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2章

他不僅沒有放開我,反而帶着絲笑意的開了口,“你果然不是纖弱平凡女子,沒想到這麼一張國色天香,溫婉柔美的臉下竟還藏着另一張無所畏懼,足智多謀的臉,你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這份情,我傲恆此生也不會忘記。”

“放開我……”我朝他怒吼了一聲,使盡全身的力量將他推開來,雖然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可手卻還被他緊在他的手中。

他眸光依舊灼灼的看着我,突然那張完美無可挑剔的容顏試圖再次緩緩向我靠近。

我受驚之下,騰然往後退,可惜手被他緊緊的抓住,他又突然一個用力,竟深深的又把我帶入他的懷中,耳邊一絲帶着曖昧的聲音響起,“沒錯,就是這絲香味,暗香襲人,懾人心魂,讓人念念不忘。”

襲着耳邊的綿綿之語,我感覺到他微微掬起我的一小縷髮絲,細細的聞着,一絲惱意毫無預兆的直竄入我眸中,“傲恆,你聽着,即使你是北漠太子,這可是在邊疆,我的家中,你此時自身難保,你竟如此對我,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話,仍髮絲在手,意亂情迷,而且又自顧自的柔聲說起,“還記得那晚與你初見之時,我持刀架於你脖子之上,泌入我心田的就是這絲香味,甚至讓我在昏迷的夢中也無數次想起,至今還無法忘懷。”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他下頜的氣息一點一點的靠近我的耳邊,他想做什麼?

我的一顆心開始無節奏的亂跳,一隻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臂膀,另一隻手便抵在他胸前緊握成拳用力去推他,欲要將他的身子向後推開,反抗的偏過頭去,想要避開他的侵犯,可他卻根本不理會我的抗拒,越發用力的收緊了手臂。

“別動……”一聲低斥穿過我的耳膜,接着他帶着強硬聲音再次直入我的耳中,“告訴我,剛纔那個男人不是你的情郞。”

聽到他提及戰天齊,我眼前一閃而過戰天齊幽深的眸光,隨即長吼了一聲,“傲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好像是被你這冰肌玉骨,娉婷婀娜,暗香襲人的身子迷住了。”

只覺得他的氣息拂在我的脖頸之上,微癢,這種曖昧的情愫竟讓我想起了那日與戰天齊在山洞之時的情景。

我身子一僵,心上聚然一緊,己然己察覺接下來的事情會有多嚴重。

“無恥……”我咬牙而出,手己經用力的往上,快要甩至他的臉上之時,手上一痛,竟讓他生生的擒在了手裡。

我怒視於他,他的眸色沉鬱,有種所思甚深的情愫在眸中,脣邊卻輕輕笑起。

最後終是放開了我的手,聲音帶着笑而來,“今日若是真讓你扇了這一巴掌,你與我回北漠那就是勢在必行了。”

我從他的懷裡竄脫開來,額頭己冷汗淋漓,暗壓着心裡的慌亂,伸手指着門外,“夜深了,請北漠太子離開這裡。”

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我此時卻不想再看他,突然他又輕笑出聲,“漫漫長夜,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卻距我於千里之外,看來今夜我唯有獨守空房。”

話畢,他邁出門外,暗淡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沒入黑暗之中。

我的雙手稍稍收緊,突覺得手腕之上有一絲輕微的痛意,我拉開衣袖一看,是方纔傲恆留下的痕跡,心裡倒抽了口涼氣,連忙緊緊的關上了門,將屋裡稍重的東西緊緊的抵在門口,連一扇窗子也不敢放過。

次日陽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 漫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暖的陽光己轉爲了一絲燦爛,又似帶着些許狠唳的從密密的枝葉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着輕紗般薄霧的閣院照得通亮。

陽光的獨有味道,瀰漫在整個屋中,我立在窗前,靜靜的看着陽光下飄逸的梅枝樹影,心緒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己到午膳時間,只因昨晚之事,還猶記在心中,將自己關在房裡己整整一個上午,可有些事,有些人終還是得面對。

我纔剛下樓,就聽見樓下兩人在竊竊私語。

“春蘭姑娘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今天這道魚做得不錯。”

