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七,半夜抓石雞和貴客來訪
這天下午,因爲***對十二匹野馬太感興趣太好奇了,所以遲遲不願意離開野馬川這一帶。他們在野馬川從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度,對這十二匹野馬進行了觀察,前後足足在這一帶盤桓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太陽西下,天氣開始逐漸的變冷,而且看樣子那些野馬也準備離開這一帶回野馬林棚圈的時候,纔在李保山的多次督促下,***戀戀不捨的離開野馬川這一帶。
即使離開野馬川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看着野馬。同樣是馬,但是從他出生到現在看到的任何一匹馬,都難以和這十二匹野馬相比。在他的心理上認爲,這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馬,甚至是傳說的那種天馬,是神馬,是任何一個蒙古人夢想中,傾盡一輩子所有家財願意換取來的一匹神駒。由於這十二匹野馬太過高大健壯,身體每一個部位動一下都顯得那麼不同於普通的家馬,從而讓***隱隱地感覺到,這根本就不是馬,是來自另一個神秘的世界的一種非常神秘的物種。
跳上馬背的時候,***還多次返回身子看着這十二匹野馬。這十二匹野馬,尤其是那匹黑油亮的大兒馬,挺胸擡頭高大健壯,拖地的馬鬃和馬尾,還有一聲聲虎嘯龍吟一般的嘶鳴,渾身散發着一種雄性動物的攻擊性,是獅虎才具備的那種瘮人的威武力量,讓人隱隱的還有些害怕的感覺,差不多把***這一下午看傻了。
看到他們即將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十二匹野馬都甩着尾巴和脖子,不住的揚着頭,還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
***激動不已地說:“幾位兄長,你們聽到了吧,看到了吧?這是這些野馬又一次在和我們打招呼,送我們離開這裡呢!它們捨不得我們離開這裡!這會兒它們的嘶鳴聲,和那會兒我們來到這裡的聲音,是完全不同的,你們聽出來了吧?!”
從野馬川返回石羊灘蒙古包的路上,李保山詢問***晚上吃現殺羊手把肉,還是吃野物的時候,始終沉浸在十二匹野馬中不能自拔的***,隨口說,隨便射一點野雞野兔就可以了,不要太複雜,中午那會兒吃的,到現在肚裡還沒有完全消化呢。
好吧,不待李保山給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吩咐,他們返回的一路上,弟兄們隨手啪啪啪的幾箭,就分別獵獲了幾隻野雞野兔。
雖然***的大腦裡整個還在回想着剛纔十二匹野馬的情形,可是身邊的幾位兄長張弓搭箭,那麼嫺熟,眨眼之間就能夠劍無虛發地射到這些獵物,也是讓***非常吃驚的一件事情。要知道本來開弓射箭是他們蒙古人的長項,可是***在心裡不得不說,他甚至包括他阿爸和草原上那些隔三差五在騎馬射箭打獵的牧人,在射箭方面也遠遠不是這幾位兄長的對手。這是一件讓***又驚又喜的事情。
他們回到石羊灘蒙古包的時候,太陽已經遠遠的頂在了西面一座大山的山尖尖上了。
天氣變得有些寒冷起來。而這會兒蒙古包前面的那一大堆篝火的大火已經燃過,不過剩餘的那些硬木材的火頭,也是非常強烈的。兩個鐵壺茶水早已經涼了。
劉黑子隨手把倆個鐵壺塞在了篝火裡,讓重新熱一下茶水。這時,高喜財已經把一個鐵鍋架在了篝火堆上,還給鍋裡添了半鍋水,準備燒水給野雞煺毛,清洗內臟。他還順手給篝火上扔了一些木材。
其他幾個弟兄,在***的幫助下,迅速的做着準備給這些野雞煺毛野兔剝皮的工作。
這個時候***再上手幫着弟兄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就不再阻攔他了,反正是自家的結義弟兄,他們逐漸的就已經不把他當外人看待了。
正在給一隻野兔剝皮開膛破肚的高喜財說:“野駝山還有一種美味,我今天想給你***弟弟嘗一嘗。你們山北大草原也有,但是我感覺不是很多。”
“是什麼?”
