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銳利的眸光便投向了地下室那面刻滿圖文的牆,譚嘯沉着分析:“或許,他被帶去了我們無法進入的地方。”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景玲在震驚中緩緩退步,好在有天星及時扶住。
她連忙反拉着天星的手,焦急說道:“你告訴我那是黑暗幻境,叫我要小心,我便在夢裡一直跟邢劍鋒在一起,醒來之前他被困在了一個法陣中,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法陣,按理說施陣的人離開之後,法陣應該會自動消失,不可能將他徹底帶走!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陪我再次入夢好不好?佈下黑暗幻境的人並沒有傷害我們,一定是白凌志和劉鴻雁他們在趁機搗鬼,如果不趕快找到邢劍鋒,說不定他會像我曾經那樣,被白凌志困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裡!我不能將這件事發生!絕不能!”
同樣的恐慌和不安,景玲不想邢劍鋒也親身經歷一次,然而在聽到她的說法之後,天星卻是微微一怔。
其實她早就知道景玲被困黑暗幻境不會有事,尤其是當她嗅到景玲周身殘留的戾氣之後,她便知這次開啓黑暗幻境的人,就是上次在寫字樓18層困住張書成和趙子傑的人。唯一不同的是,景玲身上只有戾氣,並沒有那人留下的仙氣,天星卻也覺着這戾氣的氣息十分熟悉,但如何也想不起這熟悉的戾氣究竟屬於誰。
怔忪間,景玲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朝着刻滿圖文的牆壁走去,蘇卿堯和韓玥瑤知道牆面已經無法開啓,便沒有阻止景玲此刻危險的舉動。而站在牆壁前的景玲無論如何拍打叫喊,也沒能成功引起隱藏的恐怖勢力的注意,就在她近乎絕望時,方纔離去黑袍男子突然以心音密語傳音入耳,十分無奈的對她說:“剛還說讓天星帶着你潛魂入夢,這時候居然自個兒犯起糊塗。快去睡覺,睡着了你就知道邢劍鋒的下落。”
這時,景玲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迫不及待的對着空氣追問:“他是被白凌志帶走的嗎?”
久久的沉默中,景玲以爲被暴露位置的男人不會再做出回答,可就在蘇卿堯好奇問她究竟是在同誰說話時,景玲再次聽見了男人傳來的無奈嘆息聲:“如果是我做的,我綁走的人肯定不會是他。”
聞言,景玲恍然大悟,連忙邁開腳步朝天星走去:“那你便隨我們入夢,別再躲藏了。”
被景玲猛然抓住帶上樓的天星已經意識到之前施展黑暗幻境的人依舊待在此地,她跟隨着景玲緊張的步伐,想要開口詢問,可最終仍是選擇了沉默。
熟悉的氣息彷彿在記憶中根深蒂固,那個被她遺忘了多年的人,那個曾經被告知已經死了的人,在如今這個紛亂的年代,這個她早已不知該相信誰的年代,隱隱顯露出存在的跡象,可天星卻不知該不該繼續挖掘這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