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收起玉牌,道:“從明日起,我與你等同行。”
“是!屬下明白。”宮刀宮劍,齊聲應道。
......
次日一早。
五百餘騎,向北奔去。
眼前,出現一片朦朧,朦朧虛空之下,有一圈巨大裂谷。雖不知,裂谷到底多深,但看着,就覺得深不可測,令人滋生一種毛骨悚然的眩暈。
因裂谷中有水,被稱爲裂谷渠。將至裂谷渠邊,騎隊放慢行速...
斷浪側目,望向裘真,道:“大哥,錦衣衛中,突然多出一名面紗女衛,這事你怎麼看?”
裘真道:“不知斷鵬將軍的部下,可否見到面紗女衛進入軍營?”
斷浪道:“問過了,守衛並未見到昨夜有陌生人進入。”
裘真略略思索,道:“那便是從天而降。”
“騎飛禽!”斷浪略顯驚訝。
接着,他言道:“能有飛禽坐騎,身份不簡單呀!”
裘真默默一笑,道:“若非來自皇都,也是王的近衛。”
“呵呵,”斷浪呵呵兩聲,道:“觀身段,絕美少女!觀氣息,玄將頂級!”
“還是小心爲妙,此等人物,招惹不起。”裘真笑道。
......
“斷浪,接下來如何行動?”這時,耳邊響起了宮刀隊長的喊話聲。
見宮刀、宮劍,驅馬緩行過來。兩人身後,面紗女衛隨行而來。
斷浪道:“宮刀隊長,裂谷太深,我們須用索道攀行進入。”
宮刀問道:“搭建索道,須多少時間?”
斷浪回道:“一個時辰足矣。”
一旁的裘真,目光望向面紗女衛,含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你是裘真少衛?”
面紗女衛,乃宮雪,她開口問道。
“正是。”裘真回道,接着問道:“大人是?”
“宮雪。”
說着,她的目光,移至白離的面具,問道:“傳說中,孤星的摯愛女友,懸月?”
“你好。”白離淡淡回話,目光頗爲傷感。
宮雪:“我找你單獨聊聊。”
“請!”白離下馬,向一邊的空曠地帶走去。
宮雪緊接着下馬,快步跟上白離。
身影站定,白離開口問道:“有何指教?”
“懸月,孤星的來歷,想必你應該知曉,希望你如實回答。”
宮雪先說了兩句,才正式問道:“孤星出身於兇陵,還是罪惡深淵?”
白離靜默一會,回道:“兇陵。”
宮雪:“何以見得?”
白離:“若非出自兇陵,他爲何要進入兇陵?”
宮雪:“是你這麼猜測?還是他曾向你傳遞過什麼信息?”
白離想了想,道:“他記憶缺失,不知自己來歷。或許,是他突然記起了什麼,且有很大的風險,纔不辭而別,孤身離我而去。在他離開的頭一天,斷浪家主曾談及過兇陵,從而,我作出如此判斷。”
宮雪加強語氣,道:“你確定?”
白離:“我不確定。你只給我兩個選擇,罪惡深淵或兇陵,我的回答,僅是兩者相比之下,兇陵的可能性更大。而我心中所知,兩者皆不是,他來於自西北大漠。”
“西北大漠?”宮雪目露懷疑。
稍稍一會,她接着問道:“你與他之間,親密到了那一步嗎?”
“你連這也要問嗎?”白離目露羞色,忿忿道。
“說說何妨?我們都是女人。”宮雪堅持。
懸月:“沒有。”
“哼哼,”宮雪冷笑兩聲
白離不悅,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宮雪:“情迷與孤星之間,說說。”
“我只知,她愛孤星,孤星不愛她。”白離冷冷回道。
兩個少女,語氣愈冷,目光冰寒。
宮雪:“你爲何這般肯定?”
白離:“孤星親口對情迷所說。”
宮雪:“那情迷,如何對待?”
白離:“這你要去問她。”
說完,她憤憤離去。
......
一個時辰後。
裂谷渠上空,架起了十條索道,宮刀呼道:
“準備上索道!”
“嗖嗖嗖...”衆將士紛紛下馬。
留下一名副將及一百藍甲看守馬匹,其他人等,有序飛上索道,去往對岸。
斷鵬將軍率九名副將,最先落地,立即戒備。
接着,裘真、斷浪、白離、宮雪、宮刀、宮劍,到了對岸。
約一炷香時間,四百多人全部通過。
兇陵呈圓形,裂谷渠環圍萬里,沿着走一圈,也得花上不少時間。於是,四百多人,分爲三隊:
宮劍,率錦衣衛九人、藍甲二百,駐守原地,以防被兇物鑽了空子,攀索道衝出兇陵;
宮刀,率錦衣衛九人、藍甲一百,沿裂谷渠向西探查;
斷鵬,率副將九人、藍甲一百,沿裂谷渠向東探查,斷浪、裘真、白離、宮雪隨行。
兇陵內部,一片朦朧,隱約可辨,古樹林立。難道,整個兇陵乃一片古森林?
衆人謹慎前行,一邊默默思索...
斷浪出聲道:“大哥,據我斷氏祖輩描述,整個兇陵,被密林覆蓋,中心位置有天井。”
“天井,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裘真問道。
斷浪道:“連着秘境空間,供應玄能,支撐運轉。”
“哦...”裘真點了一下頭,心想:斷浪所說,跟我師父所說一致,看來,斷家倒是知曉不少辛秘。
白離望了一眼斷浪,心中也在想:斷浪知曉的還真不少,比師父講得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