高喜財說:“是石雞。”
***說:“山北大草原是有,但是數量確實不多,我們很難看到,而這種野物好像比其他的野物更機警,根本就不讓人輕易靠近。再加上由於它們個頭小,距離遠,我們開弓射箭,一般來說十有八九箭桿會落空,所以慢慢的我們也就不去獵獲這種野物了。所以,嗨,好幾年沒有吃到石雞了。”
高喜財說:“野駝山的石雞倒是不少,尤其最近這兩三年,我們感覺到石雞的數量太多太多了,估計是我們的糧食收成好,有意無意的餵養了這些石雞的原因。還有這兩年我們弄到的一些石雞,好像個頭明顯的要比前兩年大的多。野駝山的石雞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相比野兔和野雞,石雞又小又機警,好像特別聰明,不容易逮到。不過最近這一兩年,我們已經找到了獵獲這些野雞的好辦法,只不過是各種各樣的野物太多了,我們也並沒有上心石雞。再者反正村裡的牛羊這幾年越來越多,我們又不缺肉食,就更沒有在意這些石雞。”
聞聽此言,***急迫地追問:“四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趕緊給我說一下,我太好奇太想知道啦!”
高喜財對着***詭秘的笑了一下說:“哈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四哥給你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幾隻野兔就在幾個弟兄合力的操作下,剝皮開膛破肚,外帶清洗,都收拾好了。
因爲需要熱水給野雞煺毛,爲此開膛破肚這些事情就略微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不過等水開了以後,幾個弟兄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這些都完成了。
蒙古包裡做飯的全套鍋竈都有,野雞和野兔有燉的,也有烤的,不久分別都烤在了火堆上或者燉在了鐵鍋裡。
那堆篝火上,剛纔新添加的木材,這會兒也熊熊的燃燒開了。
一大塊羊皮褥子這會兒也被弟兄們扯着鋪在了火堆旁邊。李保山親手從那會兒拿來的那個大褡褳裡,拿出了一些幹羊肉和乾果脯等下酒的東西。清洗,裝木盤……眨眼就好。弟兄們從蒙古包裡拿出幾個木頭碗,也擺在了羊皮褥子上。
***對這個木頭盤和那些木頭碗都很好奇,不斷的拿起來盤碗看着,詢問着。
李保山給他說,這個木頭盤和這些木頭碗,包括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和中午吃飯的那些木頭餐具,全部是村裡的人用野駝山的山榆樹,自己做的。碗就不要說了,就是這些木頭盤,也幾乎沒有用碎木頭拼湊,絕大多數都是用整塊榆木挖空做的。
***嘖嘖連聲。
劉黑子給大家每人面前的那個木碗裡倒了一碗白酒。
李保山說:“這些乾果和果脯,都是野駝山裡生長的。野駝山裡除了桑葚,野山桃和野山杏,榆樹仁,其他他們不認識的野果子也很多,秋天都熟透掉在地下爛掉了,村裡的人們看到可惜,把它們摘回來晾乾,沒想到冬天吃的時候是一種非常美味的東西。幾種乾果也是這樣的情況,採摘回來炒熟或者煮熟,原來都是非常好吃的美味。”
***說:“幾位兄長,我感覺到你們好像比我們聰明,真的,這是我的心裡話,你們的生活經驗好像比我們不知道要豐富多少。你們的功夫啊,射箭啊,對待這些野馬方面,都有一套非常成熟的經驗,而且還特別高明,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李保山趕緊說:“***弟弟,你說的過了,以後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這其中有一個原因,因爲我們都是類似逃荒口裡出口外,從老家來這邊討生活的,我們要不想那麼多辦法,不動那麼多腦子,可能現在就被餓死凍死了。而你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山北大草原那一片牧場上,不用怎麼動腦子,就能擁有那麼大一片牛羊駱駝馬。