是傲恆的聲音,待我走近,他那脣邊還溢着薄笑,令我眼前飛快的閃過他昨晚所對我做的一切。

“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解藥,我纔不會伺候你。”春蘭沒好氣的又替他盛了碗飯。

“春蘭……”我輕喚了一聲,卻不想靠近那坐着薄笑的男人。

“小姐來了啊,我方纔還在想小姐是在裡堂用膳,還是屋裡呢?”春蘭笑着說道。

從而傲恆的眸光也微微移到我的身上,我卻不想看他,面上微微對着春蘭笑着,“就在裡堂吧。”

“姑娘昨夜可還睡得好?”他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看向我。

我自然知他話中的意思,昨夜之事歷歷在目,我又豈會忘記,無視他,臨桌坐下,淡淡一語,“不勞北漠太子掛念,我睡得很好。”

他微微一笑,將面前的幾道菜式刻意的向我面前挪了挪,輕輕湊至我的耳邊,壓低了些聲音,“那就好,不過我昨夜從你房裡出來後,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深深的記得那冰肌玉骨,娉婷婀娜,暗香襲人,攝人心魂,簡直就是讓人垂涎三尺。”

我心上聚然一緊,手上的竹筷啪的一聲重甩在桌面之上,春蘭聞聲看了過來,蹙眉問道;“怎麼了,小姐,是今兒個的菜不合味口麼?”

“不是。”我微微搖頭,一眼便瞧見傲恆一臉笑意的觀察着我的動作。

我憤然而起,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低斥了一聲,“春蘭,將我飯菜端至房間。”

“是。”春蘭應聲道。

我剛走幾步,身後便又傳來了他的聲音,“春蘭,順便將這個還於你家小姐,昨日本太子在浴桶之中撿到的,原來你家小姐喜歡這種琉璃珠,這珠鏈應當是戴在你家小姐腳上的吧!”

我手指一緊,今日起牀更衣之時,我也己發現我的腳上常帶着琉璃珠璉不見了,我明明記得昨夜沐浴之時我的腳下還帶着,可今日起牀之時卻己不見了。

我擔心是掉在浴桶之中,便一早就喚來春蘭相問,春蘭只道她未見到。

我心下暗想應當是掉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可找了無數遍,就是未尋到,方纔竟從傲恆的口中提及此物。

我並未回頭看他手中的琉璃珠璉,我心裡清楚,昨日他躲在浴桶之中,定是他從浴桶之中撿走了此物。

今日竟用這般下恥的語言來歸還此物,這關係到女人的廉恥清譽,我若是應了他,這豈不是承認了與他口中的不恥行爲,況且昨夜他對我那般無理,今日我犯不着再爲了一串琉璃珠璉而與他多舌。

而此刻身後的春蘭有些着急了,壓低聲音喝斥道:“太子休要胡言亂語,昨日之事若不是事情危急,我家小姐又怎會讓你躲入浴桶之中,你若是再這般口無遮掩,豈不是要毀了小姐的清譽。”

“那這珠鏈,你家小姐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他那令人生厭的聲音又再次撞入我的耳膜之中。

春蘭欲要上前取走珠璉之時,我拉住了她的手,淡笑着轉了身,“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有這琉璃珠的珠鏈,莫不是太子記錯了吧。”

“哦?”他略帶詫意的眸光輕輕的落在了我的眸中,片刻後,他微眯着雙眼,薄笑泛起,“那也許真是本太子記錯了,我得細細想想,這珠鏈到底是那位女子給本太子留下的。”

語畢,他轍回了眸,灑脫的起了身,將手中之物當着我的面輕輕送至鼻前,閉眼深深的聞了聞,“真香……”

而後又將手中之物上送至脣邊,輕輕的一啄,嬌孽般的笑着躍過我的身旁,朝樓上揚長而去。

他此刻一言一行簡直就是在侮辱於我,藏在袖中的手早己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

“簡直就是一無恥小人,小姐你爲何不向他要回璉珠?”春蘭氣得直跺腳。

“春蘭,你往後記住了,此璉珠從來都不曾戴在我的腳上,你只當從未見過便好。”我尋着那身後步步遠處的腳步聲,刻意揚了聲音。

這麼些年來,我一直覺得日出到日落之間距離是漫長的,可今日卻過得無比的快。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七日之限,今日又過了一日,我內心微微一嘆,所有的事情都會在這七日之間得到一個結果。

