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婚姻大事和結義的期望

李保山他們5個人來到飼養院,剛進入大餐廳,還沒等他們5個人說什麼,白展雄和陶夢龍就主動迎了上來。

白展雄說:“幾位小英雄,還認識我們兩個人吧,我叫白虎,他叫陶龍,你們5位小英雄可是在達板爾旗搭救過我們啊!今天我們是專門來給你們拜年,尤其是來給你們幾位小英雄的父母拜年的!”

隨即,陶夢龍也上來和李保山他們幾個人擁抱,問候着他們,對他們五個人說着感謝的話語。

不用說,通過大哥李保順那會兒回家給他們的說法,包括這會兒見面他們兩個人主動自報家門的這番說法,李保山他們幾個人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要隱瞞身份的,爲此李保山他們幾個人也就只好按照人家的這種說法,對他們進行稱呼了。

李保山他們五個人,似乎在忽然之間才認出白展雄和陶夢龍誰是誰的模樣,緊接着就熱情不已的一次次和他們擁抱,說着感謝和辛苦的話,隨即就拉拽着他們兩個人趕緊落座入席。人家大正月初三走了幾百裡的路程,而且十有八九昨天初二就已經從柳家莊園出發了,這麼辛苦來這裡給他們各自的父母拜年,這是讓李保山他們五個人非常感動的一件事情。

不用說剛纔他們來之前這邊早已經給白展雄和陶夢龍安排了臨時酒宴,讓他們吃喝着呢。剛纔陪坐的是李昆玉和他身邊的那幾個老弟兄們。

關於李保山他們5個人在北海子和柳家莊園包括阿古拉泰莊園的所有情況,李昆玉都知道,所以雖然來的這兩個年輕人自報家門說他們一個叫白虎,一個叫陶龍,但是憑着他的聰明和眼力勁,他可以確信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兒子口裡說的白展雄和陶夢龍。他們都是柳莊主的兩個徒弟加得力干將,還是侄女女婿。爲此不用說,剛纔李昆玉和那幾個老弟兄們陪着兩個人在這邊吃喝的時候,對他們照顧得是非常周到的。

這會兒看到三兒子他們5個人來了,李昆玉知道人家肯定要有很多私密話說,爲此他就說他們幾個老頭子還要安排這樣那樣的事情,包括晚上招待兩位客人的酒宴,就讓兒子和侄兒們陪兩位在這邊吃喝說話吧。

不過接下來在李保山他們熱情不已的陪着白展雄和陶夢龍吃喝的過程中,這倆人並沒有和他們說起什麼機密的話語,只是隨口說着過年方面的相關事宜。不久,這兩個人對李保山他們說,他們倆特別想去之前李老弟他們說的野馬林和蒙古包那邊看看。如果方便的話就陪着他們一起去看一下吧。

李保山說:“方便啊,當然方便了。只是你們遠道而來,僅僅在這邊吃喝了一點點,就把你們邀請到那麼荒涼的地方,我總感覺到慢待了你們啊。”實際上這會兒李保山已經完全明白,白展雄和陶夢龍是想去那些僻靜的地方和他們說一些體己話,但是必要的客氣話,他們也是需要說的啊。

聞聽此言,白展雄和陶夢龍把嘴裡的食物吞進去,又喝了半碗酒,跳起來就要去野馬林那邊看野馬。

李保山知道這兩個人這會兒的心情非常迫切,他也只好站起來說:“好吧,那麼只好委屈你們二位了,等我們在那邊看過那些野馬之後,再邀請你們回來給你們接風洗塵。”隨即李保山給二哥囑咐,讓人好好地把兩位兄長的馬匹給餵養好,還去旁邊的屋裡對父親說,讓他們把晚宴準備好就可以了,其他就不要管了。

白展雄和陶夢龍臨時各騎了李保山的一匹備用馬。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李保山他們就帶領着白展雄和陶夢龍飛奔到石羊灘蒙古包。

白展雄和陶夢龍主動拽着李保山的手臂,坐在了蒙古包的狼皮褥子上。郭虎他們四個人手忙腳亂的給蒙古包的大鐵爐子裡添加着木材,也在外面準備點燃一堆篝火,燒茶水,準備一些零食的事情。