你們沒有絲毫的生活壓力,每天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怎麼消磨時間打發日子。這和我們的想法恰恰相反。我們野駝山的人們,不管冬天夏天白天忙一天不說,每天晚上還要忙活到11點多才能休息,所以區別就在這裡呢。”
***說:“就算是你說的這麼回事兒吧。不過大哥,我感覺到你們確實比我們聰明,這是我的心裡話。另外野駝山也真是一個好地方啊,物產這麼豐富,更主要的是你們又會這麼很好的利用這裡,甚至不知不覺中還保護了這裡,這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幾位兄長能不能答應我。”
李保山他們5個人差不多異口同聲地說,讓他儘管說。
“我想今天晚上咱們就不要回村裡去了,我就想和你們在這個蒙古包裡住宿,體驗一下這邊的野外生活,尤其是晚上想和你們守着這十二匹野馬,近距離感受一下這些野馬的氣息。半夜聽到十二匹野馬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和刨蹄的聲音,我感覺是一件非常幸福開心的事情。”
李保山說:“這太容易了。本來如果你要沒有來野駝山的話,我們這段時間不管白天在村裡如何忙乎村集體這樣那樣的事情,晚上必須要來這裡住宿,陪伴這些野馬的。它們好像也離不開我們,我們更是離不開它們。只是從昨天傍晚那會兒到現在,你來到了野駝山,我們還沒有把你請到我們各自的家裡做客,我們總感覺到這不是待客之道啊,好像有些對不起***弟弟你,更不要說把你安頓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讓你在這邊冷寒受凍了。”
聞聽此言,***用一雙異樣的眼神把李保山他們5個人掃視了一遍之後,才變聲變調的說:“幾位兄長,我們既然已經結成了我們蒙古人的那種生死安達,各自認可了對方,我們又是這麼情投意合,可是我感覺到你們直到現在還沒有把我當真正的那種安達對待。你們要是在心理上認爲我***可交,認爲我是你們親親的親弟弟的話,是你們的好安達,以後就不要說這樣的話,不要這樣做了。不瞞幾位兄長說,真的,我實在是太想在這邊想陪伴這些野馬了,哪怕你們5位兄長今天晚上都回到你們各自家裡休息,就留着我一個人在這裡,我也太願意了,只要你們能給我這個機會就行!”***說的真誠無比,絕沒有半點虛情假意,這一點李保山他們5個人是完全確信的。
李保山伸手在***的臂膀上拍了一下說:“***弟弟,好了,那就什麼也不說了。本來我還準備今天晚上等我們吃喝完以後,讓你的四個哥哥陪着你回飼養院睡覺,我一個人在這邊看護野馬呢,你要是這樣說,那麼咱們弟兄幾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大家都在這邊紅紅火火的吃喝,順便陪伴着這些野馬,開開心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願意,半夜三更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在野馬林周圍轉一轉看一看。”
***驚喜不已,不斷地對李保山說着感謝的話語。他還說,如果晚上大哥真的把他打發回飼養院,讓他和其他幾位兄長休息,大哥一個人在這邊的蒙古包看護野馬,說明大哥在心理上絕對沒有把他這個結義弟弟當自家的弟弟看待,那樣的話他***的心裡就太難過了。
高喜財哈哈哈大笑過後說:“看看怎麼樣,***弟弟,四哥在此之前差不多就已經猜想到了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然後你問我如何獵獲那些石雞的時候,你知道我爲什麼當時沒有跟你說嗎?哈,因爲必須要等到半夜外面差不多黑透,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才方便獲得那些石雞。我猜想你十有八九要提出來晚上在這邊住,那樣的話等到我們吃喝到半夜的時候,我就帶着你,能輕而易舉的抓獲這些石雞了。到時候回來我們現煺毛,現烤現煮石雞,那纔是一種美味呢!”
