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威力巨大的炸彈沒有炸死伍俊文,這也在夏熙的預料之中,夏熙只是給伍俊文熱身,真正的決鬥還在後邊,伍俊文跳下車以後藏在個大樹後邊,湖裡的水飛濺的到處都是,伍俊文一點傷都沒有,只是夏熙用狙擊步槍打出來的要命子彈把他的防彈背心擦壞了一點,倘若直接命中伍俊文非死不可。
雅雲跑到公園找伍俊文,伍俊文知道有一支帶着消音器的步槍打他,他沒有站在沒有遮蔽的地方,雅雲走到公園裡伍俊文飛快的躥出去拉住她,倆人一起到了隱蔽處他才說:“外邊有狙擊手,是大口徑狙擊槍,裝了消音器,我太熟悉那種槍了,絕對是m200,世界上超過十幾毫米口徑的狙擊槍有消音器的就這一種,剛纔我在車裡發現車頂被打出好幾個窟窿,我防彈背心都被子彈擦壞了,我們先躲着,你用手機告訴你姐姐我們的位置,讓她坐着防彈車接我們。”
“我知道了。”雅雲馬上給姐姐打電話。
混亂的場面一結束警察開始打掃現場,他們想從炸彈碎片裡尋有用的線索,不過這些事情不用伍俊文操心,他只是個商人,坐上防彈車伍俊文和雅雲回到了總統府。一直看新聞的總統夫婦可都看見了伍俊文的冒險行爲,電視臺的直升機航拍給伍俊文不少特寫,現場主持人也不知道伍俊文是誰,也沒做太多的解釋,不過總統還是能認出他的。
一家人剛見面總統就說:“像你這樣的人我是第一次見。”
“感謝總統授權,沒有您的合法授權我衝過去拆炸彈也會被警察擊斃,他們纔不管我是誰,這就是制度和法律,制度是不分辨好人壞人的,違規就會受懲罰,您要不給我授權我只能看着被發現的炸彈繼續爆炸,更多的人會被炸飛,像剪紙剪出來的紙人一樣在空中飛舞,我沒有任何功勞,都是總統決斷迅速纔沒有導致更嚴重的後果。”伍俊文就當是自己什麼都沒幹,他繼續補充道;“我見了記者也會這麼說,希望對你最後一年的任期有點幫助。”
總統面對這個年輕的商人簡直無話可說,他的想法跟他的年齡和工作一點也不相稱,他應該去當狡猾的律師,或者當個伸手敏捷的特工,還能當個不錯的政客,他弄個保安公司簡直是太浪費他的才能。其實伍俊文也知道總統這麼想,伍俊文在自己的一羣兄弟當中看書不如大哥林飛宇二哥許睿多,伸手敏捷遠不如老八徐懷慶和老九文雍,他靠的無非是機靈而已,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會恭維人而已,不過靠這點小聰明他可以經營好公司,但不能幫助他實現自己遠大的理想,要想天下太平根本是不可能,世界上最有錢最有權力的人都做不到,他靠把幾個愛惹麻煩的僱傭兵弄到自己手下做正行,收拾幾個毛賊草寇那能天下太平。
“回了家就不要亂跑,好好呆在家裡,雅雲你跟我過來,我要單獨問你話。”雅雲的母親把她叫走單獨過堂,總統有很多事情週日一般也沒空休息,伍俊文只好自己先呆在小會客室,這裡有報紙看,樓道里還有自動售貨機,對他來說這裡挺好的什麼都不缺。
首都出現傷亡嚴重的爆炸案政府的新聞部門可忙的不可開交,一大羣記者已經聚集在例行的新聞發佈會上,今天本來不該有很多記者的,因爲出了事纔來了這麼多人,新聞部長來向總統商量發佈什麼樣的信息,總統很快的想到了伍俊文,他既然這麼能說會道的不如讓他表現,順便讓他的公司也做個免費廣告。
新聞發佈會的現場發言人先站在臺上回答記者的一般問題,新聞發佈會的現場已經打出字幕,告訴記者爆炸案的問題由當地警察局官員和當事人回答,伍俊文被送到發佈會現場,記者都等着問熱點問題,警察局因爲死了很多人丟了臉面,警察局的發現人怕鼓吹自己部門有本事遭到記者的唾棄也乾脆不上臺,最後伍俊文都到臺上,瞬間照相機閃光燈發出的光芒把他籠罩。
其實爲了這一天伍俊文等了很久,他從小羨慕那些名人可以總上電視上報紙,今天他終於等到了機會,記者爭先恐後的要提問,不過伍俊文也懶得選臺下的記者,他就直接說:“記者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想給每個人一個機會,如果你們有足夠耐心的話,你們開始提問,順序是從第一排開始,從左到右,每一排都是這個順序,可以開始了。”
記者也不用舉手等了,大家把準備好的問題拿出來挨個提問,伍俊文的廢話很少,回答十分簡單,給人一種惜字如金的印象。第一排的第一個記者問:“請問你是怎麼進入現場把炸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按照本國法律警察是不能放你進去的,在處理爆炸現場的時候警察是不是違反的法律法規呢?”
