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孤星、孤鶯,離開小山谷後。
咻......
紫衣少女飛閃而來,將那在溪流之中靜靜躺着的,紫龍劍和魔煞邪毒之刃,給收走了。
兩個時辰後,金城之中,人羣躁動......
在城中最熱鬧的中央廣場上,冒出了一把墨刀,據包裹墨刀的獸皮上寫着:
此乃帝兵——毒君之刃!
六個時辰後。
火城之中,帝兵——魔君之刃!現......
十個時辰後。
土城之中,帝兵——煞君之刃!現......
十八個時辰後。
木城之中,帝兵——邪君之刃!現......
金聖宗、火聖宗、土聖宗、木聖宗境內,爲爭奪帝兵,掀起腥風血雨!就此,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而在十二個時辰前。
水城西門,孤星、孤鶯邁入城中......
兩人,的確膽子大得很!
一沒喬裝打扮,二不遮遮掩掩,依然一襲紫衣,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水城中央廣場。
難道,他二人就不怕,讓王執事的眼線,給認了出來,陷入強者的包圍之中嗎?
不過,幸好,今日廣場之中,身着紫衣的人,也有那麼一些。
可是,準玄王之境,十二級玄士級別的——少年人,總只有他二人吧!
要知道,作爲玄修來說,以少年之齡,步入準玄王之境,達到十二級玄士級別的,何其之少?
而作爲聖修的後代來說,一出生就是‘修徒’,過了少年階段,便是一重修士,他們在少年階段,並不是準玄王之境的狀態,而是,‘修徒’狀態。
這‘修徒’,又是怎樣一種狀態呢?
按照玄宇界的標準,少年階段爲五十年,所謂‘修徒’,從一歲起,元府空間便開始向體表擴展,形成二里虛擬空間。
每增長一歲,體表空間擴展兩裡,滿五十歲時,正好達到百里空間,正式步入一重修士級別。
可謂是,天生的聖修,與生俱來擁有‘幻境領域’之力。
而玄修,要脫凡入聖,步入一重修士級別,經一路浴血,打拼個上千年,能成功的,那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億萬人之中寥寥無幾。
由此可見,玄族與聖族之間,命運存在多大差距!
雖說,孤星、孤鶯,少年、少女,天賦出衆,不過,在廣場上那些聖修、修徒眼裡,還引不起什麼關注。
打個比方,螻蟻之中,有隻比較出衆的螻蟻,難道,它就不是螻蟻了嗎?
嗯!
“哥哥,怎麼啦?”
“鶯兒,前面那個紫衣少女,有些眼熟。”
“哥哥,她在哪裡?”
“她,正穿過人羣,向我們這邊走來。”
“她...”
“怎麼?鶯兒也見過她?”
“似乎有點印象,不過,不是很深刻,應該沒有打過交道,或是,在曾經的某個地方,晃過一眼。”
“鶯兒,可我跟她打過交道,而且,我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曾跟我之間,發生過什麼。”
“哥哥,難道...她是你曾經的女人?”
“按理來說,是的。若,我腦海中記錄的信息,不是夢境的話。”
“那她,叫什麼名字?”
“綵衣。”
“綵衣...”
“繼懸月,情迷,之後,經歷的第三個女人,綵衣。”
“哥哥,你是在說古星,還是你自己?”
“鶯兒,孤星、古星,本是一人,我和他,曾經沒有區別。”
“那,哥哥心裡,還有她嗎...”
正當,孤鶯認真的問出這句,話音才落,她已經走近了,擡眸望了過來......
孤星不緊不慢回望過去......
孤鶯已是速速打量了她一番:
“嗯...幸好!她不是美得不像話。比起古靈兒、懸月、依離霜雪四女、古秀、魔幽兒,她要遜色一籌。不過...似乎她的身上,有一種極其特別的氣質!是...”
“孤星,你還認識我嗎?”
她來到孤星身前,出聲問道。
看她的表情,無喜無悲,似乎,很是自然。就像,在路邊上,重逢一個,曾經在路邊上認識的人,大家出於禮貌,打聲招呼,而已。
“你是綵衣。”
“哦!我不再穿着綵衣,換作一身紫衣,你還能記得我?”
“容貌記得,但,印象不深。”
孤星淡淡一句,接而望向孤鶯,說道:
“鶯兒,我們走吧。”
“哥哥,這...”
這,在孤鶯眼裡,都覺得,似乎不太好。
想想看,這一重逢,才說了兩句話,不足二十個字,就要分別了,且,連句告別語也沒有。
就算,對待一個路邊人,也不好瑟!
而孤星,這——就是他。
“孤星,你就抹得這麼幹淨嗎?”
