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先後出現三個交火地點,叛軍精銳的特種作戰營投入戰鬥,一個營落在市區外,突襲了三個陸戰隊炮兵陣地,引來了無數陸戰部隊的攻擊,整連的lav-25戰車和aav-7戰車聚集在海灘上,陸戰隊的m-60坦克以及陸軍的地面部隊也隨後趕來,把三個滲透進來的叛軍團團包圍,市區內的一個叛軍特戰營奪取了體育場之後就開始搶劫市區內的汽車。E3無彈窗
受過特殊訓練的官兵砸開車窗玻璃,汽車防盜報警器響個不停,熟悉汽車防盜設備的叛軍輕易的破壞掉防盜報警設備,討厭的汽車也不閃等也不發出警報,不過車主紛紛從家裡出來,看停在外邊的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忘記了這是戰時,似乎戰爭中很少有炮彈落在市區爆炸,市區中心的居民腦子裡絲毫沒有戰爭的印象,他們看電視說只是小規模衝突,甚至不如其他國家的街頭暴亂,當他們看見全副武裝的叛軍正在盜竊他們的車輛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幹嘛的。
一個好事的車主大聲喊:“不許動我的車,我要報警。”
“他要報警,哈哈,讓他報警,快打電話,傻瓜。”叛軍們笑着看着車主,車主還真拿起手機打電話,等待他的是叛軍的子彈,帶隊的營長掏出m9r手槍,連續射出三發子彈,擊中了車主的腦袋和胸部,沒讓這個倒黴的傢伙受罪就把他打發了,中校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裝回去,大聲喊:“都不要磨蹭,徵用足夠的交通工具,我們去攻擊敵人的後方,速度要快。”
一個排的士兵連偷帶搶的弄來十幾輛轎車,隨後就向市區北部開進,其他各排也向不同方向前進,此時中校軍官的耳機裡傳來友軍的呼叫,“這裡是g連,我們在市區西部海灘降落,消滅了一個炮兵營,已經陷入敵人重圍,我們正在就地死守,聽到呼叫的各部馬上增援。”
“這些笨蛋,一陣風就降落錯了地方,e連一排,弄到車增援他們,從人的屁股後面開火。”中校抽出一個排救援友軍,更多的呼叫來了連和i連在市區其他方向遇到同樣的麻煩,中校軍官把e連拆開支援其他兩個連,隨後親自跟着e連一排前往市區西部,那裡以前是叛軍跟對手交戰的主戰場。
十幾輛各種顏色和型號的轎車關閉車燈,開車叛軍特種兵戴着夜視鏡開車,轎車的低噪音早就被市區外的槍炮聲掩蓋,中校打開車上的天窗,把身體探了出去。他們特種作戰營之間彼此看不起,每個連之間也互相看不起,因爲都是獨立作戰單位,特種隊也就是連排級一起行動,很少大規模的去一個戰場,今天終於有了實際的比試時間,更是爭分奪秒的顯示自己的本領。
被圍困的幾個特戰連也不是傻瓜,他們在敵人合圍前撤到炮兵營的陣地上,乾脆利索的擊退了端着步槍的敵軍炮兵,繳獲了工兵鏟之後瘋狂的挖掩體,外邊坦克不停的用殺爆彈轟擊叛軍的陣地,叛軍都跟工兵一樣苦挖戰壕,特種部隊最大的剋星就是裝甲部隊,以爲雙方的火力差的太遠,今天滲透作戰都是輕裝出來,反坦克導彈也沒帶,只有射程很近的火箭筒,他們只能收縮起來等待坦克靠近後用火箭筒轟掉坦克。
狙擊手和機槍手依舊向幾百米外的陸戰隊開火,叛軍的武器除了通用機槍基本都帶消音器,打的陸戰隊的步兵無聲無息的死去,進攻勢頭很猛的陸戰隊也只能龜縮在戰車後邊,讓戰車用榴彈器清理前邊頑固的敵人。伍俊文正在市區北邊阻擊敵人的進攻,敵人投入一個連攻擊大樓失利就放棄了攻擊,轉而攻擊兩側的建築物,他們要攻入市區必須有個依託,然後逐漸把守軍逼退,曲志豪忙着指揮,炮擊停息了他就知道滲透出去的兩個營得手了,也就不繼續派人,把步兵集中起來配屬給特種作戰部隊使用,展開多路攻擊僱傭兵防守的建築物,企圖用兵力優勢沖垮人員不足的僱傭兵。
伍俊文是把以前分在四個方向的僱傭兵集中到一線使用,北線的兵力比以前多了四倍,根本不在乎曲志豪發動的多路突襲,各僱傭兵小隊從容應對,狙擊手輪流上陣,火箭筒手和機槍手掩護,步兵機動靈活的在各狙擊組之間打擊冒進的敵人,伍俊文正忙着下達一個個命令,餘飛報告:“陸戰隊三個炮兵營被襲擊,市區內滲透進來敵人的特種部隊,向我們的背後進攻,還奪取了很多建築物。”
伍俊文看看餘飛有點驚慌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餘飛繼續報告,“市區內的警察不是他們的對手,陸軍和陸戰隊已經派出步兵連進入市區圍剿叛軍,市區外也有幾個營圍住了敵人的特種部隊,可這些人夜戰器材充足,狙擊手依靠裝着消音器的槍以及紅外瞄準鏡打的陸戰隊傷亡很大,已經沒有明確的戰線。”
“怎麼會這樣,我過去看看。”伍俊文鑽進自己的btr-80裝甲車裡,直接去距離最新的西線,陸戰隊各營的位置他知道,先看看炮兵到底損失多嚴重。裝甲車飛快的沿着街道出了市區,陸軍的哨卡攔住了型號奇怪的裝甲車,伍俊文鑽出來大聲問:“這裡誰負責?”
