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告訴我他是誰,藏在哪兒嗎?”龍飛武心中狂喜,面上卻是波瀾不起,平靜的可怕。
“當然!只要能換回我一條小命。嘿嘿……”幽烈的笑容是那麼的卑微,直把楚家護衛的臉都丟盡了。
意識到幽烈要做什麼,幽影急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瞪了出來,聲嘶力竭的吼道“幽烈,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嗎?你給我住嘴!”
幽烈一臉鄙夷的望着他,冷冷的道“幽影,你和幽武一樣,都太愚蠢了!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憑什麼要白白的丟給楚家?我們現在身陷絕境,楚家人可知道?哼!你們犯賤,我幽烈卻不會!”
幽影咬牙切齒的吼道“你這個雜碎!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咬死你!”
幽烈冷看了他一眼,撇嘴道“幽影,我勸你也放聰明些。這些年來,我們爲楚家出生入死,我們並不欠他們的。”
“住嘴!你給我住嘴!只要還把自己看成是個金夏國人,就不要說出來!”
幽烈緩緩的搖了搖頭,看向龍飛武,道“大人,帶領我們潛伏在龍淵國內,探查龍淵**情的人,是楚家二小姐,楚楚。”
“楚家二小姐?原來,楚家不光只有楚珊琪一位千金。”龍飛武的眼睛一亮。
幽烈接着說道“沒錯!楚珊琪是楚家家主的女兒,楚楚則是楚家二家主的女兒。只因爲楚楚長相很醜,所以行事向來低調,也從不輕易拋頭『露』面,一直被掩映在楚珊琪的光環之下,所以竟然不爲外人所知。不過,這個楚楚,雖然長的醜,但極其具有智慧,能力很強。”
龍飛武劍眉一揚,沉聲問道“那她現在藏在哪裡?”
“藏在……”
幽烈剛要說出來,幽影突然發出一聲虎吼,猶如瘋了一般,合身向着幽烈猛撲了過來,張開大嘴,一口便死死的咬在了幽烈的鼻子上。滔天的恨意,讓幽影不管不顧,一口狠狠咬下去,竟然將幽烈的鼻子給生生的撕扯了下來。
強烈的劇痛,讓幽烈眼前一暗,便直接昏了過去。
龍飛武一聲冷哼,揚起一掌,洶涌的掌勁,猶如狂風掃過,幽烈的身體登時被拍飛了出去。落地之後,便沒了氣息。
“去看看,他身上有炸『藥』沒有?”龍飛武冷冷的道了一句。
一個龍息高手急忙湊到了幽烈的屍體旁,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只看到幽影鋼鐵一般的胸膛,哪兒有什麼炸『藥』。
龍飛武心中暗惱,終究還是被幽烈給擺了一道。耽擱了這麼多時間,只怕幽武即便沒有跑遠,也將自己很好的藏了起來。
“隊長,他怎麼辦?”一名龍息高手,指了指暈倒在地上的幽烈問道。
龍飛武揮了揮手,道“帶回去!讓人把他的傷治好,這個人對我們有大用。”
龍飛武帶着一干龍息高手離開沒多久,路邊的樹林裡,便傳來了幽武虛弱的呼救聲。原來,幽武根本就沒有力氣逃走,只好將自己用一堆枯葉給掩埋了起來,希望能僥倖避過龍飛武他們的搜尋。
幽烈如何要出賣楚楚,幽影如何壯烈犧牲,幽武都看在了眼裡。可是他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心裡的痛早就已經超越了身體的傷痛。幽武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活下去。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不讓幽烈白白的犧牲,不讓楚楚被叛徒出賣,落到龍息的手裡。再難,再苦,他也要堅持下去。
幽武一邊不停的喊着,一邊艱難的向馬路上爬。此時的他,每挪動一寸,都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承受割裂般的痛苦。這個堅強的男人,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驚人的毅力。
也許正是這份堅毅感動了老天,在這夜深人靜,行人幾乎絕跡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手裡提着半空的酒瓶,像是一個醉漢。
一見到有人出現,幽武原本虛弱不堪的身體,忽然來了力量,一咬牙,竟然坐了起來,嘴裡發出了他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救命!救命!”