“我是通過總統授權進去的,我用我的專業技能讓炸彈對人員財產不構成傷害,警察沒有違規,我也沒有違法,下一位記者可以提問了。”伍俊文很快的回答完,第二位記者發現自己準備的問題似乎有點重複了,馬上臨時問道,“請問總統是怎麼認識你的,又怎麼知道你是專業人員的,你有什麼專業資格證書呢?”
“我昨天認識的總統,我給他看過我的明天,所以他知道我是懂這個專業的,我個人沒有什麼證書,但是我可以發給別人證書,我是職業保安公司的負責人,如果誰像訓練合格的保安人員可以來找我,培訓合格後我們發給證書,因爲國家不設立這個專業的執業標準,所以我們的培訓證書還是很好用的,即使那個公司用人不信我們的證書,也可以親自進行考試,我們培訓的人絕對合格,不但培訓保安,我公司還培訓國外國的政府軍、警察、機場保安,我們有相當豐富的經驗。”
當說到跟自己公司有關的事情時伍俊文話就多了,他就是利用這個機會給公司做廣告,因爲他回答的方式非常特別,語言也不像新聞部官員那麼教條所以記者們都喜歡聽他說話,很多提問完的記者也不繼續走,就像看談話節目的觀衆一樣耐心的坐着,前十個問題還跟爆炸案有點關係,往後的很多問題都是非常無聊的,或者是挖隱私的,伍俊文也沒百分之百告訴記者實情,也懶得編故事騙大家,他總是非常巧妙的把問題回答了,一旦問題涉及到他的公司,他就給自己的公司吹捧一番,他自稱自己的公司是行業內最乾淨的公司,不參與國外政府與反政府軍的戰鬥,不參與所謂的‘反恐戰爭’,沒有傷害平民的記錄,沒有違法經營的記錄等等,他有很多值得吹噓的,新聞發佈會搞成了談話會,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溜了過去。
再回到總統府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伍俊文雖然輕鬆的應對完記者可他的身體不舒服,站在那裡說那麼多話有點像體力活,他第一次跟記者玩馬拉松問答,坐在餐桌前他什麼都吃不下,看來說話確實比玩槍要累的多,伍俊文看看身邊的雅雲,雅雲已經換上憲兵的制服,看來她是要準備回去上班了。
“幹嘛穿制服?”伍俊文故意問。
“不打算在這裡住了,該回去工作了。”雅雲很不高興,伍俊文不用繼續問也知道她跟母親的談話不順利,還是回去問她的好,伍俊文等雅雲吃過飯就陪她離開總統府。當直升機降落在獅子城的時候,已經有是一個通明的夜晚。
回到遊艇上伍俊文才問,“你母親讓你不高興了。”
“她說讓我暫時不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爲什麼了,你家有權有勢的時候喜歡你的人可能是爲這個而來的,我猜的對不對?是你父親下一個任期結束以後,那時候你也也不老,同齡人不過剛大學畢業而已,她應該是這麼說的。”伍俊文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一瓶香檳,他懶得倒在杯裡,直接拿着瓶子喝。
“你猜對啦,不過你能猜到我說什麼?”
“你肯定沒跟母親頂嘴,表面上同意瞭然後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不用再回總統府了,對不對呀。”伍俊文知道雅雲沒那麼容易被說服的,雅雲坐在他身邊,給自己倒上一杯香檳,然後摟着伍俊文說:“還是你瞭解我,不過我怕你父親找麻煩,萬一她命令憲兵總部把你調走怎麼辦?”
“我纔不擔心這個,調走了我正好可以去別處旅遊,我喜歡去不同的地方,反正你的生意就要做到全國了,我調到那裡你就跟着去那,也不耽誤你賺錢,總統不把女兒給你也會給你點補償的,你說是不是?”雅雲也十分狡猾,她母親怎麼是她的對手,她明着答應暗中不執行家裡人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