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輕伸素手,亮出那枚環形玉佩,看到玉佩上面的龍紋,侍衛立刻跪倒在地。
兩人輕鬆出了宮門,信步走到了碧落都城繁華喧鬧的大街上。
“你的國家還不錯,挺繁華的嘛。”悅兒隨意的走着,四處看着。
“當然。”歐陽奕看着祥和的街道,繁華的都城,心裡未免涌出一股自豪感來,自己一直勤勤懇懇治理朝政,就是爲了百姓們能夠安居樂業,國家能夠繁榮昌盛啊。
“歐公子,臭美夠了,就請吧。”悅兒走到前面,調皮淺笑,回頭看着他。
歐陽奕無奈的笑笑,怎麼她會如此聰慧,竟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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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走來,集市上皆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看到路邊有一位佝僂的老人在路邊行乞,歐陽奕立刻走上前,行了一禮,絲毫沒有一個君王的高傲。
“老人家何以再此行乞?家中沒有糧食了嗎?”
那老人家見眼前這位貴氣逼人風度翩翩的公子向自己行禮,立刻恭敬的跪伏在地。
“這位公子爺,老朽是獨自一人,無有兒女,也沒有田地,故此只能乞討爲生。”
歐陽奕仿似沒有看見老人家衣着襤褸,污垢不堪,親手將他扶了起來,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金錠,握在老人家掌中。
“老人家無兒無女,甚是孤獨,這些銀錢拿去,買些禦寒衣服,還可置辦田地,日子也好過點。”
“哎呀公子爺,老朽……”剛起身的老者又欲跪倒在地,卻被歐陽奕托住。
“老朽,謝過公子爺大恩大德。”
歐陽奕微微擺了擺手,便拉着凌悅走開了。
原來他也有如此的善心和同情心,凌悅看着身邊的男子一如往常的笑意,不禁心裡感嘆着,他實在是一位難得的好皇帝。
“你們這邊最好最大的茶樓在哪裡啊?帶我去看看吧,我想喝杯雨前茶。”
“嗯,跟我來。”歐陽奕拉着悅兒溫潤的小手,拐過了幾個彎,終於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層茶樓前。
擡眼望去,燙金的牌匾上整齊的書寫着三個大字“飄渺閣”。
“這名字倒是有意思。”悅兒讚道。
“進去看看吧。”
兩人擡步走到裡面才發現,內裡果然是匠心獨運,別有洞天。
進門便看到水波粼粼,這茶樓的一層竟然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泊,還能聽見水流潺潺的聲響。水中還有各種各樣鵝卵石,以及活潑可愛的魚兒,游來游去,好不悠閒。
湖泊的中心是一個表演用的圓臺,圓臺連通四個方向是四條鵝卵石堆積成的小徑,兩者俱是高於地面,人便在這小徑上走。
周圍到處點綴着鬱鬱蔥蔥的植物花卉盆栽,顯得綠意盎然,清幽無比。
周圍到處點綴着鬱鬱蔥蔥的植物花卉盆栽,顯得綠意盎然,清幽無比。
此刻,正有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在圓臺上表演撫琴。姿勢曼妙無比,手中的琴絃不斷跳躍出歡快的音符來,聽得賓客們皆是陶醉不已。
悅兒疑惑的看看她,這個女子似乎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在門迎的引導下,兩人從門側的樓梯上到了四樓,進入一個雅間坐定,便有殷勤的小兒跑了進來。
“請問二位貴客需要些什麼?”
“來一壺上好的雨前茶,要新茶。在隨便上些點心瓜果吧。”歐陽奕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兒說完就下樓準備去了。
“這個還不錯。”悅兒微笑着,“佈局別緻很吸引人,臺上的女子琴也
彈得不錯,可惜。”
“悅兒說可惜什麼?”
“可惜這女子心裡哀傷,將這首本是歡樂的曲子,彈奏的也有幾分哀傷了。”悅兒微微嘆口氣。
“悅兒也懂琴?”歐陽奕奇異的問道,“這曲子裡確實有點哀傷了。”
“應該是以前懂吧。”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小二端着茶水和果盤點心走了進來,走到桌前時卻不小心踢到了凳腿,整個人重心不穩,身子前傾,手中的果盤和茶壺都向前朝着凌悅飛了出去。
“悅兒!小心!”歐陽奕驚呼一聲,迅速抱着身邊的悅兒一個迴旋挪到了安全的位置。
雖然他知道火魅的身手可能少有人及,可她現在把一切都忘記了,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他怎能放任她受傷不管!
