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早朝,今日又是該上早朝的時候了,昨日裡,這稅收署的人收了七千八百多萬兩銀子的事情,已經是傳遍了整個朝廷,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們都是知道,這一筆銀子,純粹的是因爲那些個商人們交上來的,這種情況,誰都是沒有想到,他們甚至是能夠猜測到,今日的早朝會說什麼事情了,不外乎是這稅法的事情,只要是稅法能夠真正的落到現實,那麼,整個大梁就會變得無比的強大,一年七千萬,哪怕是隻有今年七千萬,其餘的時候四五千萬,哪兒也是能夠讓大梁多一筆很大的開支了。
薛寶玉已經是刑部尚書了,這拆分刑部的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這也算是趙黨中堅力量第一個被提拔上來的,所有的趙黨成員都是知道,薛寶玉能夠當上這刑部尚書,一定是那燕親王在出力,這稅法以及拆分刑部的事情,都是趙榮一手促成的,那麼,誰能夠說,這刑部尚書的事情,不是這位一手促成的?那可不是一個什麼三四品的官員,那是六部尚書,當朝正二品!
思歸依舊是浪蕩的站在那裡,薛寶玉成爲了刑部尚書之後,這刑部左侍郎的位子就是這思歸的了,思歸倒也沒有說什麼就是接下來了這個位子,畢竟,這個位子可是很多人都是看着的,都是很想要的,他們都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思歸其實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內心其實是很感激趙榮的。
他側過頭,看着薛寶玉說道“寶玉,你說今日的早朝,又是會說些什麼?王爺不會還有新的東西要搞出來吧?我總覺着,現如今的大梁已經是達到了一個飽和的地步,這個時候,應該做的應該是好好地消化掉王爺帶來的東西,而不是繼續的帶來新的東西,不然恐怕是消化不良啊”
薛寶玉扭過頭,臉上帶着笑意的看着那思歸緩緩地開口說道“你這個傢伙都是能夠看出來的東西,難不成王爺會看不出來?王爺當然是能夠看出來的,只是,這種事情,我們必須是要看着王爺怎麼做,也只有這個樣子,我們纔是能夠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的強大,王爺心中自然是有分寸對策”
思歸也是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你說的不錯,我這在這瞎擔心什麼?王爺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那麼聰明的王爺,怎麼可能是在這種個事情上出了差錯?不可能的,倒是你,你現如今這個也當上了刑部尚書了,基本上是到頭了,你怎麼想?”
這般說着, 思歸臉上也帶着點點的笑意,只是看着薛寶玉,心中也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那內閣只有翰林院的人才是能夠進去的,可是,也有例外,但是這都是看皇帝的,現如今皇帝也是聽從那燕親王的,也就是趙榮的,進入內閣,不就是趙榮的一句話?
薛寶玉倒是笑了笑,之後說道“我挺適合呆在這刑部的,我也是知足了,倒是你,思歸,你難道真的打算就在這刑部左侍郎的位子上帶着?你的才華可是比我大多了,但是你就是不會說,也不會表現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打算韜光養晦,這怎麼能夠行呢?”
這樣子說着, 他的眼底也是帶着一絲無奈,這個朋友,就是喜歡這個樣子做,韜光養晦,若是沒有眼光的人就會認爲這個朋友,也就是思歸是個沒有本事的人了,但是,其實思歸的才華比他要強大多了,但是,思歸不表現出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他不知道改怎麼做,也不知道能夠怎麼做,只能夠是沉默着,好在這燕親王趙榮不會看不出來他的才華,竟然是給了他一個左侍郎歷練一下。
思歸低着頭,笑了笑說道“哪裡是什麼韜光養晦?你難道還不知道我麼?我這個人啊,天生的你沒有本事,能夠在這左侍郎的位子上坐着,就很滿意了,那裡能夠求別的東西呢?”
薛寶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低着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到底是在糾結什麼事情,他的才華若是能夠用到大梁,那麼,大梁應該是能夠更好的前行,可是,思歸不願意,薛寶玉也是沒有辦法。正這樣子想着,按思歸卻是猛地站直了,之後小聲的看着那薛寶玉開口說道“寶玉啊,這個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就是心裡面有一個疙瘩而已,你不要在意了”說着, 便是笑了笑,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心頭帶着點點的無奈,什麼都是沒有說了。
臺上的天啓皇帝已經是做好了,他只是看着那些臺下的大臣們,臉上帶着的是慢慢的笑容,他當然很開心,能夠有這麼多的銀子,而且, 說不定過幾日還會有更多的銀子,他怎麼能夠不開心呢?怎麼能夠不激動呢?他當然是激動了,當然是開心了,這種事情,銀子,是一個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東西,所有的人都會覺着銀子是個好玩意兒。
只聽得他開口說道“諸位愛卿,昨日的事情,想必諸位愛卿比我知道的還要清楚了,只是不知道,關於這商業稅法的一個事情,你們誰還有什麼意見麼?”
這般說着,天啓皇帝也是淡淡的笑着,他的語氣很平靜,因爲他知道,不可能在有人反對了,七千八百三十萬銀子,就算是那幾個老古董也是不可能反對的,他們都是知道,對於現如今的大梁來說,這銀子到底是有多麼的重要,只要是有了銀子,那麼,大梁就可以繼續的發展。
葉向東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了那劉習之一眼,劉習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之後站了出來,看着那天啓皇帝,天啓皇帝神色一皺,不知道這劉習之有想要做什麼,但是他覺着,這種事情,沒有什麼,這個劉習之應該不會在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