蒙古包裡,白展雄和陶夢龍剛坐在狼皮褥子上,兩個人就互相補充着,七嘴八舌的給李保山說了以下的事情。

大小姐他們臘月二十回到了莊園裡,確實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同學,兩個男同學。其中的一個男同學就是在死追着大小姐的那個青年學生。其父是北洋政府裡的一個高官。但是通過他們觀察,以及大小姐私下裡和他們的說法,這個同學始終追她不假,但是直到今天她也對這個同學沒有什麼感覺,更沒有給這個同學承諾什麼。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這個同學的一廂情願而已。這次大小姐要回到莊園過年,她的那個女同學和那個女同學的戀愛對象想陪她回來過年,而追她的這個男同學,攛掇那兩位同學說,也要跟着他們一起來莊園過年,大小姐在沒辦法拒絕的情況下,只好被動的答應。

現在這4個學生還都在莊園裡,準備正月初八離開莊園回北京去。雖然對方貌似高大英俊,父親又是北洋政府的高官,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莊園裡絕大多數人都不看好這個人,他們私下裡都希望大小姐能和李保山走到一起。柳莊主的意思是,讓李保山趕緊去一趟柳家莊園,想把姑娘和李保山促成一下。

李保山說:“關於我的情況,柳莊主和大小姐說過了吧?大小姐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白展雄說:“不僅和大小姐說過了,包括我們兩個人還有莊園裡其他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關於你有勇有謀的情況身手了得的情況,都和大小姐說過了。大家都一致盛讚你,雖然讀書不多,但是方方面面表現出來的文武才能,不次於那些讀書人一點點……”

李保山說:“那麼大小姐本人的意思呢?兩位兄長,千萬不需要給我隱瞞,實事求是的說就可以了。”

說到這方面,白展雄和陶夢龍不得不有些頹喪地說,大小姐說,父親還有莊園裡的這些人,可能很大程度是對李保山的感恩,才這麼極力撮合他們兩個人走到一起的。她連這個人的面也沒見,況且不管怎麼說,李保山是一個山裡人,沒有文化,沒有見識,讓她和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她難以想象,所以大小姐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李保山苦笑了一下說:“難道說人家大小姐說的不對嗎?人家是實實在在的大學生,我是山裡地地道道一個農民加牧民,沒文化,這都是事實。柳莊主和你們這些弟兄們,可能主要還是因爲我給你們或多或少的幫了一些小忙,你們有感激我的成分,纔想盡一切辦法撮合我和你們家的大小姐走到一起的。包括我到現在還沒有和她見一面,真是有些可笑啊。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走到一起呢?謝謝你們的一片苦心了,在這方面我從內心裡來說非常感激柳莊主,也非常感激你們二位兄長,包括莊園裡其他那些弟兄們。不過這件事情就不要談了。”

白展雄和陶夢龍趕緊跳起來給李保山解釋說,按照柳莊主的意思,聽說和實打實的看到人,會有很大的不同。聽他們給大小姐說他李保山如何英勇無畏是一方面,假如說李保山他們去莊園一趟,大小姐要是看到李保山本人,也許他的形象氣質談吐方面方方面面,能夠徹底改變大小姐之前的認識。

李保山說:“心高氣傲,又在北京上北京大學的女學生,瞧不上家鄉的這些鄉巴佬,這是人之常情。其實剛開始你們也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我同樣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白展雄和陶夢龍趕緊對李保山說,大家的這種想法沒有一點錯,因爲前一段時間他們短暫的接觸以後,李保山的身手和聰明,讓大家非常認可他,莊園裡那些人並不認爲大小姐和他走到一起是下嫁。李保山也不要有這種想法。

白展雄說:“我們今天來這裡說你和大小姐的事情,尤其是給你說,在大小姐沒有離開莊園之前,讓你抓緊去一趟莊園和她見一面,這是主要的一件事情。當然除了這件事情,給你們幾位弟兄的父母拜年,也是柳莊主安排我們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再者根據之前我們撒出去的密探獲得的消息,自從我們上次狠狠地把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收拾了一通以後,我們根據漠南草原城官府的意思,佔了阿古拉泰家大片大片的牧場,那邊也沒有一點反應。不過憑着柳莊主對這兩個人的瞭解,這兩個人只要不死,絕對不會輕飄飄的認慫,這件事情暗中他們一定在蓄積力量準備反撲呢,你們要在這方面有個思想準備。”

