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
草原上這個時候,依舊是炎熱的夏季,絲毫沒有秋季的感覺,但是這個時候,也的確不應該算是秋季,畢竟,距離秋天,還有一個月零十五天。
大金帝國的小皇帝坐在裡屋看着書本,他的母后和新的攝政王正在外面說話,小皇帝很好奇,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偷聽是不對的,所以,他是大金帝國的皇帝,不能夠做這樣子的事情,所以,他強行的忍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屋子裡面繼續看書。
他以爲自己的小動作神不知,鬼不覺,但這個時候,站在外面的帝國太后與攝政王都是知道了。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塞外的風使勁兒的吹着,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之後,新的攝政王多允開口了,只見他看着那太后緩緩地說道“太后,陛下真是像極了先皇,有先皇的那個性格,只希望,陛下能夠一直這樣子,之後緩緩長大。”他這樣說着, 卻是有隨風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容易就扔掉這個位子走人了,這個位子,實在是太累了”
太后只是看着西北方向,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之中帶着點點的怨念,也帶着點點的無奈,她看着那攝政王多允緩緩地說道“攝政王,他怎麼樣了?”沒有多餘的文華,只是一句他怎麼樣了,似乎完全不擔心,但是從折太后顫抖的雙手就是可以看得出來,太后很關心這個事情,心神亂了。
多允擡起頭,塞外的天很好看,只是看着那遠處的方向,淡淡的說道“他這個事情,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不過太后應該知道,這麼多年了,他留在這裡,純粹是因爲那個人給他的囑託,現如今,他把這個擔子給了我,所以,他就走了,走了,之後,他會更快的快樂,我們這些人,是束縛他的最根本的東西,他本就是草原的一頭雄獅,我們已經束縛了他這麼多奈了,怎麼還能夠繼續的束縛他呢?”
太后擡起頭,還算是年輕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惆悵,她本就是個美人,不然當年怎麼會那被那個人看上?這一切啊,都是一個孽緣,不應該存在的緣分,卻是存在了,這就讓人很不舒服,也是困擾了他們這麼多年。
她看着遠處的天空,天空被落日的紅霞染得豔麗的很,他看着那人,只是淡淡的說道“他過得好就行了,他過得好,我也就是能夠放心了,這麼多年了,也是該結束了”
多允沒有說話,太后與攝政王的事情,本就是很難說清楚的一個事情,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就更加難以說清楚了。
太后看着那遠處的天空,天空的遠處出現了一隻只的烏鴉,太后又是想到了當年的事情。她與那攝政王的相遇不是一個什麼好時候,更是有着一羣羣的烏鴉,但是她依舊覺着,那是她記憶之中最美麗的場景,沒有之一。
那年的杏花雨,那年的老翅寒暑,本就是錯了,她愛上了他,他卻愛上了他,他愛的卻是她。就像一個三角形,也像是一個環環相扣的扣子,少了哪一環,就不是人生。
攝政王終於是走了,太后知道,這時候的攝政王應該是已經放棄了心中過得執念,只是,太后也不知道,攝政王最後會怎麼樣,攝政王最後會不會在找一個相愛的人,陪着他,度過餘生。
多允定了定神色,只是看着那太后緩緩地說道“太后,我們現如今該關心的不應該是這個事情,我們應該關心的,應該是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我們準備向大梁開戰的事情,現如今的大梁,雖然是歷史上最強的一個時候,但是,他會是以後的幾百年間,最弱小的是一個時候,若是這個時候我們不開戰,我們一定是會後悔的,所以,我們必須趁着這個時候,開戰”
太后看着那遠處的天空,只是瞧着那多允緩緩地說道“可是,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滿朝的文武沒有這個眼光,他們只會覺着,這個時候的大梁,是這麼的強大,我們不能夠做這樣子的事情,我們只能夠等待時機”
多允依靠在那欄杆上,看着不遠處的風景,只是淡淡的說道“太后說的沒有錯,這滿朝的文武不同意啊,其實哪裡又這麼多的事情?不過是跟着那些個漢人學的東西,我們大金皇族做事情,什麼時候需要那些個所謂的大臣們同意了?只需要我們自己同意了就好”
太后看着那多允,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血洗一遍朝廷?”
多允又是沉默了,他看着你啊太后,只是淡淡的說道“血洗?血洗。”
一個問句,一個陳述句,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不遠處橙紅色的天空,在他的眼睛裡面,也是變成了紅色。他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這個事情,該怎麼做,怎麼說。
太后看着那多允,只是淡淡的說道“攝政王需要注意把握分寸,這些年皇室韜光養晦,可能讓這些個大臣覺着皇室好欺負了,所以,他們做的事情,也很多了”
說完之後,便是走回了那屋子裡,坐在那小皇帝的身邊,看着小皇帝讀書,小皇帝專心的讀着書,書裡面,都是聖賢之道。
多允站在外面,外面的草原上都是奔騰着的馬,他知道,自己該動手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他有一種預感若是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動手,只怕那大梁就是進步的讓人恐懼了,當然,現如今的大梁,依舊是讓人很恐懼得力了。
不遠處的風箏斷了線,多允還是站在那裡看着遠處的方向,只淡淡的想着該想的事情,心中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落日長河,終究也是長河,這個月,草原上的草都已經不是綠色了,而是紅色,紅的讓人害怕的紅色。這就是,血色下的大金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