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寞與新生

一個老人家領着一個小女孩向着白墨走來。

此時的白墨已經從“天人合一”中醒轉了過來,腦子還有一點昏昏沉沉,看見一個老人家帶着一個小女孩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也沒有感覺有啥異樣,畢竟老人家加上小孩子是看起來最沒威脅的搭配。

雖然看着兩人都是華人,但白墨也沒有主動上前主動搭話,他一向是個不喜歡多說話的人,只是在默默地收拾東西準備從沙灘走回酒店。

沒想到老人挑起了話頭,“年輕人,看起來你不簡單呀。”

白墨在心裡想到:“沒見過這樣搭話的人,一股神棍氣息撲面而來。”

“額......”白墨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回答啥。

老人不愧是處世經驗豐富的人,就從白墨這種反應就知道他不是太擅長說話,於是爲了避免尷尬,老人主動將話頭接了下去。

“我看你...”

“我看你天庭飽滿,太陽穴高高鼓起,精氣內斂,想必是一方內家高手。”白墨在老人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冒了這樣一句。

“好不容易擠出來這樣一句小說經常出現的臺詞,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奇怪老頭了。”白墨腹誹。

然後兩邊又是一陣無言。

“年輕人呀,雖然這系列的臺詞在話本小說裡經常出現,但是你也不用這樣搪塞我老人家呀。對了,糾正一下,太陽穴高高鼓起那是外家高手。”

白墨對這個自來熟的老人家越發哭笑不得。

“我看你雙目有神,四肢矯健有力又不失靈活,天生神力神速,是練武的奇才呀......”老人接着之前被白墨打斷的話頭。

“老人家您真是愛開玩笑,那請問您老是不是還有一卷神功交給我修煉?”白墨跟了一句,要不是看在在夏威夷海灘難得遇上來旅遊的華國同胞,白墨估計就懶得繼續接話了。

“說得對!我這裡正好有一卷無名秘籍,倘若小夥子你能跟我混的話,這秘籍就交給你了。”老人笑着對白墨說。

白墨沒回答老人的問題,反而轉去問躲在老人身後的小女孩,“小妹妹,你家大人呢?”顯然白墨感覺一個不大正常的老頭帶着一個小女孩出門有點奇怪,看他們衣着也像有錢人,旁邊應該有人跟着才正常。

小女孩指了指老人,“爺爺他很厲害的。”

“又不是玄幻小說......越老修爲就越高。”白墨心裡想。

“年輕人,不跟你開玩笑了,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叫華泰山,夏國國術協會副會長,我能感覺到你很強,從你身體的曲線我也能看出你的體能跟力量都勝於我,單對單的話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但是觀察你的行爲動作,我發現你只是擁有力量,但並不能完美地發揮出來,你的控制力遠遠跟不上身體的潛能,如果你能加入我們國術協會,在協會裡學會如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實力肯定能得到飛躍!”

白墨用一種看傳銷組織頭目的眼神盯着老頭。

“你心裡面肯定是在懷疑我是不是騙子吧?”

白墨不置可否。

這時,華老頭直接一招“黑虎偷心”向白墨偷襲過來。因爲沒有什麼打架經驗,白墨下意識地一躲,然後一手抓過來想要制服老人。白墨也沒想過全力出拳,因爲他也怕弄傷了老人家各種麻煩,只是想着先制服這瘋老頭再好好講道理。

但沒想到華泰山反抓白墨手腕,順勢誘導白墨加速前傾,順便一個掃堂腿掃向白墨的下盤,企圖通過兩邊同時發力打倒白墨。

結果白墨直接用力一跳,在硬吃了華泰山兩下拳頭以後,直接一個大熊抱飛撲過來抱住華泰山,然後雙雙摔到了地上滾了兩圈。

“你這小子不錯呀,沒學過武術能靠着天生的力量勝我一籌,跟我預算中的情況差不多,不過生死相搏肯定是我活下來,因爲你沒有那股狠勁。”華泰山在沙地裡站起來邊拍着身上的沙邊說着。

“現在可是文明社會呀老人家,整天就想着生死相搏的有幾個正常人?”白墨毫不客氣地反駁了過去,剛纔的偷襲弄得他也是渾身是沙,一臉不爽。

“而且國術這東西,練個十多二十年還是打不過別人拿把衝鋒槍噠噠噠,真正拼命的話,國術高手要以一敵百都不大可能。老人家,我不反感練功,但是練國術似乎看不到變得足夠強的希望呀,讓別人能下決心投入前,得先有個希望吧。”這個武癡老頭似乎激起了白墨心中的一些感慨,白墨在看武術系列的小說時,也很多次幻想過自己是當中的主人公,能夠以一敵百,所向披靡,但奈何現代社會依然是“武功再高,一炮幹倒”,一直到最近,白墨的超凡力量夢才重新得到了生機。

聽到這裡,華老頭也有些落寞,窮文富武,自己一生都是錦衣玉食,才能夠支持自己的武術夢,可惜練了一輩子到老以後也就是個十人敵,可能還比不上一支價值幾千美元的槍。這樣的武術,又怎麼能讓一般人心生希望,投入大量的時間跟精力去修煉呢。

“打都打過了,還不知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呢?”老人很快收拾了心情問道。

“白墨。”

“黑白分明,好名字!”

“謝謝。”

然後又是一陣冷場......

“這樣吧,小白,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跟協會的地址,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聯繫我,也可以先到協會看看了解情況,協會歡迎你的加入。”

華泰山留下一張名片後就帶着小女孩走了,留下了就穿着一條泳褲,手上捏着一張名片坐在沙灘上沉思的白墨。

白墨並沒有在糾結華泰山的事,而是在想自己下一步又該怎麼走。

白墨先是用“全知之眼”認真地掃描了自己全身,發現在經過了今天“天人合一”的洗禮帶來的身體自主進化後,整個呼吸系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呼吸系統開始演變成一個更大的體系——開始跟原有的吸能皮膚組織結合,讓吸能皮膚在吸收空氣遊離能量的時候也進行呼吸,以達到不依賴口鼻的內呼吸狀態。不過這個演變過程還得持續一段時間,畢竟進化也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

對新出現在自己身體內的事物,白墨總是特別的好奇。漸漸昏暗起來的天色並沒有使他的好奇心降溫,爲了測試一下自己的憋氣能力,白墨將名片放在一邊,直接走進了淺攤,深吸了一口氣後,整個人躺在了淺灘上,任由逐漸上漲的海水淹沒自己。

海灘上的人隨着太陽的漸漸下山而紛紛離去,入夜以後的海灘有點過分涼爽,穿着曬太陽的泳衣泳褲出沒很容易就會感冒。

也虧得是海灘的人基本都走光了,不然白墨這樣子像浮屍一樣出現在淺灘上肯定有人報警求助了。

白墨閉着眼睛,換成以聽覺的方式感知這個世界,感受着海的脈搏......然而並沒有什麼發現,其實就是在憋着氣而已。

全身都浸在水中的白墨,開始利用缺氧來強迫身體用新進化出來的吸能皮膚吸收水中的氧氣。或者說進化後不能再叫吸能皮膚了,但同時能吸收氧氣跟能量的皮膚白墨一時間還沒想到更好的名字,白墨實際上也不大在意究竟應該叫什麼。

一個小時後,天完全地黑下來了,白墨才從水中浮出來,二十多年來的本能讓他還是習慣性地同時用口鼻深吸了一口氣,哪怕他的皮膚已經有了初步吸收氧氣的功能。

呼吸系統的進化跟呼吸方式的改變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白墨也已經抱着長期奮戰的準備去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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