說話間,熱氣騰騰的茶水已經端了上來。剛纔忙這忙那的幾個小子們,這會兒差不多也都忙完了,在李保山的招呼下也都坐在了白展雄和陶夢龍的身邊。

看看郭虎他們都坐在這裡了,白展雄和陶夢龍就互相補充着說,按照他們來的時候柳莊主特別給他們囑咐的意思,請他們五個弟兄抓緊去一趟莊園,如果李保山能和大小姐看對,當然是大家巴不得一件好事情;如果萬一兩個人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緣分,柳莊主也準備從莊園裡挑選一個各方面都出衆的姑娘,和李保山成親。還有,另外柳莊主也準備正兒八經的給四個好漢弟兄,每人許配莊園裡一個好姑娘做媳婦兒,儘早給他們把婚事定下來。

郭虎他們4個人望着白展雄和陶夢龍,對他們兩個人說着感謝的話語,同時也在望着李保山。

李保山說:“兩位兄長,太謝謝你們了,真不知道該對你們說什麼樣的感謝話語呢。我的4個兄弟跟着你們去,沒問題,也應該去。他們年齡畢竟都大了,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也該成家立業了,不能因爲我一個人耽誤了他們4個人的婚姻大事兒。況且上次我們在莊園裡待的那段時間,有意無意的看到,莊園裡確實真的有不少好姑娘。所以讓我的4個結義兄弟就跟着你們去吧。但是,唉,我就不準備去了。”

衆人皆驚。李保山這一番話,證明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實際上他還是對大小姐沒有放下。再者目前莊園裡其他那些姑娘,更沒有一個入他眼的,他這番話相當於是一種委婉的拒絕。

相關方面的話題,互相之間吵吵嚷嚷的一直說了一個多小時。總的來說,就是白展雄和陶夢龍勸說李保山他們趕緊跟着他們去一趟柳家莊園,但是李保山比較委婉的一次次的拒絕了他們兩個人的邀請。

而郭虎他們4個人,本來剛開始看樣子也是滿心歡喜的,但是看到李保山的那一番神態,慢慢的他們4個人也就打開了退堂鼓。

白展雄和陶夢龍知道,根據前段時間這5個兄弟在和他們合作,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過程中的一些情況,他們知道,雖然這五個兄弟都是同齡,李保山僅僅比另外四個人大幾個月,但是他在4個結義兄弟中完全做到了一聲喝到底,4個結義兄弟一言一行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

看到弟兄們的神情,李保山反倒是略有一些生氣的對他們說:“這方面也能一起行動嗎?我是我你們是你們,不能因爲我一個人的事情影響到你們四個人啊。況且咱們上次偶爾見到的那幾個姑娘,你們說吧,哪個差呢?”說句良心話,雖然野駝山的姑娘一個個要個頭有個頭,要模樣有模樣,但是人家柳家莊園的姑娘,真的都是非常出衆的。

李保山這一番話,讓身邊這些弟兄又好笑又好氣。劉黑子不由自主地嘟囔着嘴說:“既然人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看樣子你也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既然你說柳家莊園其他姑娘這麼好,那麼爲什麼現在我們年齡越來越大了,你就不能從中選一個嫂子嗎?”

甚至郭虎.韓雲龍和高喜財他們三個也都流露出這方面的意思。

李保山沒好氣的說:“這方面的事情,一時半會兒很難說清楚,總的來說我暫時至少一兩年內還沒有要結婚生子的想法,但是按照我們老輩人的做法,你們該結婚生子了。不要想那麼多了,趕緊一兩天跟着兩位兄長去一趟柳家莊園吧。”

