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湖上楊柳船,夜夜笙歌不斷絕,借問湖上何人唱,一曲後庭靡靡音。
金陵湖上向來是不會斷絕了這笙歌的響聲的,他們都是在盡情的尋歡作樂了,在這裡尋找着自己的快樂和自由,就好像是這個地方,能夠給他們自由與快樂一樣,這個地方,那些女子,確實是能夠給他們快樂,但是,那快樂是暫時的,沒有任何的快樂能夠延續,能夠一直一直這樣子存在,這裡的所謂快樂也是一樣的。
而近日,金陵湖邊兒上,竟然是有着一隊伍的人,那些人守着這金陵湖,不讓任何的人靠近,今夜的金陵湖已經是被包了場,這裡的姑娘們今夜都是屬於一個人,當然,或許那個人挑剩下的,就是其餘的在場的人了。
諸葛輕柔看着那身旁的王三說道“王叔,你可是與那些個人說好了?今夜可是那位到來的時候,若是今夜出了什麼差錯,別說是我,就算是我身後的那位以及你身後的那位都是沒有辦法挽回這個事情的,你要是知道,這次來的人,身份可是不一般”
那王三皺了皺眉,之後纔是看着那諸葛輕柔緩緩地說道“諸葛,這次過來的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這麼的說?就連我本家的人都是說了,今夜主家的嫡長子會親自來到這裡,親自接待那位來到這裡的大人,之前可是沒有這樣子的事情,以前的時候,就是連我們都是不用親自出面的,也不用這麼的麻煩”
諸葛輕柔笑了聲,之後看着那王三說道“王叔,你可是別把這位的身份與之前的那些人放在一起,你要是心中的那些輕視還是收不起來的話,我們也是不用來這裡了,直接是在家中準備一口棺材就是了,別說是你我,就是我背後的那個人,你背後的王家,他想要處置,都是隨口一句話,根本是不用稟告當今聖上的,他處置了我們之後,都是不用說什麼,朝廷之中沒有人敢於他爲敵”
他這樣子說着,眼底也是帶着一絲不容易被看見的難受,他瞧着那人,只是說道“你要是知道,當今大梁,最可怕的是皇帝,第二可怕的人,便是這位了”
王三看着諸葛輕柔,心中也是在打鼓,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是可怕到了一種程度,可是,這樣子的人,來到這裡,他們真的能夠解決麼?
他看着那諸葛輕柔,之後纔是說道“若真的是你說的那麼可怕,這樣子的人呢,會缺少錢財麼?會與我們同流合污麼?”
諸葛輕柔聽了這話,卻是輕笑一聲,之後看着那王三,王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怒氣,他覺着這諸葛輕柔是在嘲諷自己。諸葛輕柔看了這王三臉上的怒氣,這纔是說道“我也是忘了,王叔不知道這次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他這樣說着,倒是扭過頭,看着那夜晚平靜的金陵湖,之後看着那王三說道“王叔可是知道這大梁王朝的四大家族?”
王三一挑眉,他當然是知道這四大家族的,他本來便是這四大家族的人,怎麼可能是不知道這四大家族到底是什麼?他看着那諸葛輕柔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之後看着那夜色金陵,帶着些許自豪的說道“賈不假,白玉爲堂金作馬,阿旁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個白玉牀,龍王請來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這四大家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下便是出自這金陵王家”
諸葛輕柔輕笑一聲,之後看着那王三說道“聽說這次的那位大人,可是出自這四大家族之中的賈不假,白玉爲堂金作馬的賈家,出自那寧國府一脈,乃是當今的賈家族長趙禎之子”
那王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訝,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位大人是誰都得罪不起的麼?這賈家雖說是厲害,但是,並不是這麼的厲害吧?現如今,這四大家族雖說是還是以賈家爲首,但是,四大家族之中權勢最高的可是他們王家的家主,王子騰,任正三品樞密使,他瞧着那諸葛輕柔說道“出自賈家?這怎麼可能!這賈家不是漸漸地沒落了麼?最高的也不過是那趙禎,是一個從三品的內閣行走,如何會是得罪不起的人?”
諸葛輕柔看着那王三,臉上帶着些許笑容的說道“這消息還是沒有傳到金陵,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寧國府的世子趙榮,被先皇封爲燕親王,封地甚至是有四個省份、吏部尚書,內閣輔政大臣,當今天啓皇帝親自寫了那燕親王府的牌匾,送到了那寧國府,暫且讓燕親王掛着,正在修繕這燕親王府!你說,我們得罪的起麼?”
王三臉上有些許震驚,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震驚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個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他看着那諸葛輕柔,有些許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你說他能夠看的上我們的東西?”
諸葛輕柔卻是在這個時候笑着說道“看得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覺着自己的錢是多的,永遠不會有,就好像你們王家,這麼的有錢,這不是還在這裡賺錢?燕親王當然也是這個樣子的”說到這裡,他好像是鬆了口氣的看着那王三說道“再者說了,你們家的小姐不是嫁給了那榮國府的當家人?你們王家也算是這賈家的外家吧,肯定是有人早就去了那寧國府了,你在這裡怕很麼?”
那王三也是訕訕的笑了聲,只是看着那諸葛輕柔說道“我這不是有點驚訝麼?誰知道之前的一個紈絝會這麼的厲害?”說到這裡,他倒是笑了聲說道“聽說那趙榮之前的十幾年裡,可是夜夜笙歌的,這次的金陵湖,我們算是出對了注意”
諸葛輕柔也是笑了聲,之後沒說什麼。
遠處,一隊人馬慢慢的過來了,諸葛輕柔一看,便是知道,這就是那趙榮了,當即便是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