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巖就是一不小心,被其幹掉了聚在一起的十幾只王蟲。
在這種情況下,方林巖也是體會到了之前弗萊迪被坦克狂轟,無法還手的尷尬局面,發覺目前來說唯一的手段就是調集攻城坦克與之對轟。
但是,攻城坦克必須要變形進入無法移動的模式,才能擁有超常射程,比起遠處蹦蹦跳跳的邪惡聖誕老人來說,這一點就完全是非常致命的,對方可以打一槍換個地方,攻城坦克卻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這傢伙的弱點是,對建築物類型的攻擊傷害不高,比如它攻擊光子炮臺這種固定類的建築物,傷害被削弱到了正常的十分之一左右。
哪怕是這樣,以邪惡聖誕老人爲核心,弗萊迪開始組織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方林巖貌似對邪惡聖誕老人無計可施,只能節節敗退,弗萊迪這邊也是趁勢重新奪回了三個街區。
好在弗萊迪想要生產這邪惡聖誕老人耗費的資源也相當多,直接需要獻祭一條榆樹街和大量資源才能製造出一頭來。
雖然榆樹街被獻祭掉還能繼續被建設起來,但那需要大量的時間,而且重建榆樹街也是需要資源的,在重建期間榆樹街這個地塊還不能提供任何的資源,這一顛一倒下來的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弗萊迪一時間也不敢冒進,而且更重要的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吃虧已經吃怕了。
之前方林巖應付黑暗法師和邪惡蝙蝠的手段都非常的髒,先是故作不敵,然後趁其不備突然爆起發難,一舉將之全殲。
所以,這一次弗萊迪怕方林巖又搞出什麼針對他的手段,然後隱忍不發,所以乾脆先造一頭來試試水,反正我現在佔據全面優勢,咱們慢慢耗吧,正好我的資源儲備有些告急,還能趁機緩一口氣。
雙方就此便步入了拉鋸戰環節,可以說是各出奇招,本來弗萊迪有一次步步進逼,不僅將方林巖之前佔領的地盤全部奪取了回來,更是反過來吞掉了方林巖超過五分之一的夢境。
但就在這時候,自以爲勝券在握的弗萊迪做了一件讓他十分後悔的事情,那就是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先將自己控制區內那個奇特的夢魘生物------深淵領主給收復了再說。
在上一次針對方林巖等人的行動當中,弗萊迪的爪牙損失了不少,其中有兩名都是他很是倚重的大將。
只可惜這幾個爪牙遇到了方林巖這個變態,進入戰鬥沒有多久就直接開大招放“陽光普照”這種無差別的恐怖技能,造成了他的爪牙一死一殘,殘廢那個沒有個五六十年的修養是不要恢復的了。
所以,弗萊迪就很是看好深淵領主這個夢魘生物,覺得可以將之馴服然後好好培養,覺得其潛力無窮啊。
順帶說一句,方林巖爲什麼不在這個戰場裡面放陽光普照呢?乾淨利落的解決弗萊迪。
原因很簡單,放不出來。
不要說方林巖了,你讓大蛇這樣牛氣沖天的變態過來,那一樣也放不出來!
方林巖之前被拖入的那個夢魘戰場的面積真心不大,原因是將之拉入夢魘戰場的敵人就擅長這種小戰場作戰,或者說它們的能力就適合打快攻速戰速決。
然而弗萊迪將敵人拉入的夢魘戰場,幾乎全部都是這樣幾十,數百平方公里的超大戰場。
第一就是他就擅長這樣的超大戰場作戰,在這類戰場上勝算更大。
第二則是弗萊迪這個人的性格,就喜歡慢慢的折磨一個人,享受摧殘他的痛苦,品味對其造成的恐懼,最後才收割其生命。
然而,無論是弗萊迪,還是方林巖,都低估了這個夢魘深淵領主的實力!
