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知道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可怕,還有這麼多事、這麼多人在他們的掌控中……
彷彿整個人生都因此不同了,原以爲他不會告訴她這麼多事關三界六道生存安危的大事,但這時他卻坐在了她身旁,拉着她的手說:“妖族因天地靈氣而生,魔族因天地戾氣而生,生來不同,危害不同,便也證明了一件事,洪荒的戾氣已經越來越大,遲早會有戰爭在各大種族間爆發。”
“既然如此,不是應該阻止戰爭嗎?爲什麼還要想盜走寶物引發戰爭呢?”
她好奇一問,君邪便笑了,笑得依舊高深莫測:“適者生存的道理哪裡都一樣,這不是爲了引發戰爭,而是爲了暴露本性,以後你會明白他們的用意,他們是想救人,而不是想害人,但這次盜走寶物的人卻意圖統領天下。你知道嗎,換做本尊,本尊一定什麼都不想,便將他們全都殺了。”
他可以如此平靜的說出殺戮滿滿的話,眼中甚至連一絲冷光都沒有,握着她的手也不甚用力,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當年,那時的唐心的確不知道君邪的想法,直到不久後洪荒大陸發生顛覆之時,她方知他話中之意。
有些人看似陰謀算盡,實則卻在護人性命。而有些人看似溫柔平靜,實則手握生殺大權。亦如這危機重重的幽冥神宮,她永遠不知道誰纔是可以真正值得信任的幫手。
幾日之後,還未查清山火族的寶物下落,神界就以與魔族交手。哪怕是深居幽冥神宮的唐心,也聽聞了善存大帝明燁率領新晉神君大誅魔族這件驚天大事。
那幾日,總有無數冥界的夜鶯往來幽冥神宮,自神天宮、界殿送來的信箋多達數百,無時無刻不在彙報着這場戰爭的情況,唐心甚至感覺到沒有插手此事的君邪眼中帶着警惕之意,他不是一個擅長主持大局之人,卻也並非一個冷漠到完全不顧天下之人。
可他也極少說出內心的心事,除了剛回來的那天晚上同她說過一些外界的大事外,餘後幾日無論外界的情況有多麼複雜,他也不曾再吐露隻字片語,倒是唐心從丁玲口中聽說了一些情況,比如君邪加強了幽冥神宮的護衛,而生活在幽冥神宮的寵姬們也在暗中打探外界的事,每個人都很關心這場戰役的勝負,但擔心這場戰役是否爲威脅到五行人種的安全,而唐心也是很擔心此刻居住在山地唐家的婉婉是否能夠平安渡過此劫……
那幾日的情形,可以用人人自危來形容。
可就在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特殊時刻,衆人徹夜難安之時,一道震耳天命突然沖天而降,照亮了整個幽冥夜空。不但幽冥神宮如此,就連整個洪荒大陸都被籠罩在了這片奇異的白光之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睡在她身旁的君邪便突然起身,施法離去。直到丁玲步入她身旁時,天際的白光才暗了下去,告訴她是有天雷降世。