淡而無味,心不在焉的用過晚飯後,我靜靜的候在房中,等待着春蘭的身影。

房中的薰爐的淡香微微飄在鼻間,沉沉鬱鬱,引人沉醉似的。

整個屋中由於春蘭的不在而越發的空暢,靜謐,沉暗。

今日我交代她前去查探一件事,也不知她辦得如何了?以我的身份我不便出門,所以只能委託她去辦。

傲恆給了我七日續命丹,如今過了三日,眼下算着時間,戰天睿的軍隊也應當快要到邊疆了。

事不宜遲,我得趕快爭取在這四日之內完成自己該做的事,到時,就算傲恆說話不算數,我的大事也己辦,除了顧慮春蘭一條無辜性命,我此生也沒有什麼可讓我眷戀的了。

正在我心頭思緒萬千之時,春蘭從容的走進房中,反手便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我連忙起身相問,“如何?”

春蘭微微蹙了眉答道:“按小姐的吩咐,今早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得知睿王爺壓運糧草的軍隊己到達邊疆左城縣,二日後便可到達此地,這是小姐要的東西。”

我接過春蘭手中之物,指尖一緊,竟然來得這麼快,二日便會到達此地,可我如今還毫無準備。

“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何會讓春蘭花錢去打探這些?還讓我去悄悄去弄這個。”春蘭不解的聲音微微打斷了我,她一臉疑惑的指着我手中之物。

我稍稍收斂起面上的思緒,笑了笑,“放心吧,春蘭,我不會連累你的,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這樣至少你少一分危險,至於北漠太子手中的解藥,我一定會想辦法從他手中拿到解你身上的毒。”

“我相信小姐,春蘭不問了。”她也牽強的從脣邊扯出一絲笑。

這是第一次她竟這般安靜,知道適可而止,這分心思又讓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雲雀的影子。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我輕嘆的撫了撫她的手。

可她卻並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而眸中似乎透着還有話要相告一般。

我輕輕的蹙了眉,抿脣問道:“怎麼了?你還有事?”

她一副想說又欲不想的模樣,忸怩之後,終是擡眸看着我的眼睛開了口,“今日我見到靈馨姐姐了。”

原來是看到了靈馨,其實我應該想到的,這丫頭心裡一直掛念着靈馨,經她這麼一說,這些日子被傲恆攪得一頭大,我還真忘了靈馨的事。

“她可還好?”我輕輕一問。

她抿抿脣,微微一笑,“很好,王,王公子也待她很好,只是……”

她有些話又止在了喉間,她不說下去,我也知她口中想要與我說什麼?淡然的接了他的話,“只是她還不肯原諒我對麼?”

她點了點頭,“春蘭覺着小姐是王妃,王公子是王爺一事,回到京城自然瞞不了靈馨姐姐,與其這樣,小姐何不早些將此事告知於她,這樣她便不會再誤會小姐了。”

回到京城?現在又攪出傲恆一事出來,我還真不知道我是否能留着這個人頭回到京城?

我輕輕鬆開了她的手,想要以轉身來遮掩眸中的情緒變化,聲音有些低沉的邊走邊響起,“沒事的,你放心,她不會誤會我太久的,所有的誤會總會有解開的一天,也許只是時機未到罷了,夜深了,你也快些下去歇着吧。”

我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走到牀榻邊上,放下垂簾之時,春蘭離開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待到屋中恢復一絲安靜之時,我又着衣回到桌前,方纔我是有意支開春蘭,從袖中拿出春蘭花重金讓人繪下的軍中地形圖。

從地形來看,軍中重地層層有重兵把守,我單憑一人之力想要接近軍營是絕無可能,如今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戰天睿。