因爲是陸軍和陸戰隊聯合作戰,地面部隊司令伍俊文雖然官大但是不認識新增援的部隊指揮官,光桿司令有了兵了還不習慣,陸軍坦克連指揮官,以及陸戰隊的幾個連長都紛紛過來,“戰區內沒指定一個指揮官,我們正在主動跟友軍協同作戰。”
“我是南洋州地面部隊司令,報告一下情況。”伍俊文亮出身份,一個少校連長說:“陸軍陸戰隊三個步兵連包圍的敵人陣地北西東南三面,陸軍和陸戰隊坦克連在東邊,防止敵人竄入城裡。”
“坦克向敵人發射所有的煙幕彈縱火彈,不管是白磷的還是黃磷的,燃燒時候產生的毒煙和火可以打擊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然後打光所有的殺傷爆破彈,和多通途榴彈,希望你們沒帶穿甲彈,給你們的軍需官要更多的燃燒彈,如果空中可以發射的話,陸戰隊和陸軍各連不是有火力支援排麼,用迫擊炮和重火箭筒壓制他們,也儘量找更多的燃燒彈,把敵人陣地的座標告訴空軍,讓他們儘管扔燃燒彈,不要扔集束炸彈,快去做事。”伍俊文幾句話就把事情解決了。
坦克連的裝填手紛紛給主炮裝煙幕彈,多用途煙幕彈有一定縱火功能,臨時當燃燒彈用,坦克和迫擊炮又對着圍困住的叛軍一陣猛打,伍俊文看了看部隊的狀態,“各連注意,包圍圈不要太小,南北保持兩公里,東西也是兩公里,注意敵人的狙擊手,小心狙擊步槍打壞車上的紅外成像儀和其他貴重裝備。”
叛軍發現敵人的戰車不但不往前開,紛紛還後退,他們就知道引誘敵人過來近戰的企圖破滅了,炮火比剛纔更加猛烈,陣地上不停的落下黃磷彈燃燒,他們很多人都沒帶防毒面具,因爲不是室內作戰沒人使用催淚彈,隨身多帶一件裝備也很累贅,瀰漫的毒煙嗆得狙擊手無法射擊,只能轉移陣地另選一處地方。
伍俊文佈置完了上了自己的裝甲車就走,留下一羣連級軍官在此指揮,很多正規軍校出來的軍官都感嘆,怪不得讓預備役軍官指揮他們,這小子這麼年輕就是上校,沒有點狠手段怎麼能當地面部隊司令,他出的招夠毒的,黃磷彈不違反國際公約,以色列軍隊也在用,他們也可以用,敵人應該品嚐到毒氣燃燒彈的厲害了。
沒有機槍塔的btr-80飛快的沿着街道向東開進,此時迎頭有幾輛民用轎車出眼前,把身體探出車外的伍俊文看見轎車上也有人探出身體,這個人還戴着頭盔也夜視鏡,這就是叛軍中最先滲透到市區的特戰營指揮官,伍俊文的司令部裡沒有敵人中層軍官的資料,但是叛軍都認識伍俊文,他那些特別的裝甲車就是主要特徵,btr-80沒炮塔,btr-t沒無人炮塔,也沒遙控武器站。
叛軍中校當時就判斷出這是伍俊文公司的車,車上不會是級別低的軍官吧,城裡除了蹲點守衛的僱傭兵外能坐着車亂竄的只有他了,他的性格不是蹲在指揮部裡不動的,叛軍軍官急忙用手裡的m4開火,帶消音器的槍沒聲音,伍俊文就聽見裝甲上有金屬敲擊聲,隨後敵人的m240機槍向他掃射,他抓住車頂的重機槍握柄,迅速還擊打出一串燃燒彈,重機槍發出恐怖的噠噠聲,打頭的轎車中彈起火,重機槍恐怖的火力封鎖了狹窄的街道,擠在轎車裡的叛軍沒法迅速下車,只能在燃燒的汽車裡被機槍子彈打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