高喜財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早已經激動得手舞足蹈了,甚至一句一句的喊出了李保山他們5個人聽不懂的一些蒙語,簡直有一種發瘋發狂的模樣。
說話間,在李保山的招呼下,6個人就一邊吃着那些零食,一邊喝開了木碗裡的白酒。
***不住的盛讚着這種白酒好喝,夠味兒。
不久,村裡一個小夥子飛馬來到這裡,通知他們早一點回去飼養院吃喝熱鬧。說那邊正在給他們準備晚上的宴席呢。
李保山幾句話就把這個小夥子打發走了。讓他們該怎麼吃喝就怎麼吃喝吧,不要管他們了,今天晚上他們吃住都在這邊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後,在蒙古包周圍這一片,整個被四周的黑黢黢的夜色籠罩,好像只有蒙古包前面這堆熊熊的火焰還在噼噼啪啪燃燒的時候,火上烤着的野雞野兔和鍋裡凍着的野雞野兔,陸續都好了。開吃。
***吃着或煮或烤的美味,發自內心的說,野駝山的野雞野兔,確實比他們山北大草原的野雞野兔味道好得多,水分大,口感要鮮美得多。
至少李保山認爲***說的這一番話基本是可信的。他相信野駝山的這些野雞野兔,一夏天一秋天,不知道吃了他們種植的多少糧食,又方便隨時隨地喝河槽裡一股股的山泉水,肉質鮮美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他們一直吃喝到10點多,***就迫不及待的和高喜財說,讓四哥趕緊帶着他去獵獲石**,這會兒這些野雞野兔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特別想嘗一嘗石雞的味道了。
還不待高喜財說話,劉黑子就立刻跳起來說,走,他陪着四哥和***弟弟去逮石雞。
在***好奇不已的注視下,高喜財和劉黑子手腳麻利,經過三五分鐘的準備,就要帶着***去獵獲石雞去了。
李保山關切的對***說,就讓他跟着兩個哥哥去實地看一下如何獵獲這些石**,他們三個人就不跟着他們去了。李保山還特意給高喜財和劉黑子囑咐,其實這會兒他們野雞野兔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每個人把肚皮撐得圓溜溜的,所以估計能吃多少石雞就逮多少,不要過多的逮回來,另外儘量逮那些大的和老的。
兩個小子略有一些不滿的答應着,就帶着***離開了這裡。
野駝山村周圍這些勾勾叉叉的地方有什麼樣的野物,那些野物大概在哪個具體的溝渠裡出沒,晚上具體在哪裡落腳,原本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就不陌生,這以後他們在野馬林周圍這一帶看護這些野馬的時候,對這些情況瞭解得就更多更深了。爲此高喜財和劉黑子他們離開蒙古包以後,雖然周圍黑乎乎的,可是他們就像是腳下長了眼睛似的,輕車熟路的向着野馬林東邊的那道山灣走去。
大約二十多分鐘以後,他們就來到了野馬林東面一處勾叉裡的一個回水灣。
高喜財和劉黑子輕車熟路的在一處灌木叢裡找到了一羣落腳的石雞。他們就像之前曾經獵獲野雞那樣,開始行動了。
他們隱隱的看到,一片灌木叢裡,一羣石雞正在探着頭四處張望呢,但是由於外面黑黢黢的,它們又不敢輕易動彈。
石雞前面,在***的配合下,劉黑子突然吹亮倆個火把,頓時讓這一片變得明亮耀眼起來。所有的石雞都看向了這邊,一時間它們的全部精力都被吸引到了這邊,同時在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亮光,可能是把它們的眼睛都晃花了。就在這時,石雞後面的高喜財,猛然抖開一個大網罩向了驚恐而好奇不已的石雞……
他們配合默契,動作嫺熟,就像在自己家的雞窩裡抓雞一樣,眨眼功夫就罩住了一羣驚恐地望着火把的石雞。
看着被大網罩住的一隻只撲棱的石雞,***興奮的一聲聲怪叫着。
高喜財和劉黑子隨後彼此配合着,各自戴着羊皮手套,探進網裡抓那一隻只撲棱不已的石雞。
這一網至少兜住了二十幾只石雞。出於一種人類獵獲野物的本能,高喜財和劉黑子真的不想放走這些石雞。但是剛纔李保山已經給他們囑咐了一番話,另外這倆個小子心裡也明白,既然抓這些石雞和抓野雞一樣容易,那麼這種情況和在自己家的雞窩裡抓家養雞又有什麼區別呢?他們本身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啊。還是吃多少逮多少吧。爲此在***一聲聲的遺憾中,這倆個小子還是按照李保山的意思,給羊皮口袋裡裝了10只肥大的公石雞,其他的都放掉了。
一般的石雞隻有半斤左右,可是他們獵獲的石雞差不多都有一斤重。
這天晚上,他們6個人本來在已經吃好喝足的情況下,又將這十隻總數加起來將近10斤石雞肉,連煮帶烤,在凌晨1點的時候差不多都吃進了肚子。