弗萊迪調集了一批軍隊過去,本來覺得是十拿九穩可以搞定對方的,然而最後的下場是團滅!這些軍隊甚至連冰山上的王座都沒能上去。
甚至還搞得深淵領主直接發怒,追下來毀掉了一條榆樹街才心滿意足的走人,重回自己的王座上。
這一幕方林巖利用自己的隱身無人機,全程在旁邊觀看,直接就嚇尿了------還好老子之前沒有想不開去招惹他。
而此時方林巖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夢魘深淵領主其實是與現實裡面大相徑庭的,只是外表與之相似而已。
夢魘深淵領主,那是集合了自己對他的恐懼和怨念而形成的。
有很長一段時間,方林巖都活在了被深淵領主徹底碾壓,一刀斷頭的恐懼裡面,而且當時他只知道深淵領主展現出來的那寥寥幾項能力而已。
所以在這恐懼的刺激下,肯定就會對夢魘深淵領主的某些能力進行額外強化!相反,真正深淵領主的招牌技這個深淵領主根本就不會呢。
看着這夢魘深淵領主在弗萊迪的軍隊裡面鬼魅穿梭,大殺四方,方林巖別提有多爽了,立即調動了自己手裡面的軍隊在前線來了一次反攻,呼應夢魘深淵領主的行動。
雖然弗萊迪肯定考慮過可能要面臨兩線作戰的窘境,卻沒料到這局勢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惡劣,因此也是手忙腳亂,被方林巖反推了好幾座榆樹街。
只是面對強悍的夢魘深淵領主,弗萊迪不怒反喜,因爲再強悍的野生夢魘生物,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
在強大無比的混沌之力面前,對方再怎麼厲害也終將被污染,成爲他的左膀右臂,此時其展現出來的實力越強,那麼日後對自己的幫助就越大。
至於面前這個敵人嘛,呵呵,只是自己的玩物而已,等到自己對其失去了興趣,那麼就會讓他知道自己爲什麼被稱爲夢魘魔王!
***
方林巖與弗萊迪的這場大戰,在夢境當中的持續時間超過了四天的時間,
雙方的大戰真的打得熱火朝天,若是在現實當中發生的話,用屍橫遍野血流漂杵來形容也毫不爲過,甚至參戰的生物/機械的殘骸都能將地面給墊高好幾米。
在這場拉鋸戰當中,方林巖預先佈置下來的那一着伏筆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剃刀沼澤傳送門。
這個傳送門牛逼之處就在於,它在這四天當中足足爲方林巖提供了七個白嫖的英雄,這些英雄各有所長,能獨當一面,一旦提升到了最高級之後,更是擁有臨時改變一處臨時戰場勝敗局勢的能力。
更無恥的是,只要這個傳送門不被摧毀,那麼這七個白嫖的英雄就是不滅的,即便它們在前方戰死了,也可以通過剃刀沼澤傳送門將之再次復活出來。
當然,復活英雄就需要耗費資源了,並且英雄戰死以後所有戰鬥經驗清零,需要從頭再開始積累戰鬥經驗。
方林巖仔細統計過,每個英雄重新升到最高級差不多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畢竟前線的戰鬥太激烈了,敵人死得越多,它們的升級速度就越快。
事實上,弗萊迪也沒料到與方林巖這一戰會耗費這麼久的時間,這主要是因爲他不慎將自己的弱點給暴露了出來,那就是非常在乎夢魘深淵領主的生死!
將夢魘深淵領主污染,轉化爲混沌夢魘生物其實也並不算難,但這麼做之後,夢魘深淵領主依然保留有自身的獨立意識,並不會乖乖聽命於誰的。
弗萊迪要將夢魘深淵領主化爲己用,那就得將其打入瀕死狀態,然後再進行馴服,才能使之成爲忠心耿耿的手下。
方林巖就是看準了弗萊迪的志在必得,於是就多次組織部隊發起突襲,並且目標還是瀕死狀態的夢魘深淵領主,這就一下子掐住了弗萊迪的要害,使其不得不調動大量人手來進行保護。
有兩次弗萊迪被方林巖徹底激怒了,乾脆調集所有力量想要搞死方林巖,結果在關鍵時刻,方林巖居然又派出了一大堆高機動性的孢子飛龍突了出去,居然去突襲夢魘深淵領主去了。
夢魘深淵領主若是在全盛的時候,那肯定是不怕這一大堆孢子飛龍的。
但他今天已經反反覆覆被弗萊迪打進了好幾次瀕死狀態,現在哪怕依靠自然恢復脫離了瀕死狀態,可肯定也是糟糕得很,所以這麼一大堆孢子飛龍是很有可能殺死他的。
見到了這一幕,費萊迪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
我打夢魘深淵領主,你就跑來打我!