綵衣出聲問道。她的面色,還算平靜,不知心中,是否激流暗涌?
“你去找古星吧。我,是孤星。”
“孤星,古星,是兩個人?”
綵衣微微露出疑色。
“以前,是一個人,現在,變成兩個獨立的人。”
“那,你和他,誰是曾經的孤星,或玄宇秘境-亡魂森林-東嶽宗的古星?”
“不知道。可以說,兩個人都是,又都不是。”
“你和他,誰對過去負責?”
“那得看,是負什麼責?”
“與綵衣之間的,愛恨。”
綵衣淡然吐字。這種語氣和神態,倒是感覺,與眼前的孤星有那麼幾分相近。
“你需要,如何?”
“在離開亡魂森林、來玄宇界之時,我曾說過,會讓孤星後悔。”
“你確定,說的是孤星,而不是古星?”
“我當時之言,孤星。”
“好。那,我便是孤星,你要報復,找我。若你需要愛,去找古星。”
“你與他,有這種約定?”
“我當自己,剛出罪惡深淵。”
“我便是,在他當自己剛纔罪惡深淵之時,相識的。”
“若你能放下恨的話,我給你一個機會,再相識。”
孤星,凝望綵衣,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知,有何用意?
綵衣與他對視一會,道:
“說說理由。”
“我從你身上,感覺一種特別。”
孤星迴道。
“哥哥,什麼特別?”
關於特別,孤鶯早有所感,當孤星說出時,她比當事人綵衣還快了一步,問道。
“鶯兒,我說不清楚。”
孤星望向孤鶯。
“哥哥,是喜歡嗎?”
“不,應該是我想征服她,讓她爲我所用。”
此言一出,孤鶯不再發問了。
恐怕,這世界上也只有孤星哥哥會是如此,竟當着對方的面,這麼坦然的說出口。
而綵衣聽罷,並無多大反應,見孤鶯不再出聲,稍後,她開口說道:
“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你把握住了,我不再怨恨孤星。”
綵衣這麼說,便是將孤星之前的那一句,還給了他。
不過,當她說到‘怨恨’二字時,怎麼也沒感覺到,有怨恨的感覺。
若說,她已經不怨恨孤星了,那絕無可能。
她能做到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深沉到了極點!
隨後,孤星吐字兩個:
“說說。”
他的意思,你給我什麼機會?
“搭檔。”
綵衣亦吐字兩個。
“幹什麼?”
“征服。”
“征服什麼?”
“世界。”
“你指,玄宇界?”
“不夠嗎?”
“可以當個小目標。”
孤星這話,不是吹牛的,說話的神態,極其認真。
征服玄宇界,可以當個小目標!
呵呵,這跟某某某曾經說,‘一個小目標,先賺一個億’,有異曲同工之妙。
綵衣,凝望了孤星一會,心中在想:
“眼前的他,跟初遇我的時候,一樣。冷漠、偏執、冷血,但,真摯、率直、坦然。後來,我傾注心血,將他培養爲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好!那我便讓歷史,重演一次,再將你,變一次!”
稍後,她說道:
“給你個機會,若你能征服我,我自然放下一切。否則,我會殺了古星。”
古星道:“你,爲何不說殺我,而是,古星?”
“誰,跟懸月、情迷在一起,我殺誰。”
“好。我會征服你的。先,搭檔。”
待孤星話音落,孤鶯有些不樂意的望去,問道:
“哥哥,爲什麼要跟她搭檔?”
“她不是一重修士,但實力可比一重修士,或更強。”
“嗯哼!”
綵衣淡淡一笑,嗯哼了一聲,彷彿在表示:你有眼光。
聽罷,孤鶯望向她,說道:
“綵衣,我叫孤鶯,是孤星的妹妹。你可以說說,自己是什麼修爲嗎?”
“孤鶯,孤星的妹妹,甚好。那我,便給你說說。”
綵衣說了一句之後,停了停,繼續說道:
“一重玄王,及,一級控靈士。”
“你...”
聽罷,孤鶯面色一變!
果然,跟她心中猜想的一樣,綵衣給她的特別感覺之中,有可以馭獸這一因素。
說心裡話,她對綵衣,有一種隱隱的忌憚感。
孤鶯,乃是一個奪舍了妖禽的神魂,既然如此,那她現在應該算作妖族。
雖說,她的速度,快出了一重修士、一重玄王五倍,可日飛百萬裡,可破空瞬移,但她的修爲級別,終究還只是十二階妖禽。
一級控靈士,據說能駕馭一重妖王。
說到控制十二階妖禽,自然不在話下。如此,怎不叫孤鶯心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