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按照寂寒的提議用了法術,若不然直接伸手將鄭天意從浴缸中救出,指不定會再次受到灼傷之力,這一次攻破了屏障,她和寂寒也順利的將鄭天意從浴缸中抱了出來,便聽寂寒又輕聲細語的對她說道:“再試一試治療術,看看能不能喚醒她。”
聞言,鍾離豔再次點頭,枯木逢春這樣的木系法術雖然對人體而言不算太過有效,但也並非毫無效力,鍾離豔用此法治好了黃傑腿部的傷,亦用此法喚醒了昏迷的鄭天意。而這時睜開了雙眼的鄭天意,也在視野模糊時頭一個瞧見了蹲在她身旁,焦急萬分的黃傑,眸光驟然放亮,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驚慌道:“是我在做夢,還是真的發生了可怕的事?你怎麼也在這裡?”
原來,鄭天意也和黃傑一樣,一開始都以爲自己陷入了夢境,根本不曾料到他們是被真實的帶入了恐怖地獄,而在看見黃傑身旁還有寂寒和鍾離豔兩個陌生人時,鄭天意再次警覺起來,渾身污水的她,似忍不住想要嘔吐,黃傑見此,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安撫道:“你別怕,無論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兩人都是會法術的,能夠幫到我們!而且我認識他們,其中一位是住在我樓下的鄰居。”
黃傑這麼一番話解釋,鄭天意也放鬆了不少,鍾離豔見她十分難受的樣子,渾身又溼漉漉的,便提議施法幫鄭天意換一身乾淨衣服。
做完這一切之後,黃傑便扶着鄭天意起身,灰黑色的屋子裡,頭頂上的破舊圓頂燈漸漸變得光芒詭異,閃爍不定。見此,寂寒也稍稍有些不安的提醒衆人感覺離開此地,可走出屋子之後方纔發現,原本就十分空蕩詭秘的走廊,變得越發古怪,被人監視的感覺幾乎不容忽視,原本說好時刻不離的寂寒和鍾離豔,也不得不爲了保護好黃傑和鄭天意的安全,一前一後的朝前走着。儘管四周依舊是些沒有大門的空屋子,卻總讓人畏懼的認爲,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其中冒出來!
不過這樣的猜測和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不出頃刻,鍾離豔便瞧見又有幾道黑影自走廊的灰色牆壁上一閃而過,好似有無數隱藏的殺機潛伏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變得格外小心,而這時,也有陣陣呼嘯襲來的冷風迎面吹過,無孔不入的將他們團團包圍,猶如身陷冷窟。
仔細一想,這似乎仍是水法帶來的侵蝕感,並非真正的陰森鬼氣,一時間,鍾離豔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遇上了怎樣的對手,只是這一道狂風過後,走廊上再次變得異常安靜,唯獨他們每個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
強烈的恐懼充斥着每個人的腦海,然而就在這時,衆人再次意外的聽到了古怪的聲音。好似不遠處,有個女人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歌,只是那歌聲,是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