而茶壺和點心以及一盤子的葡萄,卻都在半空中飛散起來。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像風一般旋了進來,瞬間就躍到了空中,穩穩的接下了茶壺,而後左手拿着空盤在半空中飛舞起來。
一會兒,安然落地。
歐陽奕看向桌上,茶壺安好,茶水都沒有灑出一點。一盤子的葡萄竟然一粒也沒有掉落,悉數堆在果盤裡,那一小碟點心,也是好好的放在碟子裡,就連擺放的樣子,也跟剛纔小兒端進來時一模一樣。
那白色的身影,正雲淡風輕的坐在桌前,一臉泰然,輕輕搖着手裡的摺扇,彷彿剛纔任何事都沒有發生。
“阿二,還不快過來跟兩位貴客賠罪。”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很是好聽,卻帶着毋庸置疑的威嚴。
旁邊愣住的小兒立刻跪伏在地,“兩位貴客,我真是該死驚擾了貴客……”
“你也是無心之失,不怪你。”說話的正是悅兒。
聞聲一旁的白衣男子立刻驚訝的站了起來,定定的看着雅間裡蒙着面紗的女子。
一旁的歐陽奕看他直直的盯着悅兒看,很是不悅的咳嗽了一聲。
“真是失禮……”白衣男子神情似乎又點複雜,他頓了頓又看向歐陽奕,雙手抱拳。
“真是失禮……”白衣男子神情似乎又點複雜,他頓了頓又看向歐陽奕,雙手抱拳。
“不知這位兄臺貴姓?在下向來樂意結交天下好友,剛纔我的小二差點傷了兩位,真是過意不去。不如,這頓在下請了,還請兩位海涵。”
“原來這飄渺閣是閣下的。”歐陽奕驚異的看向他,就憑他剛纔的身手就可判斷出這人的實力非同一般,輕功簡直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正是在下的。”白衣男子輕搖這扇子,說不出的瀟灑風流,丰神如玉。
“我姓歐,這位是,拙荊。我也很樂意交閣下這樣的朋友。”歐陽奕想了想,回答他剛纔的問題。
“原來是歐兄,歐夫人,真是幸會。在下姓鳳,鳳白。”
“鳳公子輕功真是了得。”
“歐兄客氣了。”鳳白謙虛的擺擺手,“不知爲何歐夫人要蒙着面紗呢?”
歐陽奕謹慎無比,“內人她身子虛弱,不能吹風。”
“原來如此,歐兄也是如此細微體貼之人,哈哈,來,阿二,上酒,要陳年的女兒紅,我要與歐兄好好幹一杯。”
“如此甚好。能一品鳳弟珍藏的美酒了。”歐陽奕哈哈一笑,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等酒送過來,鳳白立刻殷勤的爲他斟了滿滿一杯,“歐兄,小弟敬你一杯。”
“鳳弟客氣了。”歐陽奕接過那杯陳年的女兒紅,一飲而盡。
“果然夠豪氣!”鳳白讚了
一聲,也是一口飲下。
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悅兒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裡,品着上好的雨前茶,也不說話。
鳳白一邊喝酒,一邊暗暗觀察着蒙面的女子,透過面紗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張白皙精緻的臉龐,可也不能判斷就是她。
若真是她,爲什麼見了他卻還認不出來呢?看來,得找個機會接近她。
喝的差不多了,歐陽奕帶着悅兒起身告辭。
“多謝款待,天色已晚,我們也要回去了。”
“歐兄客氣了,只是。”白鳳掃了一眼樓下不斷往這裡張望的幾個腦袋,“似乎有人盯上了你們,要小心啊。”
歐陽奕知道他不會無故如此說,慎重的點點頭,“多謝提醒,改日再來拜會。”
說完帶着悅兒下了樓,出了飄渺閣。
歐陽奕功夫也是不差,沒走幾步,便感覺到有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不遠處跟着自己。
不由得帶着悅兒加快了腳步。
走到僻靜拐彎處的巷子裡時,終於有幾個手持長刀的人跳了出來攔住了兩人去路。
“小心!”歐陽奕將悅兒護到身後,“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幾人並不答話,爲首一個黑衣男子卻是揚手灑出了一把白色風粉末。
這些白色的粉末順着夜風很快擴散開來,歐陽奕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想提醒悅兒,可是卻已經晚了,他已經吸入了少許藥粉,身子瞬間乏力,腦袋沉重,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而悅兒,仍是定定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幾人。
幾個黑衣人見他倒地卻不理會,看向悅兒的時候卻驚訝起來,這迷藥爲什麼對她沒用?
不用多想,幾人持刀向着悅兒殺來。
還沒衝到近前,幾人卻被一個迅疾如風的白色身影在瞬間一刀斃命,看着幾人屍體緩緩倒地,悅兒擡眸。
“是你。”悅兒定睛看着眼前風神如玉的白衣男子,正是下午在飄渺閣遇見的,鳳白。
鳳白走近她身邊,晚風適時的吹起了面紗,露出了悅兒的真面目。
鳳白仔細一瞧,立刻跪倒在地。那絕世的容顏,他至死都不會忘記。
“屬下白鳳參見主人!”
悅兒微微皺起了眉頭,“你認識我?”
“是。”
“你知道我是誰?”
“是。”白鳳奇怪的點點頭。
“那好,跟我說一下我是誰吧。”
“主人,您……”白鳳驚異的看着她。
“不用奇怪,我好像……沒有以前的記憶了,一片空白,所以才問你嘛。”悅兒無奈的一笑。
“您……失憶了……”白鳳不敢相信。
“嗯。你先說來聽聽吧。”
“此地不宜久留,我帶您去別處。”白鳳恭敬的回着。
“好。不過,得把他帶着。”說完示意歐陽奕。
“屬下遵命。”白鳳架起歐陽奕,帶着悅兒很快到了附近的一處宅院,進入了房間裡。
“好了,現在說說吧,不用跪着了。”悅兒坐在桌前,認真的看着白鳳。
“您可是火魅,哦,您的真名是凌悅。”
“火魅?”悅兒微微點點頭,“有點耳熟。原來我是叫凌悅。”
“您以火魅之名行走江湖,並創立了火魅這個組織,將它發展壯大,這些,您都忘記了嗎?”
“不瞞你說,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我應該會武功?”凌悅想了想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