了。”秦冉冉有點兒自責。
單獨行動是鄒戀雅自己提出的,說是這樣效率更好,對儘快破案有幫助。
“她的身手應該沒問題纔對啊,怎麼會被人帶走?”郭叛說出了疑惑。
吳道焦躁的點燃了一支菸,“我們永遠不知道犯罪分子的手段有多齷齪,甜姐太正直了,對一些下三濫的伎倆肯定沒有防備,對方是以一位老者的形態對外的,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小王找來了附近居民區的所有信息,供大家一起討論。
“這個劉全柱就算再怎麼獨來獨往,也不可能與外界完全切斷聯繫的,比如一些日常開銷,飯菜、菸酒什麼的,一定有人見過他,只要在沿途能找到曾經見過他的人,我們就能得出大概的路線。”吳道說道。
很快,市場管理人員將劉全柱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拿給了在場的辦案人員。
郭叛起身披上外套,“大家分頭去找吧,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彙總到等錢這裡。”
秦冉冉跟着吳道,“我們先去附近的菜市場看看吧。”
“好。”
與此同時,其他幹警也分別在菸酒店和垃圾回收站進行排查。
經過一下午的時間,所有派出去的幹警都將消息彙總給了吳道,他根據時間先後順序,把點連成線,勾勒出了一條清晰的路線。
吳道在紙上比劃着,“我們在這裡,從這裡一公里的範圍內都有人反饋見過劉全柱,一家菸酒店還提到過說這個劉全住經常會光顧,只不過每一次只是打個招呼,從來不攀談,所以老闆也不清楚他的底細,只是推測他總是傍晚來買東西,估計是住在附近。”
郭叛看着他畫的草圖,“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找出附近的居民區一共有幾處,就算翻個底兒朝天也能把他找出來。”
位於郊區偏僻位置的一處農家院,正響着磨刀的聲音。
這裡由於年代久遠,房屋過於破爛,周圍已經很少有人居住了,但大門卻是新換過的,甚至還有一把安全性能不錯的鎖。
鄒戀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非常狹小,還伴有發黴的味道。
回憶起昨天來,她在查兇器的來源,找到了一些線索,再後來她打算去個洗手間就回隊裡的,結果遇見了一個老頭兒……
她試着活動手腳,可身後的繩子綁的太結實了,即便她有一些訓練的底子,也還是很難掙脫開。
“醒啦。”門被打開,一張與孫大慶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了鄒戀雅的面前。
由於她沒能參與最新的案情討論會,信息存在一定的缺失,所以顯得驚訝不已。
劉全柱嘿嘿一笑,摘掉了灰白的假髮,“透透氣,太悶了。”
他蹲下身體,雙手抱膝,像是觀察什麼新物件一樣的盯着鄒戀雅,眼神充滿的好奇與猥瑣。
“你長的真好看。”
過了很久,他拍着巴掌評價道。
“長這麼好看當什麼警察呢?浪費了,太浪費了,你要是從事點兒別的行業,或許還能有更高的成就。”
鄒戀雅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心裡暗罵齷齪,這簡直是她生平見過的最噁心的人。
劉全柱擺弄着剛剛磨好的匕首,自顧自的坐回椅子,“之前我也見過一個女警察,長的不錯,可惜性格不是我喜歡的,不然我早就收集到一個女警察了!”
鄒戀雅認識他手裡的那把刀,就是之前連續犯案的那把兇器。
劉全柱看懂了她的眼神,“你認識這把刀?也對,之前丟了一把,被你們撿到了。”
“我還是幫你把嘴上的東西去掉吧,咱倆得交流,我很尊重你女性,我喜歡聽女人說話。”
他起身拿掉了鄒戀雅口中的布條,又是嘿嘿的一陣冷笑。
鄒戀雅吐了唾沫,“你怎麼跑出來的?這不可能。”
劉全柱摸了摸鼻子,“你們從來就沒抓住過我,有什麼不可能。”
“把我放開。”鄒戀雅命令道。
劉全柱搖頭,“不行,你練過,你們女警都有功夫,我吃過虧。”
“你現在如果有自首情節還是可以爭取寬大處理的,你綁架我這件事兒可以既往不咎。”鄒戀雅試圖說服劉全柱。
劉全柱冷冷的拒絕,“我殺了人,殺人哪有不償命的?我不在乎多一條人命,你這麼漂亮,我死了也值了,或許他們根本找不到我,我還能繼續找女人。”
鄒戀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打算繼續與劉全柱周旋,“今天沒下雨。”
劉全柱點點頭,“有點兒可惜,我喜歡雨夜,夠刺激,我可以破例陪你玩到下雨的那一天再殺了你,這樣多有紀念意義,我還沒和長的這麼漂亮的女人玩過,我也沒玩過女警察,之前有人假扮過,不過不像。”
“怎麼不像?”鄒戀雅順着他的話聊下去,儘量給自己爭取時間。
她的手在身後觸碰到了一個尖銳的物品,像是碎裂的玻璃片,用這個可以割斷麻繩,只是需要費點兒功夫。
劉全柱思考着,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了什麼下流的片段,有些面紅耳赤。
“香水味兒太重了,顯得臭氣熏天,不像你,身上都是皁香。”劉全柱湊過來,聞了一下,“嗯,好聞,不僅好聞,你好白,是我見過最白的女的。”
“滾開!”鄒戀雅瞪着他,感到無比的噁心。
劉全柱愣了下,“你們女的沒有一個老實的,本質都是水性楊花,死的那幾個一開始拒絕,害怕了全都求着我來,你也一樣,這會兒清高,待會兒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