戰天睿二日便會到達此地,我得提前安排好一切才行。

突然一絲聲音直入我的耳中,當我擡眼之時,長長的簾子突然被人撩起,一個熟悉的面容慢步向我走了過來。

我心上一緊,連忙收起手下之物,將一本軍事謀略的書卷握在了手中,面上淡然鎮定,心裡卻在暗暗猜測,料想着這個時辰傲恆爲何會出現在此。

“沒想到你一個纖弱女子也喜歡看這些東西。”他的眸光落在我的書卷之上,脣邊還帶着一絲笑意。

我不以爲然,一眼都不想瞧他,仍是一味假裝盯着書卷之上,聲音也是淡淡,“看來北漠太子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走起路來竟然毫無聲音,只是我不知道太子還有這種習慣,半夜進入女子的閨閣,不用先敲門的麼?”

我的話剛說完,突然手上一空,他竟生生的從我手中奪走了書卷。

我心上一怔,雙手指尖微微收緊。

他稍稍將書卷翻了幾頁,絲毫不在意書卷上的內容,順手便將書卷放至了一旁,那完美的面容之上微微浮起一絲薄笑。

“不要誤會,在北漠宮中,本太子早己習慣這般,從來都不知道本太子想去哪裡?還需要先敲門的,方纔覺得自己躺在牀上時間有些久了,感覺渾身痠痛,想着你這還亮着燈,就前來找你聊聊消磨消磨時間。”

我內心微微一嘆,這太子還真把這閣院當成了他的太子宮,來去自由,稍稍白了他一眼,“這裡是邊疆,是我的家,不是在北漠太子的宮中,如若太子想找人秉燭夜談,想必太子是走錯了地。”

“這家中就你,我,春蘭,三人,方纔我路過春蘭房間的時候,她屋裡黑漆漆的,我覺着不方便入內,便一路走過來,到了你這裡,發現你屋中還亮着燈,本意雖是想與你多聊聊,既然你如此不歡迎我,我留在這裡也無趣,只是我還想多問一句,這軍中無糧草,其心必亂,這糧草定是至關重要,姑娘如此關注軍營地形分佈,絕非纖弱平常女子這麼簡單,敢問姑娘到底是何人?”他微微湊至我的面前,那脣邊的笑容帶着深層的含義。

我的心隨着他好似無意間的一問,聚然促緊,看來方纔他己發現我手中的軍中地形。

他是北漠太子,領軍作戰,這種地形圖,他根本無須細看,只要一眼便能瞧出是何物,方纔確實是我大意了。

他又再一次提及我的身份,難道……

不會,他不會知道,這些日子我格外的小心,就連春蘭我也是再三叮囑。

春蘭雖大意了些,可這件事,她絕不會輕易說漏嘴,他這一問無非就是試探之意,我又豈會落入他的拭探之中。

我淡然一笑,聲音依舊平和,“我是何人?在太子的眼裡很重要麼?你我之間除了交易不剩其他,至於被太子不慎看到或是瞭解到什麼?那都與太子毫無關係,你只要記得傷好後向你的救命恩人奉上解藥即可。”

我不想再與他多話下去,言多必失,這道理我還是懂得的,爲了小心爲上,還是讓他儘快離開的好。

我便起了身,徙步至門口,輕輕的拉開了門,一絲冷風直入屋中,藉着微微搖晃的燭光,他那道完美容顏顯得更加的無可挑剔。

“夜深了,太子還是請回吧,我需要安置了。”我淡淡一語,拉門送客,他應當懂得此舉的意思。

他應聲起了身,脣邊依舊帶着笑,一步一步走向我,我微微垂了眸,見他步履輕便,應當身上的傷己無大礙了。

正在我帶着些許思緒之時,突然手上一緊,我猛的擡眸,他竟然雙像昨晚一般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眸光灼灼,此人到底要做什麼?我又再一次從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危險。

他眸中似有不悅又似有痛意,“你對我當真如此厭惡,你可知我……”

他話到一半,我心上大驚,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一心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抓得極緊,就連轉腕都不行,心下有些怒,冷聲道:“請太子放開我……”

他手上的炙熱越來越濃郁,我心頭開始亂了起來,我似乎己經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

我想要出掌擊開他,誰知被他握在另外一隻手中,一股力道迫使我向他懷裡撲去,心中一聲驚呼,腰間己被大力所扣住,與他面對面的擁抱在一聲,幾經掙扎,他力氣之大,我完全沒有辦法掙開來。