美味。絕對是美味,不要說是***,就包括李保山他們5個人,也都覺得這頓石雞肉實在是太鮮美了。
在燉石雞烤石雞的過程中,李保山他們5個人還陪着***,到野馬林外圍走動了一下。正像之前他們確定的那樣,當他們剛來到野馬林外圍的時候,裡面的野馬就有了強烈的迴應。他們在吃石雞肉的過程中,十二匹野馬還從野馬林裡出來,遠遠的望着他們這邊,還對着他們做出了甩尾巴甩脖子的動作,還發出一陣陣的嘶鳴聲。
……
初三這天下午,李保山他們五個結義弟兄與***,正在李保山他們家的炕頭上一邊喝着熱氣騰騰的奶茶,一邊說一些非常機密話語的時候,突然大哥李保順從飼養院跑回到家裡給李保山說,飼養院來了兩個騎馬的年輕人。他們都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每個人騎着一匹馬,牽着兩匹馬,一看就是趕遠路來到這裡的。這兩個人說是來給李保山他們幾個結義弟兄的父母拜年的。
李保山問大哥:“他們說叫什麼名字了嗎?”
大哥說:“說了,但是……”大哥望着李保山,又望望***,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保山說:“大哥,***弟弟是我們自己家人,不需要隱瞞!”
“他們剛纔確定了我是你的親大哥以後,對我說,他們一個叫白虎,另外一個叫陶龍……”
大哥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李保山就蹭的一下從炕頭上跳起來,一邊對大哥說,讓他趕緊回飼養院招待這兩個人喝茶,他馬上就到。
大哥走過以後,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一邊趕緊下地穿鞋,李保山一邊對***說:“這是柳莊主的兩個徒弟,一個叫白展雄另外一個叫陶夢龍,也是他的兩個侄女女婿,是上次那件事情上我們遇到的兩個人,是兩個非同一般的干將,武功高強,爲人處事方方面面都是一流的。真沒想到,人家今天幾百里路能來給我父母拜年,慚愧啊……”
其實在李保山下地穿鞋的時候,***也已經跳在地下,正在穿他的靴子。在李保山說話的過程中,***的靴子也穿好了,他說:“大哥,三倆天你們5位兄長不是要去二狼山拜訪於海明營長嗎?反正在你們離開村裡之前,我也要回山北大草原去了,好壞不在這一兩天,我現在就離開這裡回去了。從你們家大哥剛纔說出的那番話裡,就說明人家這兩個人肯定不願意在鄉親們面前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至於說這是爲什麼,其實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畢竟阿古拉泰家族在整個達板爾大草原威名遠揚,不知道有多少盤根錯節的關係,所以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纔會這樣做。那麼不用說,人家肯定除了你們五位結義兄長,再也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更不願意讓我知道了。而且人家既然大老遠來到這裡,肯定和你們幾位兄長有非常機密的話語要說……”
李保山說:“不,***,既然我們已經是交心交肺的安達了,你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了。必須要讓你迴避的時候,我自然要給你說的,而且到時候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畢竟人家心裡怎麼想的,我們還不知道。但是第一現在你不能走,你要不聽話現在走了,那麼你走了以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第二,如果不需要你迴避,我就不會讓你迴避的。所以你什麼也不要說了,就坐在我們家喝茶,等着我的信兒。如果我不請你到飼養院,你就在這邊待着,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飯給你送過來。”
***無言而重重地點着頭。
隨即另外四個結義弟兄也安慰和勸說了***幾句,都是李保山那麼一番話語的翻版。
在出家門的時候,李保山返身對***說:“也許他們兩個人今天來到我們野駝山,還是老天特意安排的,爲了下一步我們一起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這倆個惡人提前做準備呢!就是暫時委屈你在我家待一會兒。”
***說:“大哥,你們趕緊去吧,不要管我,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