突如其來的呼救聲,驚動了那醉漢,那醉漢向他這邊張望了幾眼,便走了過來,還加快了速度。見此情景,幽武的心中一喜,正要衝那醉漢招手,腦子裡卻猛然襲來一陣眩暈,幽武只覺得眼前一暗,隨後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秦家。
秦縱橫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的踱着步子。在他的面前,一個丫鬟,梨花帶雨,哭的好不傷心。
“哭哭哭,現在知道哭啦?我讓你好好的看着大少爺,可是大少人他人呢?”秦縱橫被那丫鬟哭的心煩,忍不住瞪眼喝道。
那丫鬟哪裡承受的住秦縱橫如此發威,神『色』一頓,嬌軀連顫,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流,可是嗚咽聲,卻是停了住,不敢再發出來。
看那丫鬟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一旁的趙晴川有些不忍,勸道“大哥,翡翠她也不是故意的。飛雄那孩子存心要甩開她,翡翠能有什麼辦法?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想飛雄他一定是心中苦悶,出去買醉了。等他喝夠了,自然會回來。”
秦縱橫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聽了趙晴川的話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對那丫鬟緩聲說道“好了翡翠,是我不對,不該衝你『亂』發脾氣。你不要哭了,我已經派人四處去找飛雄,應該不會有事。”
翡翠抹了一把眼淚,這才止住了哭泣,不過面上的擔憂,卻並沒有散去,不停的向外張望,顯然是在爲秦飛雄擔心。
“爺爺!爺爺!”外面忽然傳來呼喚聲,正是秦飛雄的聲音。
秦縱橫,趙晴川,翡翠三人同時一喜,急忙衝了出去。
秦縱橫剛一衝出來,便看到秦飛雄揹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踉踉蹌蹌的向着他跑來。秦縱橫急忙喝道“快,去幫忙!”兩名秦家高手,立即飛掠過去,將男人從秦飛雄的背上給接了過來。
顧不得問秦飛雄深更半夜跑到哪兒去了,秦縱橫急忙檢查起男人的傷勢。上上下下仔細的查了個遍,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面『色』凝重的道“這麼重的傷,看來他必定是經過了連番惡戰。”
“爺爺!他還有救嗎?”秦飛雄對秦縱橫問道,原先的醉意,此時早就散盡了。
秦縱橫點了點頭“有救倒是有救,不過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癒的事兒。晴川,你我先用內力,穩住他體內的傷勢。”
趙晴川點了點頭,分出一絲內力,度入了男人的體內。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秦縱橫和趙晴川這才罷手。
長吁了一口氣,讓男人平躺在牀上,秦縱橫的目光落在了男人雙手緊握着的,即便是陷入了昏『迷』,卻也不肯鬆開手的紫檀弓。
見秦縱橫的目光在紫檀弓上流連不去,秦飛雄急忙說道“我遇到他的時候,他便死死的握住這把長弓不放,也許是他的心愛之物吧。”
秦縱橫點了點頭,目光移了開,“飛雄,這個人你認識?”
秦飛雄搖了搖頭“不認識,是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到呼救聲發現的。”
秦縱橫沉『吟』着道“此人的修爲不淺,來歷恐怕也不簡單。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既然被你遇上了,我們沒有不救之理。今天夜已深,明天等他醒過來,我們再問他不遲。”說完,秦縱橫的目光落在了秦飛雄的身上,見他醉意雖然已散,但是身上的酒氣卻還十分濃烈,眉頭不由得一皺,道“飛雄,你準備就這麼一輩子頹廢下去了?”
秦飛雄的面『色』一黯,嗓音苦澀的道“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胡說!誰說你是廢人?只要你心中不放棄,恢復往日風采,只是時間問題。對了,我告訴你,我已經和古家約好了,後天,古天霸就會帶着古嶽濤和古云婷來我們秦家,屆時,你要和古嶽濤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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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秦縱橫的話讓秦飛雄的臉『色』大變,佈滿了驚愕,呆呆的問道“爺爺,我……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和古嶽濤比武?那豈不是要我任憑古嶽濤羞辱?”
秦縱橫轉頭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你自找的。秦家和古家,歷來都是競爭關係,你和古嶽濤從一生下來,便註定了是對手。如果不想被他羞辱,你就振作起來,打敗他!”
“可是我已經……”
不等秦飛雄將話說完,秦縱橫便猛然揮手打斷了他,喝道“不要再跟我說,你是個廢人之類的話,這是你逃避責任的藉口,我不愛聽!”
秦飛雄陷入了沉默,一雙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劍目中,百味雜陳,心中好像正在天人交戰。良久後,秦飛雄才吶吶的說道“就算我可以再振作起來,恐怕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天內,就恢復到可以打敗古嶽濤的水平……”
秦縱橫微微一笑,道“傻小子,誰也沒期望你後天就能戰勝古嶽濤。記住我的話,只有笑到最好的人,纔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