我跑來打你了,你TM居然跑去打他!?
求求你做個人吧!!
但憤怒歸憤怒,弗萊迪只能抽出大量兵力前去回救,避免夢魘深淵領主這個好不容易被發現的“人才”被弄死。
此時弗萊迪對夢魘深淵領主的感覺,就像是剛到荊州的劉備對諸葛亮的感覺一樣,那是必欲得之而後快的,所以能看着這傢伙去死嗎?
結果弗萊迪抽走的這些兵力剛剛走到了半路上,方林巖派出去的大羣孢子飛龍就依靠速度優勢,繞了個弧線回來殺了回馬槍。
孢子飛龍擁有很快的飛行速度,就藉助這個時間差,與方林巖在前線留守的力量對弗萊迪剩餘下來的部隊發起了夾擊!
一番混戰之後,本來穩操勝券的一戰,居然被打成了各個擊破的局面,弗萊迪居然還打輸了,又被方林巖反推了回去足足十來條榆樹街的地盤纔算是止住了潰敗之勢。
如此一來,方林巖的頹勢又被挽回來了一些,但他現在與弗萊迪進行了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之後,終於明白了歐米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弗萊迪在夢中是不可戰勝的。”
現在的方林巖也生出了這種感覺,因爲他能察覺到對方在夢魘戰爭當中體現出來的遊刃有餘,能感知到其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輕鬆從容。
是的,貓捉老鼠就是如此的,先給老鼠以希望,然後再將之抓回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
很顯然,任何事情都有膩味的時候,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一日三餐都重複,那保準就會喜歡清粥小菜了。
男性十八歲的時候精力旺盛得滑跪都能在草坪上拖三道槓出來,你讓他結婚十年之後再來試試?
那保準不是迷上了釣魚就是盤珠子,還會自言自語一些諸如什麼“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做人要專心搞錢”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讓空氣裡面多了一股快活的氣息。
而弗萊迪其實也早就對這場戰鬥有些膩味了,所以當他終於突破了方林巖的瘋狂阻撓,成功將夢魘深淵領主給拿下來的時候,便決心要結束這場戰鬥了。
突然,整個戰場的天空變得黑暗了起來,然後四面八方燃燒起來了熊熊大火,就像是燒死弗萊迪時候的火焰似的。
所有正在前線交戰的部隊都停止了交鋒,甚至連刺蛇吐出的酸液,光子炮臺射出的炮彈都凝固在了空中,夢境當中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靜止,包括方林巖也是,卻只留下了思考和語言的能力。
一個男子悄然出現,走到了交鋒戰場的中央!然後又似緩實速的來到了方林巖的面前。
這是一個身形高大、瘦削、面容憔悴的男性。他的皮膚蒼白,幾乎沒有任何血色,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他的眼睛深陷,瞳孔散發出一種幽綠色的光芒,彷彿能透視人的靈魂。他的長髮凌亂地散落在肩膀上,有時還夾雜着斑斑血跡。
其穿着也十分獨特,通常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搭配一條破舊的牛仔褲。他的手指細長而尖銳,彷彿是死亡的象徵。他身上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弗萊迪具現化出來的形象!
此時方林巖被包圍在了重重的軍隊裡面,前方是幾十頭龐大魁梧的雷獸,天空上有密密麻麻徘徊的星際戰列艦,而他的身後則是有三口黑洞洞的聚變打擊發射井。
甚至身後彷彿高山一樣的巨大繭殼裡面,孵化的是利維坦這樣的巨獸!
但是,現在這些令人不寒而慄的大殺器毫無用處!全部都彷彿凍結一樣凝固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