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夠了沒有?”這幾個字重沉沉的砸過來,砸的白芷喘不過氣來,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她好笑的看了看眼前的兄妹兩個人,這伽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現在死死地抱着自己,不讓自己去攻擊伽彤。
伽彤錯愕的看着伽駱,許久才反應過來,她甚至就連哥哥是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則時候伽駱道:“你先出去。”
伽彤十分拾趣的出去了,她臨走時候似乎還不是很放心自己的哥哥,總是回頭看了兩眼,那站在外面的丫鬟看到伽彤的臉上受了傷,頓時緊張起來,詫異的看着伽彤道:“郡主,你的臉,你的臉怎麼了?”
伽彤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一點擦傷,過幾日就好了。”
那丫鬟觸目驚心的看着伽彤,這樣子的年紀是沒有幾個不愛美的,可是伽彤總是和別人家的女兒不太一樣,她的臉上哪裡是一點點傷,那明明是要留疤的,那丫鬟看在眼裡都已經氣憤不過,要進去找裡面的人理論一番,要知道這裡可是漠北部落,就算是在整個漠北,能夠欺負自家主子的人也沒有多少,現在倒是好,多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竟然一見面就把君主的臉給抓傷了。
“郡主,你不要連着我,我倒是要去看看那裡面的人是不是個野貓,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說話。”話說間,已經被伽彤攔住了,她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雖然現在哥哥在裡面,但是即便是哥哥不在裡面,也是不能夠如此這般的。
“總歸還是我是闖入者,你這樣子氣勢洶洶的去找人家算賬,算是怎麼回事?”說罷已經走到前面去了,那丫鬟吃驚的看着伽彤,她平日裡最受不得委屈,這整個漠北能夠給她委屈受的也沒有幾個人,現在可算是好了,受了委屈還要往自己的肚子裡咽下去,非要裝出一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樣子。
她的臉上帶着苦笑,雖然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伽彤都已經發號施令了,自己也必須要這樣子做。她慢慢地走到外面去了,房間裡異常的安靜,白芷終於消停了一會了,她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坐在地上,伽駱看着自己手上全部都是抓傷的痕跡,可是偏偏就是不捨得傷害這個女人,要是別人恐怕死一千次也是不足爲過的。
白芷看向伽駱,聲音就像是冰冷的水,讓人聽不出一絲波瀾。
“你將我困在這裡做什麼?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之後,你就能夠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了?”
伽駱回頭看向白芷,她大概是累了,現在十分乖巧的坐在對面的位置,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動容,她不再是那個反抗的拼命十三娘了,她這樣子就像是哀莫大於心死一樣,伽駱看在眼裡,竟然覺得異常的心疼。
他慢慢地走過去,小心翼翼的蹲在白芷的面前,她的臉上帶着無人看懂的神色,許久之後纔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只有兩個原則,要不然殺了我,要不然放了我?”
伽駱並沒有迅速回答白芷的話來,他的手輕輕地觸碰着白芷的臉龐,可是那張臉上迅速出現的是嫌惡的表情,遲鈍了很久,他才終於開口說道:“你難道不想要救你的姐姐,你不要救木宜暄了嗎?”說道這裡的時候,白芷就像是重新來到了一股子力氣,她一把抓住伽駱的肩膀,急切的問道:“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錯,看樣子你十分愛你的姐姐。”他站起身子,故弄玄虛,與白芷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彷彿是害怕白芷不着調什麼時候又要發飆,將自己亂抓一通。
“你說的是真的?”白芷急忙開口道。
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回頭看着白芷,開口問道:“如果要拿一件你最珍貴的東西去換,你願意嗎?”
伽駱的話剛剛說完,白芷幾乎是
不假思索的急忙開口道:“我願意,不管是拿我的什麼東西去換,我都是願意的。”說話之間,已經被伽駱拉了過去,他現在不再是方纔那番神色,而是異常的冷漠,他好像是看透了什麼,他覺得這個女人多少是愛着自己的,可是她對待木宜暄的感情比愛着自己的還要多一點。
他遲鈍了很久,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將那句話說出來,現在他終於慢吞吞的開口了,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嫁給我,我就放了木宜暄,而且我可以拿雪蓮來救她,這算是一次公平的交易,如果你同意,木宜暄明天就可以獲救,但是如果你不同意,今天晚上她就要死在那個黑乎乎的地方。”
白芷不可置信的看着伽駱,還以爲他是有什麼好心,可是終究還是有片刻的驚愕,他明明是不愛自己的,可是爲什麼要娶自己呢?師傅曾經說過,只有兩個人真心相愛,才能夠成親,兩個人如果不想愛,是不能夠成親的。
正當她疑惑之際,卻聽到伽駱轉過身子,背對着白芷,笑着道:“你放心,我是不會愛上你的,我之所以會娶你,只是因爲我需要一個人質,先來想去總是覺得還是你來做最合適?”
原本還有一丁點的欣喜的白芷,這時候自己所有的熱情全部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或許當真就如同伽駱所說的,他只是需要一個人質,而自己需要的是結界獲救,彌補自己之前的罪過,這樣子就夠了,可是開口的時候仍舊說是:“你卑鄙,你無恥。”
這六個字在伽駱的心裡留下了無法泯滅的傷痛,他回頭看向白芷的時候,不再是方纔認真的樣,而是一臉的玩世不恭,好笑着說道:“我是卑鄙,是無恥,若是我不卑鄙無恥,你怎麼能夠乖乖就範。”
說罷已經將門死死的扣住,自己關在門外面,他遲鈍了很久才清醒過來,衝着那些看守的人道:“把這裡給我盯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