“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他的溫柔至情的聲音自我耳邊響起。

我聞言猛的睜大了眼睛,心中大愣。

一瞬間,他將我從他懷裡拉開來,四目以對,半含着笑,眸色更見深沉,小小的一簇火在燒似的。

相比較我的狼狽愣忡,他更顯自然,聲音又沉了幾分,帶了幾分沙啞,魅惑似地輕柔道:“與我一同回北漠可好?我會讓你成爲北漠國最幸福的女人。”

那一刻,我完全亂了,對於他這般出乎意料的表白,我己意識到了此時處境有多糟糕,看着他眸中的熱度越來越烈,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己在我心中越來越清晰。

在他俊顏慢慢逼近我時,一絲灼熱感讓我使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驚叫一聲,“傲恆……”

我喘着大氣,薄汗沁身,而他眸光愈演愈烈,想要再向我逼近,我喝聲道:“傲恆,請你自重。”

一道喝聲讓他止住了動作,灼熱感己襲上臉,在我怒火從心底向上竄之時,他突然一聲大笑,“原來你們中原女子這麼容易臉紅。”

這是在冷嘲熱諷麼?

我看着他笑得半眯起的眼,表情從方纔的情意綿綿驟然間變得狡獰,我難堪的低斥道:“你,你什麼意思?”

還未待我反應過來,他速度極快喘息着將我揉進懷中,肌膚相親,環在我腰上的手半點不放鬆,我只能憑藉雙手肘間的力道與他保持距離。

我咬了牙,“你若再對我做出無理之事,我便叫了,若是叫來了官兵,你在劫難逃。”

我眸光狠狠的絞着他,冷汗泌入背心,我在賭,賭我的性情剛烈,賭他不敢再放肆下去。

這一局終是我贏了,他隱了半響,湊至我耳邊,耳鬢斯磨,“我傲恆喜歡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我的手心,你也會一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向我投懷送抱。”

我怒眸相向,他微微放開了我,突然他又輕笑出聲,“軍營重地,糧草爲核心,重兵把守,難以靠近,姑娘還是三思而後行。”

話畢,他邁出門外,躍過我的身軀邁出了屋,暗淡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沒入黑暗之中。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未所料及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是何時惹上這北漠太子。

再細想他最後提醒的一句話,他說得沒錯,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沒法靠近軍營,更不用打糧草的主意,我該怎麼辦?

次日,破曉時分,朝陽衝破雲層,綻放出瑰麗、絢爛的萬丈光芒,我己着裝立於窗前。

今日之事勢在必行。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轉了無數遍,也令我幾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因我己經被逼於絕境,除了此行,我己經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阻止戰天齊直搗北漠而深陷絕境。

可是這個念頭,這個決心,直到此刻,我依然還在這徘徊猶豫之中,望着閣樓之下鬱樹蔥茂,繁花爭豔。

我不應該再猶豫了,我一遍復一遍,自問自嘆自答。

這件事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如此甚好,一舉二得,雖舍我一人,但可以換得衆人的平靜,至少也可以彌補我無奈救下北漠太子與戰國天下人爲敵的過錯。

街道上,今日還是熱鬧非常,我推算着戰天睿押運糧草的軍隊馬上就會路經此地。

我的雙手在袖中擰得緊緊,等着我那己盼了二日的機會到來。

正在我細細沉思之跡,不遠處己若隱若現目標的緩緩逼近。

果不其然,如我所願,押運糧草的軍隊己來了,我的心也隨即開始跳得劇烈。

“你是何人?快速速讓開。”說話的人在戰天睿的左側,手中的馬鞭己是握得緊緊。

我未語,因爲我知道,戰天睿在此處見到我,肯定十分驚詫,我得給他愣忡的時間。

果不其然,他朝身邊之人怒喝了一聲,“住口。”

而後什麼也沒說的翻身下馬,向我迎來,風月風霜易催人老,纔多久未見,戰天睿面容滄桑憔悴,比起往日那個流連忘返於百花叢中,悠然自得的九爺,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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