李保山的這種前後矛盾的雙重標準,既不能讓白展雄和陶夢龍信服,同時也不能讓四個結義弟兄服氣。郭虎他們四個小子想娶老婆的想法,這一半年越來越強烈。去年冬天在柳家莊園無意中看到的那幾個姑娘,其實還是讓他們很心動的。而且他們早已經各自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準備在野駝山從那些親套親的親戚中娶老婆了。村裡這叔叔那大爺,要麼姑姑舅舅家的幾個姑娘,說起來,還都是自己的這妹妹那妹妹,現在他們無論如何不準備從這些姑娘裡挑選對象了。要娶老婆,他們也要娶類似柳家莊園那樣的姑娘。

但是由於李保山在這方面沒有一點心思,他們也只好暫時不能考慮這方面的事情了。

白展雄和陶夢龍還想在這方面極力的遊說李保山,但是看到他在這方面沒有一點興致,總是找由頭岔開話題,爲此白展雄和陶夢龍也就不好在這方面說什麼了。

郭虎他們幾個人即使在這方面還有這樣那樣一些想法,看到李保山這個樣子,也嘰嘰喳喳的說,這件事情放一放再說吧,不急,反正他們也不愁沒老婆,至於說傳宗接代的事情,家裡還有哥哥弟弟,他們即使將來打了光棍,也不用考慮他們各自的父母抱不上孫子的事情。

好吧,事已至此,那麼白展雄和陶夢龍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看到白展雄和陶夢龍有些落寞的樣子,李保山對他們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臉說:“不管怎麼說,柳莊主和你們兩位兄長,還有莊園裡其他人的一番苦心,我和四個結義弟兄心領了。你們這份苦心,我和弟兄們會銘記在心的。我這幾個結義弟兄,即使不隨後跟着你們去柳家莊園,等天氣暖和一點,我們這邊不忙的時候,我也會陪着他們去柳家莊園,安排他們的婚事的。還有,我甚至還有另外一個又大膽又不太成熟的想法……”

白展雄和陶夢龍催促李保山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千萬不要藏着。

李保山說:“按照我們老家的習慣,十七八的男女,差不多都已經結婚了,有的孩子也一兩歲了。我們4年前的遷移,把老家固有的那種生活習慣,男女婚姻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部打亂了。我估計差不多平均我們從男女結婚的年齡,因爲這件事情至少往後推了兩年。所以我們野駝山十七八歲的姑娘現在也有好幾個,論起來都是我們親套親的妹妹。下一步我甚至想組織她們也一起去柳家莊園轉悠轉悠,如果有合適的話,請兩位兄長做媒,把這幾個妹妹給莊園裡你們認爲合適的那些弟兄們許配一下。”

白展雄和陶夢龍拍着胸脯說,好啊,這是一件好事情啊,他們今天來到野駝山短暫的一會兒,看到村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一個個的個頭和模樣都非常不錯啊。

“我們這樣做的根本目的是,不想親套親繼續這麼下去了,這樣沒有好處。我們這些党項人的後裔,就因爲從遙遠的青藏高原一點一點東進,最後在陝北那一帶紮下根來,中間不知道和多少民族通婚,雜交,直到今天我認爲還保留了良好的基因。可是近百年內,內部通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白展雄和陶夢龍說,李保山想的太正確了。放心吧,只要他們願意,這件事情就包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所以請你們兩位兄長回去給柳莊主把我的意思說一下。”

白展雄和陶夢龍再一次表態,放心,這邊農閒的時候,他們就一併來考慮和安排四個結義弟兄和另外幾個姑娘婚姻方面的事情。

郭虎他們四個結義弟兄,都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李保山繼續說:“我本人呢,稍微往後放一放再說吧。現在野駝山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我考慮,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估計近一兩年手頭的事情很多,所以我的婚事一總就往後放放,不急。”

李保山後來說的這一番話,讓在座的所有人又都露出了難看的神色。

爲了徹底換一個話題,把在座的這幾個人的思路從剛纔的話題中引開,李保山就變換了一種神情,用另外一種口氣,對白展雄和陶夢龍表達了一番真誠的感謝話語。他說,在他們5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柳莊主和他們兩位兄長,居然給一下子送來200匹馬,300頭牛和2000只羊!還有其他那麼多金銀細軟。李保山說:“你讓我們該怎麼回報你們呢?你們也知道,我們幾個個人和村集體就連你們送我們的那些禮物零頭中的零頭都拿不出來啊!”

四個結義弟兄隨即也對白展雄和陶夢龍說出了這麼一番發自內心的感謝話語。

白展雄和陶夢龍趕緊互相補充着給李保山他們5個人說,千萬不要說感謝兩個字,因爲這都是上次他們五個小弟兄,捨命搭救他們兩個人和那些弟兄,包括後來幫着柳莊主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應該得的東西。事實上如果真的要是按照上次佔領阿古拉泰莊園獲得的好處算計,不說送給漠南陰山城官府的,僅僅就是柳家莊園獲得的那些牲畜,還有大片牧場的價值來算計的話,給他們的那一點也是一個零頭。應該再拿出好幾倍的好處給他們。但是柳莊主考慮到一下子給他們送來太多的東西,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給他們幾個小英雄甚至野駝山帶來災禍,纔沒有那麼做。柳莊主準備慢慢細水長流,一點一點的給他們送來。這方面的情況柳莊主早已經給他們兩個人說的清清楚楚了。

李保山他們巨震。他們不由自主的在心裡想,柳莊主真是一個厚道人,也是一個講究人啊。

李保山趕忙代表四個結義弟兄說:“倆位兄長,這次你們回到柳家莊園,無論如何把我們弟兄幾個人的心意給柳莊主彙報一下,就說在我們認爲無論是第1次在北海子碰到你們,給你們幫那點小忙,還是到後來在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方面,我們認爲都是應該做的。事實上在對付這兩個大惡人的事情上,我們認爲幫你們也如同在給我們自己做事兒,你們不存在感恩的事情。”

白展雄和陶夢龍差不多異口同聲地說,他們兩個人和柳莊主,包括莊園裡的所有人可不是這麼認爲的。他們自己清楚,在北海子遭遇洪震海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們5個人出手幫助他們,他們早已經死透。包括接下來也不可能那麼完美地把那兩個人收拾得那麼慘。即使有幸把他們收拾了,最終也不會是這麼風平浪靜的結果。

李保山擺擺手,否定着白展雄和陶夢龍的說法:“何況你們上次給的那些東西在我們認爲已經太多了,多到一種我們承受不起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再給我們送東西,你們讓村裡的人們怎麼想啊。千萬不能再送啦,打住吧。如果我們這邊確實需要什麼東西,我們自然會和你們索要的。”

送村裡孩子去柳家莊園讀書這件事情,李保山給白展雄和陶夢龍說,這件事情村裡大人們儘管有這樣那樣的捨不得,另外也擔心送走孩子們以後村裡幹活兒的人手也缺少,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決定把適齡的一些孩子送到柳家莊園讀書。初步確定在過完正月以後把孩子送去。到時候如果他們那5個人有時間就他們親自送去;如果他們沒有時間的話,就讓孩子的父親送這些孩子們去。目前具體人數還不確定。當然村裡的好多人們也都有這樣的顧慮,感覺到給接手孩子的地方找的麻煩太多,太大了,有些承受不起。

白展雄和陶夢龍說好的,柳家莊園隨時準備着迎接這些孩子們呢。其他的嘛,千萬不需要考慮!

李保山說:“問題是,這些孩子們去了又是讀書啊,又是吃啊住啊,麻煩的事情太多了,我們總感覺到給柳莊主和莊園裡你們所有這些人,找的麻煩太多太大了。要不……”

白展雄說:“你沒有說出的意思就是,要不這件事情就算了,不要這麼麻煩了,是嗎?”

李保山點了一下頭。

白展雄說:“李保山老弟,還有你們4位老弟,你們從內心裡來說,認爲柳莊主可交嗎?認爲我和陶夢龍可交嗎?”

李保山說:“柳莊主爲人仗義,高風亮節,身手了得,頭腦又特別聰明,我認爲是天下少有的一位大豪傑。雖然我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在我的心理上,他既像我的一個師傅,又像我的一個親叔父,我們還是那種少有的忘年交。我對他方方面面是非常欽佩的,他是我這一生到目前爲止,最值得學習和崇拜的一個大英雄!”李保山這一番話說的真誠無比,大家都能夠看出來,這絕對是說的肺腑之言。

李保山繼續說:“倆位兄長,我認爲你們兩個人再過十幾二十年就是柳莊主那樣的角色。雖然由於年齡的問題,你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達到柳莊主那樣的高度,可是也是讓我和四個結義弟兄非常尊敬的。我們雖然沒有結義,但是私下裡我認爲我們已經是如同結義的那種非常友好的兄弟了。”

李保山說的這一番話,讓他身邊的四個結義弟兄一個個變得興奮不已,臉上都露出了贊同的神色,說明李保山說的這一番話,完全代表他們幾個人的內心世界。

而李保山這一番話,又讓白展雄和陶夢龍一時間變得心潮起伏,摩拳擦掌。

白展雄忍不住說:“你要知道你們5個結義兄弟,雖然年紀輕輕,可是你們說話做事兒都是令人刮目相看,一個個有頭腦伸手了得,其實好多時候你們同樣讓我們兩個人包括柳莊主對你們欽佩不已。這次我們來的太匆忙了,如果你們5位老弟要是不嫌棄我們兩個人的話,以後瞅個合適的機會,我們幾個人就來個正兒八經結義儀式,成爲那種一生一世的生死兄弟……”

在白展雄說這番話的時候,身旁的陶夢龍目光炯炯,滿眼期待。

在白展雄這番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李保山就一拍大腿,激動不已地說:“那太好了,其實這也正是我們弟兄幾個人的心願!”不用說四個結義弟兄早已經手舞足蹈了,一個個嘴裡都是嘰嘰喳喳開心不已的叫喚着。

白展雄高興地說:“太好了!一路上我們弟兄倆人來這邊的時候,還多次說到這方面的事情。我們甚至或多或少還擔心提出這方面的要求,怕你們還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原來我們不謀而合啊!那麼這件事情我們就說定了!”

陶夢龍激動不已地補充說:“柳莊主和我們兩個人包括莊園裡其他人,都恨不得爲你們做這樣那樣一點事情呢。目前柳莊主和我們兩個人,還有莊園裡好多人,都希望你們趕緊把孩子安排過去,那麼在這種時候,你們還要考慮那麼多嗎?”

李保山說:“如果說之前我還有這樣那樣的一些顧慮的話,兩位兄長,從這一刻開始,我一點顧慮都沒有了,一出正月,立刻安排這些孩子們去柳家莊園學習!”

因爲說到了下一步結義的事情,似乎突然之間更進一步的拉近了他們彼此的那種兄弟之情。

相關方面的一些細節,包括以後如何密切注意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他們 的動向,包括如何對付他們等一系列事情,他們又親親熱熱的合計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說了,該合計的也都合計過了,完事兒,李保山定定地望着這兩位可親可愛的兄長,將前段時間他們5個人去北海子,以及去山北大草原***家牧場的所有事情,都給白展雄和陶夢龍說了一遍。

這個驚人的消息,讓白展雄和陶夢龍震驚不已。他們異口同聲的讚歎着,也稱讚着李保山他們5個人,說他們和***認識和結義,這是一個神來之筆,太好了!以後稍稍加強一下,就把整個山北大草原鞏固成他們的後援力量了,下一步在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的事情上,這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尤其是在獲取阿古拉泰莊園裡好多機密的事情上,更是一件天大之喜。因爲他們現在只能從外圍獲取一點阿古拉泰莊園裡的不太重要的消息,核心機密根本就獲取不了。可是***的親戚,卻能從莊園裡獲得非常可靠而確切的高度機密!

白展雄和陶夢龍還遺憾的說,如果他們兩個人有幸能和***認識一下就好了,就能把這種同盟關係加強得銅牆鐵壁,更加有利於將來合圍對付阿古拉泰和洪震海。

郭虎他們四個結義弟兄一時驚喜不已。

李保山不動聲色的說:“有這麼重要嗎?”

白展雄說:“就這麼重要!”

李保山說:“好辦……”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
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最後的党項上部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零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六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一百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七,洞窟起寶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一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六李玉巋《油房壕到石柺溝》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八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六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五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九十五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八十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二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七十四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四十七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三李玉巋《最後的党項》上部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